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別墅的政紀沒有絲毫遲疑,直奔二樓,晚一分鐘還在生病的老人就多一分鐘危險,很快,他敲了敲左手邊的門,喊了聲:“我是政紀,我進來了”,同時將精神高度集中,準備隨時開眼以防萬一。
“進來”,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政紀推開門,第一次正面見到了李虎,如果光看面相的話,你很難想象眼前這個矮胖的男子就是深城臭名昭著的黑幫頭子李虎,政紀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李虎看到政紀一個人進來,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依舊用手槍比着老人的頭,對政紀說道:“關上門”。
政紀依言將門關上,掃了眼李虎挾持的老人,老人已經有些昏迷了,萎靡不振的被李虎抓着。
李虎看到沒有威脅後,纔將老人鬆開,坐在了椅子上,對政紀說道:“還是被你找到了,沒想到你居然敢親自進來,你真當自己命大死不了嗎?”,說着一臉猙獰的舉起槍對着政紀。
政紀看着黑洞洞的槍口,差一點忍不住開寫輪眼,不過看了眼李虎後,他忍了忍,搖搖頭說道:“我當然也怕死,不過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
“呵呵,你怎麼這麼肯定?”李虎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王德元現在應該也快完蛋了,你就不給自己像條退路”?政紀直視着他的眼睛說道。
“你說什麼?”李虎聽了一怔,有些失態的喊道。
“我不喜歡重複,你如果現在將老人交出來,我還能給你留條活路,否則的話,你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政紀寒着臉咄咄逼人的說道。
“哈哈哈,就算是他完了又怎麼樣?有你在我的手裡,我李虎怕誰?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聽了政紀的話李虎有些癲狂的喊道。
政紀默不作聲的看着李虎不說話。
看到沒有絲毫慌亂的政紀,李虎有些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他忽然將老人扔到牀上,用槍指着政紀說道:“你,兩隻手抱住頭,倒着走過來,老老實實過來,不要想耍花招”。
政紀看了眼躺在牀上喘息的老人,眼裡閃過一絲寒光,慢慢的擡起雙手,看了眼路線,倒轉身子,緩緩向李虎退去。
等到政紀快要到李虎面前時,李虎剛要伸手去抓他,背對着李虎的政紀萬花筒瞬間出現,風車一樣的勾玉緩緩轉動,一層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紅色薄膜瞬間就出現在了政紀渾身表面,政紀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就用你來試試須佐能乎的威力吧。
感受到李虎的手剛碰到他的衣服,政紀沒有絲毫的遲疑,電光火石間用力向後揮肘,在政紀的手肘在接觸到李虎腦袋的一瞬間,與此同時,“嘭”的一聲,槍也同時響了,子彈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咫尺的政紀背部旋轉飛去,毫無阻礙的就突破了政紀的外衣,防彈衣也被近距離的子彈高速旋轉如同牛皮一樣輕而易舉的鑽了進去,直到遇到了政紀皮膚外的那層紅色薄膜,子彈頭在上面旋轉着,卻絲毫不得寸進,最終彈頭的形狀猶如打在銅牆鐵壁上一般變了形後反彈進了防彈衣,而政紀,只是輕微的晃了晃,沒有感到絲毫痛覺。
別墅外的楊麗萍等人聽到槍響的一瞬間,楊麗萍臉色一緊,沒有絲毫遲疑的就率先衝入了別墅,武警官兵也緊隨其後。
楊麗萍一腳踹開門,卻看到了和她想象中不一樣的畫面,李虎倒在地上,而政紀則坐在牀邊,給老人戴上了氧氣面罩,聽到門口的動靜,他居然還有心情回頭對她露了個笑臉。
畫面回到幾分鐘前,在他的胳膊肘觸碰到李虎的頸部時,李虎也同時對着政紀的背部開槍了,在感覺到子彈出膛後,李虎的臉上最後流露出一絲笑容,彷彿已經看到政紀倒在了槍下,卻隨即就被政紀的胳膊肘擊中太陽穴暈了過去。
很遺憾,他沒有看到,政紀再被槍擊中後,只是在原地晃了晃,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緩緩轉動的萬花筒寫輪眼也慢慢恢復了原狀,他伸出手去講外套脫了下來,摸了摸背上的彈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雖然說在他的瞭解裡,須佐能乎是防守的不二利器,小小的子彈應該在須佐能乎的承受範圍,但他畢竟是第一次嘗試接子彈,雖然心裡很相信須佐能乎的威力,但不可避免的還是有一些忐忑。
