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齊先生五個字的分量有多重?
戰術小隊管理的論壇,有傳言,這齊先生就是個傳說。
踏平龍山地府門,南懷殺武道大師,廢修爲,一步一個腳印登上神壇。
那一日,風雪蔓華東,他御劍而行,三劍三問敗了劍修宗師池宇,自此贏得了華東的天下。
華東齊先生這五個字,在華東省三十三市大世家、大佬眼中,就是神仙,就是衆生上的第一人!
‘有些人曾想華東齊先生如果和華東文向風交手會怎樣?可笑,今日才知這文向風就是昔日池宇,且是這華東齊先生身後一僕!’杜俠身爲戰略小組組長,接觸武道界一生,從未有過眼前震撼且不可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小小年紀證道化臻?成就華東齊先生美名?如天上神人,恐怕比那白金光焰的宗師你也不差多少吧?’虞寒依舊保持着張口結舌,遙遙伸指的形象,但此刻她腦中混亂,先前所有的嘗試都被眼前打破了。
有這種感覺的不單單是他們,如唐雪枝、孔雲舟……
聽到華東齊先生五個字,簡直如一枚原子彈在人羣中炸開,更多人是驚恐,如天罡二人色變、雙龍三人色變、六大豪門家主色變。
“身在華東,卻有此名。”
齊文淡漠的一句話,掀起了精神風暴。
場中人均感靈魂震顫,那些所謂的高人下意識後退,那些所謂的名流大人物臉色慘白。
唐明哲所有的底氣在聽到這五個字的瞬間湮滅,他眼瞳閃爍,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本以爲你自傲自滿,仰仗着有些修爲就目中無人,誰想你已是一代宗師,更有華東齊先生之名……
‘原來是我太過自滿,小瞧了這位外孫兒,宗師!’唐明哲眼中又悔又恨,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唐家雖大,可也不願和一位宗師結仇,何況他不是普通的宗師,他身邊還有一僕!
“小文,你是華東齊先生?”唐聽春驚喜,不確定似的問着。
齊文點了點頭,下一刻唐聽春如被雷霆貫穿,呆若木雞,好半天才道:“我知道你啊,我聽過你啊……在華東有一個老神仙治好了紀家老爺子的病,是你吧?”
“……”
“當初紀老爺子頑疾到處尋人,我也帶專家去看過,那是絕症,聽說後來華南神醫徐天盛也論過,無藥可治,最後傳言被一個齊老神仙治好。”
“媽,我不老。”齊文終於還了一句。
唐聽春哪還顧得這麼多,只聽這一句話,熱淚盈眶。
不知怎地她心中酸澀,爲了遠離唐家,她忍痛將兒子轉去華東交給友人照顧,沒想到短短一年多時間,他已經長成蒼天大樹了。
“媽,你別哭,今日我既然來這唐家,那過往的賬都要好好算一算!”
齊文冷漠的說着,一瞬間整個廳堂的溫度似降到絕對,冰寒刺骨,唐明哲爲首六大豪門,無不下意識再退。
“齊主!”
文向風突然轉身,一禮,低頭說道:“此事交給老僕做可好,我與雙龍舊人也有些事要了結。”
齊文淡淡的看了眼,卻是看了許久,整個大廳落針可聞,突然他一揮手,那柄落在地上的古劍驟然拔起,落入文向風的手中。
“好,你以斬緣古劍成名,今日我將這柄劍還你,爲我、爲你,斬斷舊日因果。”
“尊齊主令!”
文向風話音落下,再轉身,已爆發出恐怖威勢。
一代宗師何等人物?殺心一起,遍地生寒,他一步邁出,腳下有金光白刃,虛空有凜風悶雷,天地異象。
“我說了,唐晏一脈,欺我母親,今日必殺絕!”
場中氣氛陡轉,似化作森寒煉獄。
齊文看向唐天宇,冷漠道:“念你與我母親有親戚,太安鄉我忍你,鎖龍井我放過你,此次你又讓唐明哲殺我,今日因果,一劍斬斷,我殺你以德報怨!”
