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決絕,看着眼前已經快要不行了的男子,政紀眉頭皺了起來,對方的身份,是誰或者哪個組織派來的,這些都是未知數,這麼一死,代表着線索要斷了。
終於,男子頭一歪,沒了聲息。
政紀在男子的身摸索了一陣,只在他的衣口袋裡摸到了幾枚金色的如同貨幣一般的金幣,除此之外,一無所獲,他看了一眼,收進了口袋,然後看了眼地的屍體,手一揮,屍體如同秋風的落葉一般,瓦解,消散,連帶着他手的槍械,都化作了飛灰,如同不曾來到過這世間一般!
等政紀回到了房間,艾琳娜剛洗完了澡,正擦拭着頭髮,裹着一條浴巾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看到政紀,露出了一絲迷人的微笑,搖曳身姿的走到了政紀的身邊。
剛洗完澡的她身帶着香味,潔白的肌膚在燈光下分外的迷人,她對這樣的自己很自信,幾乎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誘惑下淡然。
然而,令艾莉娜感覺挫敗的,站在窗前的政紀,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臉的心不在焉,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
政紀當然是在想着剛纔的那個監視亦或是想要對自己不利的男子了,直到他感覺到背貼住了一個光滑的身軀,才反映了過來,身軀微微一顫,他能夠感覺到,身後的柔軟和光滑,在腦海不難想象出艾琳娜可能沒有穿衣裳!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是聖人,亦不是清心寡慾的太監,能夠面對這樣的誘惑而毫不動心。
“艾琳娜,你這是,”政紀不敢回頭,僵硬着後背,聲音略帶一絲乾澀。
“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爲我做的一切,”艾琳娜冰涼的身軀貼着政紀火熱的後背,讓她的心砰砰直跳,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緊張。
聽到艾琳娜的回答,政紀微微一愣,心的*忽然消散一空,原來,艾琳娜是要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必如此了,我不想你從一個牢籠出來,卻轉身走到另一個牢籠之,”政紀一邊說着,一邊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閉着眼睛蓋在了艾琳娜的身。
艾琳娜感受到政紀的動作,顯然整個人一愣,呆呆的看着閉着眼睛的政紀,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識他一般,一個男人,能夠在自己如此的誘惑之下,堅持自己的執着和處世之道,這需要多麼大的毅力和心性!
看着閉着眼睛的政紀,艾莉娜忽然有些感動,這些年來,所有人的男人都是想方設法的讓自己脫下衣裳,而眼前的他,卻是第一個,爲自己穿衣裳的,一種叫做“尊重”的闊別已久的感受,重新回到了她的世界。
“如果我愛你了呢?”過了許久,艾琳娜的聲音才悠悠的傳來。
伴隨着她聲音的,閉着眼睛的政紀忽然感覺到嘴脣一陣溫熱的觸感,艾琳娜竟然吻了來。
政紀後退了一步,看着眼前迷人的艾琳娜,他的眼閃過一絲鬥爭一般的神情,“我有女朋友!”
“我不介意!”不得不承認外國女子的奔放,艾琳娜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竟然再次朝着政紀走進。
這個回答,讓政紀無言以對,也同時擊潰了他最後一絲的壁壘,此時他要是還能忍住,那麼或許真是性無能了!
兩個人熱烈的擁抱在了一起,彼此迴應着對方的熱情,夜色的明月,也彷彿羞於見到這一幕,悄然躲進了雲層後面。
政紀這邊風花雪月,然而在黑手黨那邊卻是焦頭爛額,爲了亞特蘭大分部被滅一事,他們四處搜尋線索,大大小小的幫派,滅的滅,教訓的教訓,人惹了不少,雖然打出了自己的威風,可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他們自己也並不好過。
誰都不是泥捏的,紐盾,在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已經遭到了五次刺殺!而且組織刺殺的還是五個不同的組織!即便是他,在經歷了這麼密集的刺殺之後,也受傷了,左臂了一槍,然而,這並沒有打退紐盾的氣焰,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兇悍與狂性。
除了他之外,王剛最近卻是大有長進,藉着黑手黨大肆動武的機會,王剛藉着紐盾給他提供的平臺和機會,也逐漸的適應了黑手黨那種行走在刀尖的生活,甚至於,他親手帶着人滅掉了當地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幫派,得到了紐盾的肯定。
可他們依舊對於毀滅亞特蘭大的兇手一無所知!
