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紀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指節畢剝作響,棱角分明的肌肉在緊身衣上凸隱凸現,經歷了一個月時光的磨礪,經歷了的艱苦生活,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單薄,結實的小腹和寬闊的胸膛顯示了他的健壯,凝練的肌肉昭示了他的力量,渾身蘊含的爆發性力量,讓向他接近的五個黑衣人在看到他那雙精光熠熠的眼神之時,同一時間內心一緊,密麻的汗水迅速爬上了五個人的背脊。
在政紀耽擱的這麼一下間,已經有一些武僧從宿舍裡衝了出來,加入抗擊黑衣人的隊伍,勢頭逐漸擴大,從這個由戒武所帶領的初級武僧宿舍裡傳來的反抗活動迅速的蔓延下來,波及到接下來的其他幾個宿舍裡,造成一時黑衣人應接不暇的空隙。
“總有一些卑微的人擋在吾們面前,卻平白的凸現出我們的強大!”一個黑衣人朝着政紀走來,口中喃喃自語,像是在念叨着經經文,又像是宣傳者戰鬥前的戰歌。
“說這句話的應該是我吧……”政紀看着周圍朝着他圍過來的五個黑衣人,一副不經意的表情。
政紀身體一側,從他旁邊穿過一個人,“啊!”一聲大叫,揮舞着手中的椅子腿,在黝黑的夜空裡帶着些看不清楚的武僧,衝向前方的五個黑衣人,儼然是剛纔從宿舍裡脫離出來的武僧,此刻像發了狂一樣,見到黑衣人就不顧一切的進攻。
一個黑衣人微一轉身,躲過武僧從他頭上一掃而過的椅子腿,捏起的拳頭一個上勾拳揮出,正中武僧的小腹!
“嘭哐!”武僧身體僵硬在原地,手中的椅子腿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在地。
政紀看不到武僧背對着自己的表情,但是也心中秉然,這個武僧和政紀一起在戒武手下訓練了一年,雖然強度並不及政紀,但是經過一年嚴苛訓練出來的抗擊打能力又豈非易與,更不可能是一招就能夠秒下的人,但是此刻在對方黑衣人面前,只是一拳,就把他立刻打得來喪失了戰鬥能力,這個黑衣人的拳力,不可小覷。
武僧的身體這才動彈,滑娑着從黑衣人側面倒了下去,除了濺起一些塵土,再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不知道自己要是對上這個黑衣人,究竟孰勝孰敗?
政紀是騎虎難下,現在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對方的五個黑衣人已經從一個圓圈狀把自己圍了起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是雷霆萬鈞之勢。
只是這羣襲擊禪息寺的黑衣人訓練有素,進退有致,顯然是密謀策劃了很久,而禪息寺用來預警的鐘鼓卻遲遲沒有敲響,出事了這麼久,也不見更多的高手前來。
不會是禪息寺海螺山也被這些黑衣人襲擊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羣黑衣人的實力太不簡單了,難道是又是共濟會的人?!
政紀在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心裡略微一凜,這個組織陣容龐大,還有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作爲依託,他是見識過的,如果一旦決定來進攻禪息寺,絕對是平地的驚天撼雷。
想到這裡,政紀再不猶豫,如果讓這羣人把自己包圍,那可能自己就再不會有出路了,他身形一動,暗地裡叫道:“來的好,正好試試昨天學到的拈花指!”
