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聲輕響,戒雲慢慢的掉過輪椅,一點點的用他蒼老的手,緩緩的推動着前行,身形無限的蕭瑟與淒涼,而在轉身的瞬間,眼角一滴渾濁的淚珠滴落在大殿大理石的地板上,誰說佛祖無情,只是未到傷心,堅執於他,就如同親生子孫一般!
“吱呀吱呀”,伴隨着令人心碎的輪椅聲,那個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大殿轉角,留下了無奈的望着他背影的戒空和其他幾位依舊滿懷戒意的方丈長老。
政紀調整了下情緒,緩緩的再度開口:“各位大師,不要緊張,我並不是敵人,也沒有惡意,如我最開始說的,我是真的偶然遇難漂流到了這座島嶼,只不過這難,卻是有些離奇......”
在所有人的戒備中,政紀慢慢的將自己如何被綁架後的情況大致說了說,只不過,其中自然有他的略微改動,儘可能的將屬於他的部分淡化,更加突出和他爲敵的堅執,從他此刻的解釋中,堅執成了對抗共濟會幫助他逃離出來的貴人,堅執的形象也從之前的叛徒,變成了打入共濟會的間諜,摧毀了敵人的基地的英雄,而他,則成了跟在堅執身後偶爾打打醬油的運氣好活下來的路人。
“就這樣,在最後一刻,堅執身受致命重傷,在他最後死之前,他將我送上了潛艇,囑咐我想辦法聯繫到你們,結果因爲潛艇受到了衝擊波,出現了故障,我僥倖沒死,就陰差陽錯的飄到了這裡”,政紀緩緩的說道,雖然大部分是假的,可的表情卻是帶着淡淡的悲傷,這不僅僅是他裝的,說實話,看過堅執記憶的他,在加上堅執在最後關頭的幫助自己,讓他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感覺,讓自己的謊言將他塑造成一個打入敵後忍辱負重的英雄形象,讓他在死後不再被禪息寺的師傅與衆人埋怨,或許是自己力所能及做到的一些回報吧。
“你說謊!你和他什麼關係,萍水相逢,堅執怎麼會救你,還將傳遞消息給禪息寺這麼重要的任務託付給你一個外人!簡直是漏洞百出!”左手邊一名老僧瞪着政紀,大聲說道。
“藏空長老說得對!我看堅執壓根就沒死!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他派來的臥底?想要對我禪息寺不軌?”身邊又有一人開口,狐疑的看着政紀,提拳下腰,眼看着就要出手。
“等等!我有證據!”政紀自然也不會認爲自己的片面直言就能取得人家的信任,畢竟自己的出現太過戲劇化,正巧能夠遇到堅執,正巧在接受堅執的囑託後好巧不巧的來到禪息寺,一個巧合就算了,這接二連三的巧合,如果自己是對方肯定也一百個不相信。
政紀在懷裡掏了掏,這個動作又引得周圍一陣雞飛狗跳,甚至有的長老不知道從哪掏出了手槍指着政紀,這讓他暗自好笑不已,畢竟這一幕太過無厘頭了,你能想象到一羣紅色袈裟佛顏道目的和尚忽然掏出手槍來指着的場景嗎?和這哪裡像是一羣和尚啊,簡直就是土匪窩!
“吶,這是堅執託付給我的,讓我有機會交給你們,而且,並非他會將禪息寺的消息託付給我這個陌生人,而是雖然我不知道禪息寺的存在,但恰好我認識你們禪息寺的創始人,丁秋生丁老”政紀說着,將手中從那間保衛森嚴的密室中拿到的那隻小u盤放在地上,推到了主持的腳下,至於創始人,說實話,最開始從堅執記憶中得知丁老竟然是這隻間諜組織的創始人的時候,他也有些驚訝。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然拿不準政紀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丁老的確是禪息寺的創始人之一。
“戒空,將u盤拿到技術室,檢查內容”,方丈不知何時將u盤拿在手裡,遞給了一旁的戒空,眼睛卻絲毫不離政紀。
“等等,我說大師,能不能讓我和丁老聯繫下,宋老也行!只要一個電話,就什麼事都清楚了,不是嗎?”政紀想到了什麼,忙向前邁了一步叫道。
“砰!”一聲槍響,不但政紀嚇了一跳,其餘幾個老和尚也呆了一呆,看着一旁槍口冒着青煙的長老戒空。
“額,不好意思,走火,走火,你不要亂動!”藏空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剛纔政紀邁步的動作引起了他下意識的反應。
政紀看了眼自己腳下碎開的大理石,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無語的看着藏空,走火,這麼牽強的理由,虧他能說的出口,真是爲老不尊啊。
“咳咳!”主持藏法輕輕的咳嗽兩聲,戒備稍稍放緩,看着政紀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就依你所言,不過在這之前,先要委屈你一下,在事情得到確認之後,自然會上賓以待”。
政紀點點頭,伸出了雙手,明晃晃的手銬拷在手上,讓他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自己這幾天是和手銬有緣嗎?
