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整齊的槍栓拉閘聲音響起,十一隊戰僧二十來人同時呼應,然後化爲黑影,朝着前方有條不紊的突進。
戒法心頭堵得慌,沒想到讓戒華這小子出馬,他反倒還來一大堆說辭,到使得他們這些在後方待機的人心頭癢癢的,恨不得上去打個業績出來,總之就不願意看戒華那副了不起要不完的模樣。
兩個黑影出現在發電機組大樓的窗戶之間,然後子彈朝外射出,而藏空的戰僧小隊同時還擊,幾乎沒有先後之別,戰僧在平地上游走,子彈在夜空化爲光道,一束束的來回攢射,場面不勝壯觀,不過果然是戰僧的精英隊伍,對方黑影槍法神乎其技,不過戰僧隊火力強猛,硬是將對方壓制得火力零星,現出禪息寺戰僧的強悍戰鬥力。
???“終於趕上頭版了!”黑漆漆的大樓之上,四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說話的是一名戴着眼鏡的冷漠男子,手中捉着兩柄m4a1突擊步槍,一步越出,站在天台的臺上,看着對面正在挺進發電機組大樓的戰僧隊伍。另一名高鼻樑薄嘴脣的男子也不多說,將背後的*反拔出來,架在天台之上,悄然一笑.
???“就讓我們給禪息寺,一個突如其來的驚喜吧。”空曠的大樓,這裡原本是人潮攢動的禪息寺基地,現在已經空無一人,所有的大樓,人員都以最緊急的速度疏散,由此可以知道禪息寺的部署能力,若非外部系統被控制,只怕現在入侵的任憑有多少人,都會被陷入禪息寺這個天生的作戰堡壘之中,無一倖免。
現在,自然走禪息寺處於下風。
一個人緩慢的走在空曠的大樓走道之上,在他的身後,有通過山間的輕軌,正快速的遠去,只聽得到靜謐的環境中傳出的呼啦啦聲響,而他的肩膀之上,則還扛着一個人,不過卻顯得輕鬆自如。走廊寬闊,容納五輛坦克並排開過都不成問題,不過現在的盡頭處,則站着一個身披灰袍的男子,冰冷的脣角和冰冷的表情,足以媲美泰伯利亞冬季最冷的寒風,就連潑出去的水也會在落地的瞬間結冰。
他扛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斷臂的一隕!
戒空古井不波的看着面前扛着一隕的男子,他的嘴角有着一絲血跡,腰間還彆着雙槍,看到戒空,微微一笑,然後肩頭上的一隕滑落,噗一聲砸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就連動一動的趨勢也沒有。與此同時,戒空兩邊的走廊過道處,蜂擁一般的衝出一隊手持*的戰僧,左右站位,姿勢不一,或蹲或站,擡手射擊,無數的火舌突突突的射出,朝着正面的男子傾瀉。
男子在戰僧隊伍衝出來的瞬間,就拔地飛奔,朝着二十多名戰僧狂奔而來,在戰僧擡槍射擊的當兒,他同時也拔出腰間的雙槍,戰僧畢竟快一步開火,無數的火舌冒起,這樣的火舌,代表着子彈在出膛的瞬間,帶起來的高溫氣流,和早已超越了音速的速度,內含了子彈恐怖的動能,只要並非鋼鐵之軀,在憤怒子彈的面前,一切都將被撕成闢片。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在面對子彈的時候,都會被撕成碎片的,雙槍男子騰挪移動,就在這樣的槍林彈雨之中,竟然毫髮無傷,正是能夠避開子彈的槍鬥術,就連站在盡頭處面容平靜的戒空,也都不由得眉頭一皺。
???“來吧,來吧,火力來得越多越好,哈哈,讓我殺個痛快吧!”男子竟然在大笑,雙槍循環開火,交叉射擊,大多數戰僧並沒有達到能夠提前規避子彈的地步,頓時不少人中槍,且都是一擊斃命,根本不存在任何僥倖的可能,對方的槍法和實力,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以牆壁作爲掩體的戰僧不斷的朝着男子傾瀉火力,男子上下跳躍,此刻四周圍的牆壁都成爲了他躲閃的有力助力,身法快捷到了只見黑影的地步,衆人每一個以爲他所在的位置,都將射空,隨即而來的就是他手中不斷灑出去的子彈,穿過戰僧的眉心,拖着一串螺旋形的血箭,從後腦噴射而出。
他手中雙槍的威力奇大,準確的說來,是穿透性極強,且兩隻雙槍雖然是現代做工設計,不過槍身竟然還有古撲的花紋,射出的子彈,也都是長梭型,專門適用於暗殺,躲在牆壁之後的戰僧,他看也不看,擡手一槍射出,子彈就可以輕鬆的穿透牆壁,射穿戰僧的太陽穴。
從最開始轟轟烈烈的槍聲,到現在,火力已然過半,槍聲再不那麼的密集,到處都是鮮血和硫磺的味道,還有側下去的戰僧,男子雙腳躍上牆壁,反之一蹬,快速的從半空掠過去,同時雙槍開火,四個戰僧還來不及射擊,就紛紛命中頭部,倒地而亡,身體卻還在痙攣。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這就是禪息寺最強的部隊戰僧嗎?我還以爲多麼神乎其神,好爽啊!從來就沒有那麼的爽快過!”男子落地,同時身體一個旋轉,彈簧般的從地上射出,飆向兩個舉槍射擊的戰僧,他的速度奇快,身體在半空旋轉着飛遞而進,雙手宛如風車般的揮出,下一刻,兩柄槍就分別一左一右的頂住兩個戰僧的頭部,雙槍漫不經心的擺正,場景定格,兩個戰僧頓時再也不敢動彈,死亡的恐懼宛如寒冰一般,從他們的脊柱透到了全身。
男子嘿嘿長笑“,提一個問,戰爭的最大魅力在於什麼?”
