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凡那不爲所動的模態。
周逸天恍惚一愣。
要說秦凡不知道周逸天這三個字代表着什麼,他能理解。
畢竟是秦家棄子,畢竟是江州流社會口恥笑的廢物慫包。
但他卻對自己是紀雨辰父親這重身份都無動於衷?
難道秦家棄子這破罐子破摔連最基本的禮貌素質都摔掉了嗎?
周逸天冷冷地哼笑一聲。
內心深處對於秦凡更是厭惡跟看不出了。
也懶得再說廢話,開門見山挑明道,“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我也不想知道,但我告訴你,當然了,你也可以視爲警告!離雨辰遠點,把你那點小心思給我藏好掖好!你跟雨辰不是一個世界的,也不是一路人,最適合你們的關係是陌生人,你聽明白了嗎?”
聽到這。
秦凡笑了。
道,“你認爲我在追求紀雨辰?”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離雨辰遠點,越遠越好,明白嗎?”
位者的威嚴氣勢在這一刻從周逸天的身陡然散出。
朝着秦凡直撲而去。
對此,秦凡不屑地努嘴一笑。
在他面前玩氣勢這套?
這豈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斧?
但衝着他是紀雨辰父親這點,秦凡懶得搭理他。
或者說是不屑搭理。
從而悠聲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威脅?我周逸天還不至於去威脅一個被秦家逐出門的棄子!話我放在這了,該怎麼做希望你能掂量掂量着!”
周逸天譏笑一聲擺了擺頭。
話罷直接轉身走回到了奔馳車。
奔馳也於此朝着別墅大門駛了進去。
秦凡玩味地舔脣一笑。
絲毫沒把這事往心裡放去。
迎着前方那駛過來的約專車,揚了揚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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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城村。
還在熟睡的秦凡突然被一陣脆耳的手機鈴聲給驚醒。
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後。
滑動接聽,“說!”
“秦爺,對不住,對不住,打擾您休息了!之前說的那點事你還記得嗎?”葉繼祖有些緊張地着急道。
“有什麼說什麼!別藏着掖着,直接點!”秦凡皺了皺眉不喜地道。
“是,是,秦爺!蘭天淳要來爲他小舅子湛龍報仇了啊!我之前已經按您的吩咐給他下了在九龍茶室的戰書!您,您幾時過來?”葉繼祖不斷地嚥着喉嚨道。
在提及起蘭天淳這個名諱時,內心又是止不住的一陣顫動。
對於這出約戰,他至始至終都處於一種揮之不去的惶恐狀態當。
秦凡贏的話,那意味着蘭天淳得死,蘭天淳一死,他背後的蘭曉生還能站得住嗎?不可能!到時候或許連整個葉家都得被牽連進去!
而蘭天淳一贏,意味着秦凡得死的同時,他葉繼祖一樣逃不了!
這種關乎自己性命,關乎整個葉家命運的背景下,葉繼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不安來!
甚至是次在山水莊園被秦凡收拾還要來得更驚惶!
“哦,纔剛起牀!你去九龍茶室等着我先,我等會再過去!放心吧,武道界的人那種尿性,在殺了我之前絕對不會爲難你的!”
秦凡說罷,不等葉繼祖迴應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聽着這模棱兩可的回答,葉繼祖臉色猛爲一白!
這,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去還是不去?
如果秦凡退縮不管他的話,那他拿什麼去面對蘭天淳?
想到這,他慌了,連手都哆嗦起來。
爲了一道雙重保險,他咬咬牙,繼而掏出手機接連撥出三個電話後。
這才動身往九龍茶室而去!
大門高掛暫停營業的九龍茶室裡。
葉繼祖領着三名半路會合到一起的年大步走了進去。
“祖爺!你跟蘭天淳之間真的沒緩了嗎?”一名暗勁大成的年男子皺眉道。
“傅大師,湛龍已經死了!你說還能緩嗎?緩不了啊!但凡還有一點能何談的機會,我又怎會落下臉去求你們爲我冒這個險啊!”葉繼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辭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顫巍巍地說道。
“祖爺言重了!只是湛龍真的是死在你手?武道界有傳,蘭曉生那傻女兒被湛龍娶了,而且這幾年的修爲還突飛猛進,成爲了暗勁期的高手,不知道是哪位高手相助祖爺你的呢?”另外一名卡在了暗勁期距離暗勁大成只有一步之遙的武者道。
“沒得緩沒得緩吧!祖爺你也無需擔憂,有我跟傅大師還有舟大師在,以我們三人之力,也並非阻止不了蘭天淳!再者說了,以他這個年紀,說是暗勁巔峰,怕也是以訛傳訛罷了,真當暗勁巔峰廉價到那個程度不成?還有,蘭曉生那裡也無需懼怕,一旦他踏入華夏,想必華笑天第一個坐不住!”同樣是暗勁大成武者的郭大師哼聲道。
聽着郭大師這番貌似挺在理的言辭,葉繼祖才稍稍地平緩了一下心情。
之所以沒跟老爺子請求把王祿帶出來,葉繼祖是爲了避免把葉家牽連進去的可能,這纔不得已把以前得到的三份人情動用起來,是想在秦凡沒趕到之前多一重保險。
只是這三人真的能扛住蘭天淳嗎?
蘭天淳的暗勁巔峰實力又真是以訛傳訛嗎?
葉繼祖的心裡頭不由地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自武夷山摘採下來的大紅袍喝在口,慌了心神的葉繼祖感受不到任何的味道在。
隨着那晨光的揮灑愈發耀眼。
一陣沉穩的蹬蹬蹬腳步聲在九龍茶室的木製樓梯響起。
“來了!”
葉繼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那隻端着茶杯的手不受控地一顫,杯茶水也隨之灑了出來。
聽到腳步聲,分明不會是秦凡的。
這個節骨眼下,除了蘭天淳之外又還能是誰?
“祖爺,無需慌,有我們呢!”先前言辭顯露出狂傲一面的郭大師愜意地嚥下茶水,道。
話罷。
三名武者大師對視一眼。
齊齊從座位站了起來。
目光鎖定在了樓梯口。
隨着那蹬蹬蹬的聲響愈發臨近。
樓梯口,一名男子悠哉地走了來!
一頭染着間條藍的長髮飄逸地垂肩散落。
一身以藍色爲主色調的標誌性運動裝着穿在身。
這不是蘭天淳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