“里正爺爺,我們一家也跟當初我二伯孃分家的時候一樣就行了。”柳鬱金怕她奶要是在逼她爹說什麼都不要的話,所以搶在江氏開口之前說道。
“跟你二伯孃分家的時候一樣?”當初老二家分的可不是多光彩,可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哼,小丫頭想的倒是挺好的,還想跟老二家一樣,老二家一個月要給我五百個錢養老,你給得了嗎?”江氏道。
“只要奶您同意按照當初跟二伯孃分家的時候給我們家一樣的分法,那我家每個月也給您老五百個錢養老。”給江氏五百個錢養老的事情是柳鬱金早就想好了的。而且自己現在先說出來就是爲了防止江氏獅子大開口。
江氏一愣,這丫頭是在算計自己?五百個錢?老二家現在每個月多少的收入?自己當時就是眼皮子太淺;了,怎麼就纔要了五百個錢?反正這家今天是分定了,自己可不能像上一次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算了。江氏在自己心裡打定好了主意,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爲自己撈到好處。
“這樹大分枝,孩子們長大了想要分家了。我這個做孃的也不能攔着不是。可是我心裡苦啊,孩子們大了,也不把我這個做孃的放在眼裡了,一個個的想要分家我也沒話說。好,你們那份家我就給你們分家不過咱們話可要說好了,你們現在分家那就是跟當初老二家的分家是一樣的,當初老二家給五百個錢養老那是因爲我看老二家的沒有男人,所以額外開恩,但是你們可不行。”
柳蘇蘇覺得好笑,這樣的話從她奶的嘴裡說出來就是那麼的天經地義。聽起來倒真像是她江氏吃虧了一樣,也罷就看看奶今天又想弄出個什麼幺蛾子來。
柳鬱金哭喪着臉看着江氏道:“奶,我家也只有我爹一個壯勞力能掙錢,不過您老說的對。我二伯孃當初能給您五百個錢養老,無論如何我家也能給您五百個錢養老的。”
柳鬱金的這話徹底的激怒了江氏,江氏對着趙氏就是一頓劈天蓋地的臭罵。
“趙氏,你瞧瞧你養出來的好閨女,這就是她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分家這樣的大事你們自己說不出口,就讓這麼一個小丫頭跟我。我這個做奶的就這麼沒代價?你們就這麼瞧不起我?老三,我這個做孃的對不起您,我給您磕頭了。”
這是江氏第一次在衆人面前這麼的撒潑,而且江氏這個女人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她說要給柳川華下跪磕頭,就真的給柳川華下跪磕頭了。
江氏把頭磕的梆梆直響,柳川華早就被他老孃的這個舉動給嚇到了。
柳紫芝跑去扶江氏起來,可是江氏怎麼都不肯起來。嘴裡還在不停的唸叨:“我這個做孃的沒本事,我對不起我三兒。我得給我三兒磕頭認錯。”
“娘,娘。您這是做什麼?三哥,你就忍心看着娘給你磕頭,你還是不是孃的親兒子?”柳紫芝哭訴着道。
柳川華哪裡真敢讓江氏給自己磕頭,不過柳川華想要去扶江氏首先就要經過柳鬱金的面前才能去扶了江氏起來。
“奶,您最是心疼我們了,我給您磕頭,您就不要爲難我爹了,我爹是什麼人難道奶您還不知道嗎。”柳鬱金竟然跟江氏面對面的磕起頭來了。
這樣的場面那真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柳蘇蘇幾乎是忍不住想笑,不過江氏這樣不講理的人能做出對自己兒子磕頭的事情也不是什麼不能想象的事情,不過柳鬱金這一招兒還真是絕了,你江氏不是喜歡磕頭嗎?那我也給你磕頭。
江氏本來以爲自己磕幾個頭做做樣子就行了,可是誰知道柳鬱金竟然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也給自己磕頭。
江氏的心裡直叫苦,她年紀大了怎麼能跟柳鬱金一個小丫頭比,再說了剛纔她之所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柳川華下跪磕頭就是爲了拿捏住柳川華。誰知道這個計謀居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柳鬱金給看穿了。
“鬱金,你這是做什麼。我知道你心裡苦,可是你也要爲你爹孃想一想不是,快不要磕頭了。”徐氏上前去扶柳鬱金。
柳鬱金磕頭的時候還沒忘觀察江氏,江氏剛開始的時候幾個響頭磕的是梆梆直響,可是後來就越發的沒有聲響了。
“二伯孃,我們一家對不起我奶,我們沒本事一個月給不了什麼給我奶。我們不孝順。”柳鬱金磕頭雖然有跟江氏對着幹的意思,但是柳鬱金畢竟年紀小,臉皮嫩就是這麼幾下也給折騰的一頭包。看的徐氏更是心疼。
“娘,都是一家人您說您這又是何必呢?”徐氏難得用這麼重的話跟江氏說話。
江氏一臉詫異的看着徐氏,啥時候這個媳婦也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了。再說了這分家的事情跟她二房有什麼關係?
“徐氏你已經分出去了,就不應該再管我們家的事情了。”江氏強硬的說道。
柳蘇蘇覺得好笑,“奶,我們家雖說的確是已經分出去了,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還是一家人不是。現在大家都要分家,按理說我們確實不應該多說什麼,可是您瞧瞧鬱金這個樣子,難道您老就不心疼?”
江氏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兒孫慈眉善目的奶,現在的江氏一心想的是怎麼從這些要分家的兒孫的手裡得到好處。
“她自己要給我磕頭,我能有什麼辦法。”江氏因爲徐氏的話,倒是不再對這柳川華磕頭了。
柳鬱金擡起頭,“奶,您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們吧,今後我一定會孝順你的。”
“我不用你孝順,我有四個兒子還是自己的閨女哪裡就輪到你這個丫頭片子了。”顯然在江氏的心裡柳紫芝跟她們這些孫女是不一樣的。
“娘。”柳紫芝緊靠着江氏的肩膀。
“三哥,你們要分家就分家吧,可是爲什麼要這麼逼娘,你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柳紫芝的指責可是說是毫無道理,分明就是江氏自己作的,可是到了柳紫芝的嘴裡就成了柳川華一家在逼迫她娘江氏了。
“我。。”柳川華可謂是有苦說不出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