大屏幕上,政紀期待的看着雪花屏幕之中的畫面,而在他的周圍,方丈藏法,幾位長老,便宜師傅戒空,還有陣容可謂奢華,也緊張的看着。
忽然,屏幕一陣跳動,一個熟悉的威嚴老人的面孔出現在了屏幕之中,政紀臉上一喜,正是丁老!
看到屏幕上的人,周圍的僧人們下意識的站直身子,表情變得嚴肅。
“哈!臭小子!你怎麼在這裡?擔心死老爺子我了!”忽然,另一個聲音傳來,屏幕中丁老腦袋旁忽然出現了另一個人,正是宋老!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本以爲自己會葬身海底的政紀,此刻再次見到熟悉的面孔,聽到熟悉的聲音,那種感覺是難以形容的,他的聲音甚至出現了一絲顫抖和哽咽,“宋爺爺,您也在!”
“你這一失蹤,可把我們擔心壞了,來,說說,又遇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兒?怎麼會和老丁的老巢攪到一塊兒去?”宋老看着安然無恙的政紀,心裡很欣慰,這幾天來,孫女的緊張自己是看在眼裡的,何況自己也打心眼裡不願意政紀出意外,不過他看到政紀身邊圍繞着的幾個老和尚,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又看到政紀手腕處的手銬,眉頭微微的一皺。
“老丁,你也管管你的人,你看我孫子被這麼拷着像個什麼事,莫非你老頭兒還報復我上次打賭贏了你一把槍?”宋老調侃的拍拍身邊同樣好奇的丁秋生老爺子。
丁老臉上露出一絲懊惱的神色,“混賬老宋,你就不能不拐彎抹角的罵人嗎?我早就退休了,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何況小政又不僅僅是你的幹孫子,別忘了,我這條命都是他救得,你們,先別綁着人了,這是自己人”。
聽到丁老的話,藏法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忙走上前,爲政紀解開手銬,訕訕的立在一旁,眼觀心心觀眼,心裡卻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了一絲不一樣的看法,沒想到,這個偶然漂流到禪息寺的政紀,和丁老宋老的關係竟然那麼近。
政紀活動了下手腕,對着藏法和幾位長老笑了笑,他並不記恨他們的行爲,作爲一個安全機構,再小心都不爲過,這是人家的職責,相反的,自己還要感謝這些過着苦行僧一般的老人們,是他們,在世界的陰暗角落裡,在這荒蕪人煙的孤島上,用自己的行動和生命保衛着祖國和人民的安全,他們,有多少人就像戒空一樣,犧牲了自己的人生,與自己所愛與愛自己的人生離,日復一日的飽受着相思與想念,他們每個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對於自己的小心,也是對自己的負責與對國家的負責。
解開束縛後的政紀,將自己之前給長老們講過的經歷又在屏幕前和兩人複述了一遍,宋老和丁老聽着政紀的解釋,臉色時而陰雲密佈,時而面帶笑容。
忽然,一名武僧模樣的年輕人忽然面帶着興奮的笑容三步兩步跑了進來,舉着手裡的材料,大聲說道:“長老,主持!好消息,好消息啊!那張u盤,u.......”闖進來的武僧剛要出口的話忽然憋在了胸口,愣愣的看着室內的場面,平日裡威嚴的長老主持,此刻竟然恭敬對着屏幕中的那個不知名的老人恭敬的站着。
“u盤怎麼了?快說啊!”主持藏法看到武僧發呆的模樣,急迫的走過去,“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光頭上,急切的問道。
“哦,哦,u盤裡,有很多資料,”
“廢話,說重點!”藏法忍不住吹鬍子瞪眼睛。
“有很多重大科技的資料!激光武器!超聲波攻擊器!次聲波轉換器!很多,很多!如果都能消化吸收的話,我們的武裝力量與科技水平將有很高的提升!”年輕武僧揉了揉光頭,有些委屈的說道。
“嘶!”室內,不約而同的響起了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藏法和幾位長老,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驚喜的表情,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政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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