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檀香村的道路當中,由於還不到七點,檀香村除了一些習慣了早起的老人之外,就是一些在村子中上班或者是要去挖通通往外界唯一一條公路的年輕人。
還是那條黑白相間、也說不出是什麼品種的大狗趴在村中便利店前打着哈欠,兩隻不知是家養還是野養的夜貓在長椅上互相勾着尾巴,懶洋洋地趴着。
冬陽也是漸漸天空上趴着,漸漸有了溫度。
村莊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和諧,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昨晚發生的一切在一條榊看來,都像是夢境一般。
就像是......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子......
走到檀香村村長家門口,就在一條榊要按響院前鐵欄旁的門鈴時,一條榊才發現鐵欄門竟然沒有鎖。
從系統中拿出鬼切握在手中,一條榊一步步推開鐵門走進。
如果說院落的門沒鎖是因爲疏忽的話,那宅子的房門輕輕一推就被推開,那就是真的說不過去了。
拔刀握在手上,一條榊踏入玄關,一步一呼吸,時時刻刻注意着院落內的風吹草動。
“春樹那傢伙,該不會莫得了吧......”
如果走到自己和越前春樹住的房門前,一條榊的手心已經捏出了冷汗,如果越前春樹這個傢伙真的出事了,那自己估計就算是時間回溯也來不及了。
就在一條榊緊緊握住手中鬼切要開門的時候,突然,房門從裡面拉開......
近乎是下意識動作,一條榊手中的鬼切已經是架在了越前春樹的脖子上。
“等等!榊!等一下!”
越前春樹舉起雙手,連忙喊道,冷汗都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看着腦袋上依舊繫着紫色蝴蝶髮帶,還特意打了個死結的越前春樹,一條榊有些無語,同時也是鬆了口氣:
“你沒死啊?”
“......”越前春樹眉頭一抽,“榊,我感覺你好像盼着我死一樣......”
“開玩笑的,沒死就好。”一條榊拍着越前春樹的肩頭,往房間內看去,結果輪到一條榊無語了......
在房間中,穿着半解睡衣的長洲綺羅被五花大綁地躺在牀墊上,如同一條蟲子一樣不停地蠕動着,口中還塞了一塊抹布,喉嚨中不停地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越前,我手機給我下。”
“哦,在的在的......”越前春樹往褲襠裡一套,掏出了一條榊的手機......
雖然很嫌棄,但是一條榊還是拿起手機給越前春樹和在房間中被捆綁塞嘴的長洲綺羅拍照。
“等等,榊,你幹嘛?”
“越前副會長,我覺得如果你不解釋一下的話,我可能要把你交給警察局了。”
“哈?”越前春樹先是一愣,隨即趕緊按下了一條榊的手機,“什麼鬼啊,不是的,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清白的啊。”
“清白的?那是我想的什麼樣?而且還是用龜甲縛......”
“哎呀......我也沒捆過人嘛,第一次綁人,都是在遊戲裡學啊,不對,這不重要,你跟我來!”
說着,越前春樹拉着越前春樹進屋,還鎖上了門。
在房間之中,只有着兩個血氣方剛的到老爺們和一個被龜甲丶縛的少女,而且他們還蹲在少女的邊上,看着她不停地掙扎蠕動,感覺很是......變態......
反正一條榊感覺這一幕一定不能被夢子和雪看到。
越前春樹將長洲綺羅的頭髮撩開,屍鬼咬傷的傷口出現在她的脖子上。
“不僅僅是這些,還有......”
越前春樹站起身,一條榊也是跟着出去,在長洲村長的房間,長洲扉和她的夫人也是躺在牀上,額頭上隔着毛巾敷着冰袋。
越前春樹將長洲夫妻的衣領微微拉開,在脖子上,各有着如同蝙蝠咬傷的傷口。
“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
越前春樹抹了把自己憔悴的臉,看起來一夜未睡。
“昨天晚上我跑回村長家的時候還是村長給我開的門,然後我就一直躲在房間中沒有出去,還把門給鎖上了,就在我等着你回來的時候,我一不小心睡着了,然後就聽到了敲門,是綺羅的聲音。
再然後我就給綺羅開門了,結果一開門她就朝我撲了過來,不僅是脫着自己的衣服,還撕扯着我的衣服。”
“然後呢?玩着玩着就龜甲丶縛了?”
“什麼鬼啊,我現在雖然喜歡和妹子騷聊,但是我好久都沒有和妹子負距離交流了,我現在可是很純情的。”
越前春樹極爲正氣地反駁道。
“你是不是怕被村長打斷腿?”
“......”
“反正我把她給推開了,告訴她我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然後奇怪的就來了,她還是一句話沒說又撲了上來,而且要扯我的蝴蝶髮帶。
這怎麼能忍啊!你不在,蝴蝶髮帶就是我的命根子啊......
然後實在沒辦法了,我就被她綁住了,再然後我去找村長,結果發現村長他們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溫度很高,我就一夜照顧村長這一家子了。”
“之後還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村子裡信號斷了,我讓隔壁的護士小姐姐幫我去醫院叫醫生,應該快......”
“叮......叮......”
院落的鈴聲隱隱傳入屋內。
“看來已經到了。”一條榊將鬼切收起,另一隻手握着手機不停地揉捏着。
......
“你好,宮原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其實鐵欄沒鎖。”
院落前,一條榊站在宮原和也的面前,微笑地說道。
“雖然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但是先帶我去看病人。”
“不用着急。”一條榊將輕掩着的鐵欄緩緩打開,“長洲先生和長洲夫人的熱度已經退了許多,長洲小姐也是一樣,在此您爲他們診治之前,我想和您先聊聊。”
“打暈我,還偷拍死者記錄的外來人,有什麼好談的?要不是特殊時期,我早就把你送進警察局了,讓開!”
宮原和也提着醫療箱大步往院內走去。
“三個月了,三個月以來,宮原先生現在還認爲那些死者都是死於意外,那些同樣病症的病人都是死於傳染病嗎?”
當宮原和也背對着一條榊要邁入宅子玄關時,一條榊的聲音在院落中傳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