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演武場上,楚天謬的當衆求婚,似乎打破了之前比武的緊張。
等大家回過神來的時候,衆人才發現,此刻站在擂臺上的所有人,居然都是九天盟的人。這些人,他們之前還十分看不起,覺得不過是世俗一幫烏合之衆的人,如今卻是站在擂臺上的人。
這……
一時之間,臺下四大家族的弟子,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僅是他們,就連幾位高高在上的家主,此刻心中都有些發怔,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所以纔出現了幻像。
“這丫頭是從哪找來的這幫小子丫頭?”白老爺子喃喃的自言自語。
突然間,他有一種天才多如狗的感覺。
這幾十年來,四大家族每一代的弟子,難得出現幾個天賦超羣的孩子,可是九天盟帶來的人卻個個是精英。
比一般弟子在震撼之餘,在場的三位家主心中想得更多。
他們在想,這就是九天盟真正的勢力?還是隻不過是冰山一角?這些古武修爲遠超四家弟子的年輕人,到底是全部存在,還是不過是從一羣中隨意的挑選?
如果是前者,還並不可怕。
但如果是後者——
三個家主,難得的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之色爬上眼眶,不由得朝對方望去,並且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幾分凝重之色。
‘看來,依附楚家,是華家做得最正確的一個選擇。世道已經變了!’華興峰在心中感嘆。
少頃,白令露出一抹頗爲感嘆的笑容,似對兩人說,又好似對自己說:“咱們只顧着潛心修煉,外面的世界卻早已經變了,看來大千世界裡,是人才濟濟啊。”
古武,是四大家族最強的優勢。
而如今,世俗一個他們本看不起的勢力,卻在他們最擅長的地方將他們擊潰。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的優勢已經不復存在。
“不,或許只是巧合。比武還未結束,還有很多弟子都還未登臺,兩位又何必長他人志氣呢?”風臣汝不願承認這個事實,咬着牙道。
白令和華興峰對視一眼,都沒有做聲。
不管風臣汝說的是對是錯。但有一點,是大家都認可的。那就是,比武的時間是三天三夜,連續不斷。
如今,不過去了一個白日,最終結果如何,還難以確定。
最起碼,比武的初衷,是爲了增進各家弟子間的交流,讓他們取長補短,從實戰中積累經驗,促進他們後續的修煉。
輸贏成敗,並不是最終目的。
九天盟的橫空出世,打亂了四大家族的比武。可是,似乎又讓四大家族的人想起了最初比武的目的何在。
“嫣兒,讓人去多準備些九天盟的錦旗。”突然,三個家主身後,傳來了白老爺子的吩咐。
這句話代表了什麼?代表了九天盟的資格,從此刻開始,九天盟已經有資格與他們四大家族平起平坐。
白芷嫣領命而去,白令三人即便心中再不舒服,也只能沉默。
畢竟,人家的本事放在那裡擺着,當你失去了傲人之處時,又還有什麼資格傲視天下呢?
白老爺子環視了一圈陷入靜寂的演武場,咳嗽了兩聲,將內力灌入聲音,擴散得讓全場都能聽見:“比武繼續。”
這一聲獅吼功,成功的打破了凝成鏡片的寂靜。彷彿,將定格的人們都給拉回了現實。
站在擂臺上,柔情相對的楚天謬和葉雪飛相視一笑,套在兩人無名指上的戒子依然璀璨生輝。
“還有繼續嗎?”楚天謬柔聲寵溺的問。
他地下的額頭,輕觸着葉雪飛的髮絲。星眸中彷彿蘊含了點點星光,將她籠罩其中,細心呵護。
男人寵溺的詢問,讓葉雪飛緩緩搖頭。“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交給他們就好。”說着,她主動牽着楚天謬的手,走下擂臺。而在她下了擂臺的同時,另一名早已經等候在側的九天盟中人,一躍而上,神情肅殺冷漠的負手站在擂臺之中,雙眼神駿如電的環視一圈,那姿態顯然是要代替葉雪飛守擂。
“與阮籍一戰如何?”楚天謬突然問道。
葉雪飛挑了挑眉梢,似在回憶剛纔的交手。之後,她微微蹙起眉頭,若有所思的回答:“的確很奇怪。好像……身體和靈魂的契合度並不高。”
“看來阮家,阮籍的確是迷霧重重。”楚天謬幾不可查的點頭。這一點,他在一旁觀戰時也感覺到了。
“我在意的只是天麟是否與阮家有關係,他是否在阮家。”葉雪飛直接道。
“別急。”楚天謬握着她的手輕捏了一下,安慰道:“無論是什麼秘密,都會有曝光的一天。”
“也只能如此了。”葉雪飛將想去阮家查探的話嚥了回去,心中卻並沒有因爲安慰而變得輕鬆。
回到看臺上,楚天謬自然的坐在了葉雪飛身邊。演武場上,各大擂臺也重新活躍起來,不少雀雀欲試的人,都上了臺對九天盟的守擂者發出了挑戰。
秦壽瞪着明亮的雙眼,看着兩人在自己身邊坐下,那兩隻十指交握在一起的手,實在礙眼。
可是,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剛纔葉雪飛已經當衆答應了楚天謬的求婚。
頓時,他用哀怨的眼神看向葉雪飛,貼近她耳邊道:“你怎麼就那麼輕易的答應了?”
他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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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坐在葉雪飛身邊的楚天謬卻能聽得一清二楚。實在不是他想要偷聽,誰讓他的聽覺太好啦呢?
聽到秦壽的詢問,楚天謬的耳根也動了動,裝着什麼也不知道一般,實際上卻在留意着葉雪飛的回答。
葉雪飛轉眸看向秦壽,挑眉問道:“不然哩?”