所幸,須佐能乎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將本來那麼近距離會射穿防彈衣的子彈牢牢的擋在了他的身體之外。
低頭看了眼暈過去的李虎,聽到牀上老人的**聲,他趕忙走到牀邊,將氧氣面罩戴在了老人的臉上,老人才舒服了一些。
與此同時,楊麗萍也衝了進來,就看到了剛纔那一幕。
楊麗萍沒有管地上的李虎,而是三步兩步跨到政紀面前,關切的打量着他,問道:“你沒事吧政紀?我聽到槍響了”。
政紀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多虧了你的防彈衣救了我一命,李虎已經被我打暈了。”說着指了指地上的李虎。
緊接着,武警也衝了進來,看到地上的李虎,楊麗萍指着地上的李虎讓武警將他拖了出去。
楊麗萍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政紀說道:“他打到你哪裡了?我看看“。
政紀轉過身子說道:“好像實在背上”。
楊麗萍看到政紀背上防彈衣的窟窿,倒吸了一口氣,那麼近的距離,政紀一定受傷了,她看了眼政紀,走上前,慢慢的幫他脫防彈衣,邊脫還說道:“如果痛的話你說話,我看看你的傷口”。
政紀點點頭說道:“嗯,不過我一點都沒感覺到痛啊,防彈衣的效果真好”,他揣着明白裝糊塗道、。
楊麗萍搖了搖頭說道:“你一定是太緊張了,這麼近的距離,防彈衣也只是能起個緩衝的作用,怎麼能完全防住子彈”,忽然,她的聲音低了下去,震驚的看着脫掉防彈衣的政紀背部,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才喃喃的說道:“怎麼可能呢?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她看到政紀背上毫髮無損,邊說邊翻看着防彈衣,她看到卡在防彈衣盡頭的已經變形的子彈有些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以她多年當警察的經驗,她也曾見過同事中槍的情景,儘管當時那個同事也穿着防彈衣,可被手槍正面擊中後,雖然有防彈衣保護,但子彈的衝擊力還是讓他受了很重的傷,肋骨斷了七八根,而此時她看到政紀的背上卻是絲毫無損,連一點淤青都沒有。
政紀站起身,看了眼她手中的防彈衣,笑着說道:“說不定是李虎的槍是劣質貨,威力不夠大,或者這件你給我的防彈衣質量出類拔萃,正好將子彈擋住了,要不就是我運氣好,大鐵架都砸不死,這小小的子彈更不會有什麼危險。”
楊麗萍顯然有些不是很相信,就算是威力再小,也不可能是這樣啊,再加上政紀之前在迪廳內幫自己擋刀,回憶起當時那個持刀小混混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再加上現在這出,楊麗萍不由的產生了懷疑。
政紀看出了楊麗萍有些詫異的眼神,又解釋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小時候啊,我還練過兩年硬氣功,後來由於懶惰有些懈怠,這些年雖然不用功了,可還是偶爾練練,也許和那個也有關係”。
楊麗萍聽了,瞄了眼政紀光滑的皮膚,雖然有些不相信,可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便姑且相信了他的話,看到牀上的老人,這纔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關切的問政紀道:“老人沒什麼事吧?”
政紀搖了搖頭,說道:“李虎倒是沒有對老人造成什麼直接的傷害,不過她的身體本來就有病,這麼一驚嚇,我也不知道老人現在的狀態怎麼樣了,不過看樣子,暫時好像沒有生命危險”。
“怎麼樣?政紀你沒有事吧?”,李元華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身邊跟着警察的李元華也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牀上的政紀問道。
政紀看到匆忙走進來的李元華,也站起身來,笑着對李元華說道:“李局長您放心,我命大,沒事,謝謝您的關心了”。
看着政紀紅潤的臉色,不像受了什麼傷的樣子,李元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真擔心政紀出了什麼事,那他可不知道該怎麼和蔡廣慶交代了,他看了眼牀上的老人,說道:“彆着急,已經通知了醫院,救護車也很快就會到了。“
“嗯,還是李局長想的周到”,政紀說道。
過了不一會,樓下傳來了一陣救護車的警笛聲,很快,就有醫護人員擡着擔架衝了進來,政紀幫着護士將昏迷不醒的老人慢慢擡上了擔架,送進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