政紀的身影迅快如豹,朝着近他的一個黑衣人逼近,心裡卻在暗暗可以沒有順手牽羊的摸幾個青龍彈,那麼像此刻被圍住的不利情況,只需要在中間炸開一個就足以打開僵局了。
只不過在幾瞬之間,黑衣人還沒有眨幾下眼睛,政紀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面,手指併攏,朝着他的耳朵處直戳而來,這是拈花指其中一招,取得落點是對方太陽穴,一旦被政紀這的一指擊實,什麼訓練抗打擊都會白費,那是輕則受傷失明,重則全身癱瘓和喪失生命的招數,本來現在的武術界是禁用的,但是在禪息寺裡面,卻是全民普及最實用的近身制敵良招。
那個首當其衝的黑衣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驚異,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的一招,帶着五顆抵禦和躲避的速度,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政紀的手指就蜷縮起來,指節磕中黑衣人腦側,讓他雙目一下子渾濁起來,斜斜的倒了下去。
這還是政紀手下留情,如果不是他手下留了力道,只怕這一下就能將黑衣人的太陽穴擊碎,讓他命喪當場。
還在不斷朝着這邊包圍的黑衣人頓時被政紀的這一手震住了,本來靜待前方黑衣人出手隨後支援的打算也落了空,讓他們有些難以爲繼。
而來自其他各地武僧宿舍裡面脫離的武僧,也被越來越多的黑衣人隨後壓制,草地上,被清理的宿舍邊,躺着密密麻麻武僧的身體,有些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而有些則雙手被反綁,在草地上圍攏一堆,被一羣黑衣人手中的魚標控制着,一些零星的反抗已經被逐漸鎮壓,像政紀這樣還在和黑衣人對抗的情況,實在是少之爲少。
政紀看着滿目蒼荑的禪息寺,心裡面莫名的生出一股悲壯,這個一直以來靜靜的佇立在海邊孤島的禪息寺總部,這個一直以來是泰山一樣的存在,卻在這些蜂擁而來的黑衣人面前,變得脆弱不堪,既然這個組織能摸尋到這裡,而且能夠輕易的突破禪息寺的防線,那麼是不是意味着,禪息寺的心臟和大腦,海螺山也已經落入了敵人之手。
記得自己剛剛探尋到這個禪息寺的時候,寺裡的鐘鼓就開始示警,而現在,這麼多的黑衣人一瞬間攻陷了初級武僧的訓練部宿舍,遠方在斷崖上寂靜深沉的禪息寺核心,竟然毫無反應,政紀心裡已經充滿着灰暗的情緒,可能這個一直流傳下來具有重大使命和責任的禪息寺,從今天開始,就要真正從歷史的舞臺消失了吧。
那麼,自己也爲了這個一直都保護着國家人民身具重大使命的禪息寺,不惜一戰!
政紀的氣勢陡然間提升,他踏前一步,圍過來的四個黑衣人頓時停止了腳步,他們看到從面前這個男子的身上,有一種面對着另外一個時空重合在空間裡的山脈一樣的存在,一種龐大的壓迫感像是來自九天之上的戰鼓,聲聲撞擊在每個人的心上,那種感覺,差點讓圍過來的四個黑衣人吐出一口鮮血。
四個黑衣人面面相覷,都看到對方眼裡的驚恐,其中一個爲首的黑衣人一手排開另外三人,聲音壓得很低,像是風吹過山谷底啞的嘶聲,又像是中古世紀在鍊金房裡整理眼鏡的巫師,張着被藥味薰啞的嘴巴,呀呀的說着呢喃的語言。
“是殺氣,你們退後!”簡短的語言,已經把政紀推得很高了。
爲首的黑衣人身形展動,迅速前移,手戳成錐,朝着政紀的眉心奪去。
另外三個黑衣人從同伴手中奪下魚標,紛紛把準心對着政紀,“彭!”“彭!”“彭!”
魚叉帶着發射筒中拖出來的輕煙,朝着政紀刺擊過去,空氣被鼓動激震,帶着凌厲的破空聲,讓此刻被逮作俘虜的衆位武僧心裡爲之一緊。
這種強力魚槍射出的魚叉足以在五十米的距離射穿一頭虎鯊鯨,更別提政紀這個肉身凡人,前欺的黑衣人聽到後方魚叉發射的聲音,眼睛裡有些複雜的神色盪漾上來,但隨即又一閃而過,手上的手錐加力,外帶配合上三支橫穿裡射出來不斷在空氣裡旋轉激響的魚叉,挾風帶雨的朝着政紀攻擊過來。
“來得好!”政紀已經被周圍密密麻麻圍攏過來的黑衣人引得戰意昂揚,而對着舉着手錐點向他眉心的黑衣人,他絲毫沒有害怕,不退反進!
他並不是好勇鬥狠的人,但是在這個關係到禪息寺存亡的時刻,他被壓抑的情感又迅速的沸騰了過來。
魚叉越過黑衣人耳頰,後發先至的擊向政紀,那種不斷旋轉的力道,絕對像一支近程的導彈!
魚叉來勢洶洶,正對着政紀胸膛而來,在破入政紀雙手半徑之內的時候,他雙手五指伸出,有力的指節鼓着筋脈,握上從魚槍裡高速拋射過來的第一支魚叉!
魚叉被政紀正正的握住!叉身在空氣裡滯了滯,強大的衝擊力餘勢不減的在政紀雙手夾持下朝着他的胸膛逼近,叉身依舊旋轉,和手掌的劇烈摩擦下,帶出一蓬觸目驚心的血痕,政紀朝後踉蹌退後幾步,終於在魚叉尖及身的一刻止住衝勢,將其牢牢地握在手中。
周圍的黑衣人目瞪口呆。
來不及回味各中驚險,剩餘兩柄魚叉隨後即到!風中已經隱約可以聽見嘯聲,那種尖銳而刺破空氣的尖嘯,仿若死神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政紀推進。
撕裂空氣高速拋舞的魚叉,近百人不斷包涌過來的黑衣人隊,地面上個個垂頭喪氣的武僧表情,還有幾乎要出聲圍着政紀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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