文向風手中長劍一轉,龍吟陣陣,一道劍氣掃出八米。
唐天宇眼瞳惶恐,張口欲說,卻接着頭上一道血跡留下,再接着‘砰’的一聲被劍氣攪成一片血霧。
原本驚魂的場中頓有尖叫響起,更變得恐慌,許多人想往外跑。
文向風左右各斬出一劍,劍氣凝聚虛空久久不散,化作一道屏障,但凡想衝過去的全部被攪傷,退回。
“他殺了我孫子,殺了我孫子啊!唐明哲你到是說句話啊!”蔡安運衰敗的身體顫抖,撕心裂肺的說着。
“蔡安運,你尖酸刻薄,辱我母親,背地裡又不止一次調嘴弄舌,你空活一生,今日我殺你六親不認,蛇蠍爲心!”齊文冷漠,字字誅心。
文向風無情,又是一劍落下。
鮮血飛濺,蔡安運的話陡然止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唐明哲臉上濺落熱血,卻只是一顫,話不敢說,動不敢動。
什麼叫無法無天?
齊文一僕當衆殺人,所謂六大豪門、衆多名流、大人物,甚至護國書院只能看着,卻不敢說什麼,做什麼,這就叫無法無天!
齊文接連再說,文向風或是一劍,或是瞳中劍,又或是拈水成劍,全部斬殺。
“爺爺救我……啊!”
“爸,這小野種殺我們……”
“……”
唐晏一脈二十七人,全部殺絕,場中血流成河。
如此場面,看的衆人膽寒,看的衆人驚悚,無不低頭閉眼,身軀顫抖。
唐明哲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一般,終於嘆了口氣道:“齊先生,你殺夠了吧……”
“不夠!”
齊文冷漠一句打斷,又道:“唐明哲,你雖無情無義,教子無方,但這些年終究沒對齊家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且念母親叫你一聲‘父親’我饒你一命,可需留下一條手臂!”
文向風屈指一彈,劍氣外放,‘噗’的聲破開護體罡氣,斬斷唐明哲一手臂。
唐明哲心顫,唐晏一脈雖被斬絕,自己也失去一手臂,但眼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真要與兩位宗師拼的魚死網破,唐家能否存在還不知。
當下忙封住血脈,忍住劇痛,顫抖道:“謝、謝齊先生,不殺恩情。”
“劉王兩家包藏禍心,居心叵測,斬瞎雙眼。”
文向風一劍斬過,倆人雙目頓時被斬瞎,疼的他們撕心裂肺。
那劉秋滿卻忍痛一躬身道:“多謝齊先生不殺之恩,回去後我定將劉君義鎖住十年!”
王四海抹着冷汗,也忙應聲道:“多謝齊先生不殺,回去後定將王平輝鎖住。”
至此,上京所謂的大豪門、大世家,終於見識到了這位華東齊先生的狠辣,小小年紀殺人不眨眼,且嫉惡如仇,瑕疵必報!
“你等五人沽名釣譽,仗着修爲欺我母子,助紂爲虐,可有話說?”齊文將目光放在了兩大古門來人上。
“大師兄,我們是同門啊!”顧聽雨大恐。
只見文向風一劍斬斷長袍衣袖,將那白布蒙在眼上,一聲嘆息後又化作冷厲道:“你說的是,昔日池宇雖死,但我畢竟身出雙龍,今日我閉目一戰,你殺我不算負義,我斬你不算忘恩!”
“大師兄你不要逼我們。”徐衛早拳頭緊攥。
“布詩櫻還小,我待齊主求個情,暫且放過你。”
文向風屈指微彈,一道劍氣外放數米,將布詩櫻打飛,衆人驚恐,順着看去,只見她撞在後面的石柱上安然無恙,在看那石柱,寸寸龜裂,竟然被劍氣洞穿。
接着,文向風連斬三劍,以劍氣劃出一方天地,豪情萬丈道:“今日,我以斬緣劍斬斷過往,斬斷是非與因果,你們四個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