這一點,從紐盾越來越暴躁的脾氣和越來越稀薄的耐心可以看得出來,前兩天,更是因爲有人違反了幫規,死在了紐盾的手,幾乎是整個黑手黨下,都有一種人人自危的感覺!
黑暗的會議室內,紐盾氣呼呼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喝退了左右,用沒有打石膏的左手,倒了一杯白蘭地,大口的喝了,他剛纔從一名國會議員家回來,那名議員是黑手黨花錢捧去的,之所以聯繫自己,是因爲他們最近鬧得動靜有些大了,國家有些看不下去了。
“呼!”紐盾出了一口氣,胸口感覺像燃燒着一團火焰一般,看了眼自己打着繃帶的右手,他眼閃過一絲陰霾的神色,多久了,多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了,雖然造成這傷口的那個幫派已經化作了烏有,可是他的心仍然有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這好像一種明明吃了虧,卻找不到正主的不知該找誰發泄一般!
“你想知道是誰做的嗎?”忽然在黑暗的房間裡,一個聲音如同鬼魅一般的響起,竟然有一個黑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窗口的椅子。
紐盾身子微微一僵,竟然有人能夠在他的眼皮底下隱藏了這麼久!
“你是誰!”紐盾緩緩的轉過身,看着黑暗處的人影,低沉着聲音問道,不愧是掌控世界級黑幫多年的大佬,即便是如此的見面情景,他依舊不慌不忙,沉穩有餘。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該去找誰”,對面坐着的男子,似乎根本沒有將紐盾放在眼裡,一邊扣着手指頭,一邊淡然的說着,忽然手一擡,一個黑影刷的一聲飛到了紐盾的面前。
“啪!”紐盾左手一揚,精準的攔住了眼前的黑影,是一封信封!
“你要的答案,在裡面,”男子的聲音在靜謐的會議室內迴盪着,可是人影,卻如同憑空不見了一般,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椅子微微顫動,代表着之前有人坐過。
“裝神弄鬼!”紐盾皺着眉頭,不屑的看了眼開着的窗戶,然後慢慢的撕開了信封,裡面,有幾張照片,還有幾份檔案一般的件。
“嗯?怎麼會是他?”紐盾眉頭一挑,看着照片挺拔的男子,東方神韻的面孔,正是政紀!
紐盾看了幾眼照片和材料,然後將其放進了一兜,然後朝着門口喊了一聲:“來人!”
很快,門口走進了兩名黑衣男子,恭敬的等候着紐盾發號施令。
“將這個人帶回來,明天晚之前,我要見到他!”紐盾隨手將一張照片扔給了他們,寒聲說道。
“明白了!”兩名男子看了眼照片,點點頭,退了出去,留下了紐盾一人在會議室,若有所思的想着剛纔那名神秘人的話,能夠在他的周圍無聲無息的出現而不被察覺,說明那名男子本身是一名不可多得的高手,而高手都有高手的尊嚴和信仰,那名信口開河的可能性很小了,至於爲什麼會來告訴自己答案,無非是兩點,借刀殺人亦或是真有其事,反正二者不論哪個,對方只怕都沒有懷好意!
不過,他紐盾會害怕這些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既然對方給了自己線索,那名自己也不會懼怕任何人和勢力!
“姑且,讓你如意又如何?”紐盾嘴角露出了一絲嗜血的微笑,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第二天,政紀應邀,參加了一場美國當紅的訪談秀,主持人是著名的脫口秀主持人迪米,曾經接待過很多美國各界的知名人士,甚至於現任總統在當選之前的大選,也曾應邀參加節目被迪米調侃過,這很符合美國娛樂至死的風格。
“歡迎我們的特別嘉賓,來自東方的神秘跡之子,政紀先生!”迪米是一名長相略爲性的女子,一頭精幹的短髮,面對着鏡頭熱情大方的說道。
臺下,伴隨着一陣歡呼聲,政紀走了出來。
“好了,總算見到你了,要說神秘,我覺得整個美國,政紀你是第一,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在美國的第一次參加脫口秀這類的公衆節目吧!”迪米不愧是美國當紅的脫口秀主持人,很自然的爲兩人引入了話題。
“嗯,第一次”,政紀笑着點點頭,說實話,在接到通知要他參加這個脫口秀的時候,他那時候根本沒有一點準備,依舊在波利尼家裡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