???“不要,不要……”兩個男子喃喃搖頭,他們都是新近的戰僧,經歷過之前的屠殺場面和如今迫在眉睫的死亡,人性的本能讓他們求饒。蓬!蓬!伴隨着槍響,兩股血流從戰僧腦後飛濺出去,形成一道詭異豔麗的攢流,宛如開放的死亡之花,兩個戰僧從原來的位置跪下,滑落倒地,後腦勺兩個大洞。
???“回答錯誤,戰爭的最大魅力,在於死亡!”男子輕淡的說,臉上露出獰笑。
兩名歸字輩的新戰僧躲在牆壁角落,目睹面前的這一切,他們幾乎不敢相信,不過這麼幾個來回起伏之間,一個戰僧隊就幾乎全滅,而對手不過只是一人雙槍,要知道禪息寺的一個戰僧,等同於兩三個國家精英部隊兵種,一個精英部隊兵種,等同於七八個特種點就這麼二十幾人的戰僧,瞬間被滅隊,對手,也太過於恐怖了一點。
兩個人都屬於戒空的戰僧親衛,是這次一併入選的新一代戰僧,卜一來就面對如此可怕而血腥的戰鬥,不過兩人卻毫無畏懼,在角落裡相互一點頭,然後雙雙翻出掩體,手中早已熟練無比的*是他們延伸出去的手,子彈落點絲毫不差的照着男子射出。
男子嘿嘿笑着,從容不迫的消失在他們的彈道軌跡之上,一邊詭異的移動,一邊爲雙槍換上新一個彈失。
兩人的背心一片汗水,明明他們對準的是對方所必經的和所在的路線,然而每每都能夠被對方輕而易舉的閃避過去,且他還從容不迫的爲雙槍換上新一輪*,整個過程就如同散步一般的清訊*子彈很快打完,飛快的拋下槍械,從褲腿之間拔出手槍,擡槍便射。
篷!篷!篷!在他的準心之內的男子,都會瞬間移開到另外一個位置,男子開始擡槍,射擊,碰,槍口噴出煙瞭.兩人中的一人身體一側,身體的本能讓他槍鬥術發揮到了極致,下意識的去閃避男子的彈道,腳部嚓得拖出一條血線,子彈以肉眼完全不可見的速度,擦過他的大腿,他單膝跪地,不過畢竟避開對方的一槍,足夠他爲之驕做。
然而等他再擡起頭來的時刻,男子就站在了他的面前,手中古銀的槍口頂着他的腦門,槍管處雕刻着盤龍的圖騰,纏繞着槍體,帶着一種死亡般的犀利。
???“提問,人在槍口之下的這一刻,最先想到的是什麼?”男子冰冷的聲音響起,嘴角冷笑。時間定格,氣氛定格,甚至於就連硝煙和*味都由此定格。
???“榮耀!”被指着的戰僧面色平靜,單膝跪地,雙目堅定的望着面前的男子,場景宛如一個標準的儀式。
???“不!”和他一起上另一個人看到這一幕,痛苦的尖叫一聲,他們是朋友,在這樣的地方,很難得,在這個世界裡面,也很難得。
???“回答錯誤,你應該最先想到死亡。”男子冷笑轉爲獰笑,子彈擊發。戰僧的後腦篷出鮮血,身體緩緩後仰,然後頹然倒地。
他的朋友噗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男子槍口一轉,瞄準他。然而他的位置處,卻擋着面色沉冷的戒空,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似乎從來就不曾改變過一樣。男子雙槍擊發,然而他的正面,戒空和地上痛哭的戰僧都已然消失不見。男子正覺得愕然的當兒,戒空的聲音就從他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