她這懶散的樣子,似乎更加的刺激到了秦壽。氣得他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咬着牙,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道:“你應該拒絕他,拒絕他,拒絕他!懂嗎?”
他在說出這句話時,可沒有留意到某個男人那雙好看的星眸已經危險的眯了起來。
可是,葉雪飛卻感覺到了男人握緊自己手的大拇指正在一下一下的滑過自己手背。嘴角一抽,她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脫男人的掌控,無奈只能作罷。
對着秦壽幾乎要掉下來的眼珠,葉雪飛聳肩問:“爲什麼要拒絕?”
“你要先拒絕他,多磨他幾次,以後他纔會更加珍惜你,懂嗎?要知道,男人對太輕易就得到的人或東西,都不會太珍惜的。”秦壽語重心長的道。
“……”葉雪飛竟無言以對。並不是她覺得秦壽說的在理,自己無從反駁。而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她和楚天謬之間,早已經經受了萬年的等待,歷經磨難才能在一起。如今社會中男女之間所謂的那些試探或考驗,並不適用於他們。
“我已經答應了。”葉雪飛聳肩,無所謂的道。
秦壽痛心疾首的捶胸道:“太便宜他了!”接着,又鄭重的對葉雪飛道:“雪飛,你只是答應了他的求婚,但是結婚別太急。”說着,又故意瞪了楚天謬一眼,將聲音壓得更低的道:“咱們不急,慢慢看清楚了再說。”
言語間,盡是對楚天謬的不信任。
被當做是自家人般的守護,這沒有因爲時間、地位、身份改變而變化的情誼,讓葉雪飛尤爲珍惜。
她沒有去解釋她與楚天謬之間的糾纏,亦沒有去安撫後者聽到兩人談話後投來的委屈眼神,只是莞爾笑道:“好。”
得到了葉雪飛的承諾,秦壽終於鬆了口氣。並得意的向楚天謬的方向瞅了一眼。
楚天謬心中苦笑,卻也沒有認真計較。
“葉姑娘,沒想到不僅葉姑娘身手不凡,就連手底下的人也都是出類拔萃的。看來,我們對九天盟的瞭解還不夠啊。”
來了!
葉雪飛和楚天謬心中同時響起。
葉雪飛轉眸看向開口說話的白令,見他眼神坦誠,並無什麼算計,便道:“白家主過獎了,白家弟子也同樣出色。”
雖然白令並無惡意,但葉雪飛也不會隨意就將自己的底給交了出去。
“葉姑娘年紀輕輕,卻實力超羣,又創下如此一番基業。不知,令師是誰?說不定,還是我們的舊相識呢。”風臣汝試探的聲音也一同傳來。
相比白令,他的話更加直接。
而那滿是算計的眼神,也令人反感。葉雪飛眸光轉到他身上,沒有答話,只是禮貌的笑了笑了事。
“哼!”遭此冷遇,風臣汝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九天盟和風家這隱隱發展的矛盾,白、華兩家看在眼裡,似乎也都沒有出面維和的意思。
華興峰心中雖然也是滿是疑問,但是在楚天謬的暗中注視下,他卻不敢此刻去對葉雪飛緊逼追問。
比武,仍在繼續。但因爲先有阮家的事,後面九天盟有橫插一腳,這次比武的意味,在高層心中已經變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三天後,站在擂臺之上的人,依舊是九天盟的人。
八個擂臺之上,齊刷刷的掛着八面嶄新的錦旗。上面都撰寫着兩個字‘九天’!
而三天時間內,阮籍沒有再出現,阮籍留在演武場上的弟子也紛紛敗落,失去戰力。白霄雲、風展、華豐幾位少主雖然重傷未愈,卻也能坐着觀看比武。
九天盟的出彩,讓他們震驚之餘,卻也都憋着口氣,想要等傷好之後,替自家弟子找回場子。
比賽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八面隨風而動的旗幟,比什麼語言都有說服力。
接下來,就是個人賽。
對此,卻沒有太多人去注意了。此刻,衆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關鍵的問題上,那就是——九天盟突然來四大家族的比試上摻上一腳,其目的是什麼?
看臺上,坐着的依舊是這麼幾個人,可是卻各懷心思。
最終,還是白令開口:“葉姑娘,這次你來是……”
葉雪飛勾脣一笑,不等白令說完,便打斷道:“白家主,我九天盟當初是在容城而立,但如今,卻不再是單純的地下勢力,不知這從屬關係……”
從屬關係?
白令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華興峰。容城,可是屬於華家的管地。
華興峰立即接話道:“按規矩,我們只管地下勢力。九天盟雖說是從容城而起,但的確已經脫離地下勢力的範疇,這從屬關係自然是沒了。”
還有句話,他沒有說。那就是,九天盟的弟子,並不比四大家族弟子差,能夠以一敵四,實力已經這般了,又還算什麼下屬?不夠打臉麼?
再說,九天國際前段時間做的那些事,在國家面前都露了臉,明顯着就是有着想要脫離的目的。他既然已經依附楚家,這葉雪飛又是楚家未過門的媳婦,就算沒有楚天謬暗中的吩咐,也必須得站在九天盟那邊。
華興峰的回答,讓葉雪飛嘴角輕揚。白令和風臣汝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九天盟的實力擺在那,誰也不能否認。
正說着,卻見有人匆匆來報。
來人直接走到白令身邊,對他耳語一番後,便退下。
這人是白家一位執事長老,華興峰和風臣汝都認得。他來這與白令耳語,定然是有什麼情況發生。
於是乎,兩人都一同看向了白令。
感受到兩人的視線,白令便直接道:“剛纔長老來報,找到了阮家少主和兩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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