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怒揍澹臺,她的頭盔

魔域的某一座不知名的山頭上,寸草不生,充斥着黑色的魔氣。

但是,在山頭上的一處,魔氣卻被屏蔽在外,無法靠近分毫。其中,有兩道人影,一站一坐。

坐着的人,彷彿魂遊千里,感受不到四周的情況,只有平穩的呼吸表示着她如今的情況還好。

站着的那人——

銀白色拽地僧袍,卻有着一頭突兀卻飄逸的黑髮,一直垂到腳跟。髮絲,遮擋了他大部分的容貌。可是,只是從露出的這一小塊,卻讓人驚豔得難以用語言形容。

他安靜的站在那,淡然得好似勘破世間一切的眸光,卻出現了不該有的深情,凝在那坐着的人兒身上,好像一分一秒都捨不得移開。

這一份專注,這一刻不捨,讓他無塵的氣質中,多了一絲貪婪,貪婪着將她納入眼底。

彷彿——,全世界,在他眼裡,還比不過一個她。

亦或是,她便是他的全世界。

若不是看出她此時不能被打擾,他早已經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自己的思念和擔心。

他努力剋制着心中被囚禁了萬年的情感,看似平靜的表面,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藏在法袍袖口中的手指在輕輕顫抖。

他安靜的守護着,等待着,卻沒有停止思念。思念,讓他眉間的那一點硃砂,變得更加殷紅,就好似世界上最美的紅寶石一般,奪目耀眼。

傾世風華,只在她面前,完全的綻放。

爲的,只是吸引她的一次回眸。而這一次的回眸,便註定了生生世世。

哪怕,前方萬劫不復!

哪怕,前面只有無邊苦海!

哪怕,這一次回眸,註定天地不容!

他們,也用了實際的行動告訴漫天神佛,無人——可阻擋他們。即便用萬年懲罰,只換一世安樂,他們也甘之如飴。

“雪飛——”

默默守護中,他好看的脣形微動,叫出了這個讓他牽掛萬年的名字。

砰——!

突然,葉雪飛的身上盪出一陣恐怖力量,朝着四周輻射而去。他站在波及範圍之內,硬生生抗住這層無意識的力量攻擊,也不願退後半步,離她更遠。

“主上!”

僧袍盪漾,彷彿在大海中被擊中的扁舟。讓剛剛趕回來的焰一驚,加快身形飛至楚天謬的身邊,下意識的想要抵抗。

“不可!”

“焰,你的膽子萬年來可是增長不少。”

楚天謬的阻止,卻在此時抵不過女子那淡漠狂狷的聲音。

兩人的視線,同時被這個聲音牽動,朝着她看過去。

“雪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的清冽雙眸,讓楚天謬無塵的氣息一蕩,只剩下激動。

而焰,在那熟悉的語氣下,卻感到神魂一震,雙膝忍不住跪在地上,渾身氣勢收斂得乾乾淨淨,失聲的望着那張不曾忘記的絕世姿容喊道:“尊……尊主!”

清冽的眸光,從焰身上緩緩上移,最終落在了那一襲銀白之上。

“你,來了。”嬌媚,殷紅的脣,微動。語氣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波瀾,只是好像在敘述一件極爲平常的事。

但,便是這句話,卻讓楚天謬整個身子都輕顫起來。“是,我來了。”

他微微頜首,深遠的眸底透着激動和緊張,就好如初見那般。無論他如今如何,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那個心思單純,除了追逐她的腳步別無雜念的小沙彌。

兩人之間的默契,讓焰整個人變成了多餘。

他同樣激動,同樣想要興奮得長鳴。因爲,他感覺得到,眼前的就是萬年前的尊主,那股氣息不會騙人。

可是,他卻也明白。此刻,他必須要保持沉默,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將時間和空間留給兩人。

他們,爲了這一天,等候得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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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悄悄退去,沒有驚動兩兩相望,眼中只有彼此的二人。他退到山腳下,爲他們守護着,不讓任何魔域中的魔物來打擾兩人的寧靜。

山上,風輕輕拂過。四周的魔氣,都不敢靠近,爲二人留下了一個潔淨之地,將他們圈在其中。

他們,一眼望到了彼此眼底的最深處,彷彿看到了靈魂。

突然,她笑了。那笑容既有葉雪飛的慵懶嫵媚,又有着屬於萬年前她的桀驁狂狷。而交纏其中的還有萬年沉積的眷念,雖隱晦,卻瞞不過楚天謬的眼。

她眷念他,他何嘗忘記思念?

萬年的守護,這份思念沒有變淡,反而越發的濃烈香醇。

或許——從某個角度來說,他是不幸的,卻又是幸運的。愛人輪迴,失去以往記憶,只剩下他還記得兩人之間的事,一記就是萬年,痛苦與甜蜜交織在一起的折磨,一受也是萬年。但,他又何其有幸?那一段美好的回憶,永遠都銘刻在他心中,無法抹去,只會越來越深。

“辛苦你了。”葉雪飛神情微動,不知是感慨,還是追憶,亦或是心疼。

此時,葉雪飛已經難分彼此,到底是萬年前的她,還是如今的她。

其實,此刻她剛剛融合元神,記憶有些混亂,所以,說白了,真正的葉雪飛還不是很清醒。

而楚天謬呢?

又何嘗不是如此?他了解她,不想因爲一個誤會再浪費兩人間寶貴的時間,所以選擇封印記憶,一切從頭開始。

如今,他拿回記憶,同樣也需要時間去整理。

了塵和楚天謬,他們是兩個人,又是一個人。所以,巧合的,葉雪飛和楚天謬此刻的狀態何其的相似。

“不苦,我甘之如飴。”楚天謬緩緩搖頭,髮絲隨着他的動作而輕輕晃動。

葉雪飛嘴角笑容加深,就連眼底也浮現出暖心的笑容。她看着楚天謬,視線依舊如萬年前那般堅定:“你還是那麼瞭解我。”

這句話,聽上去是是而非,可是兩人卻心知肚明。

她是在說他封印記憶一事。

楚天謬沒有答話,星眸凝着葉雪飛那絕世的容貌,萬年積壓的情感使得他的眼底越發的深邃,就好像是宇宙中的黑洞漩渦,讓人看不見底,深沉得彷彿隨時會爆發出來一樣。

……

山下,焰沒有用自己的感知去‘偷窺’山頂的二人。

此刻,他的內心也爲兩位主人而高興。這萬年的等待,漫長的歲月,今日的結果,何嘗不是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救贖和解脫?

不知從何時開始,尊主與佛子之間的事,已經不僅僅是他們二人的事了,而是牽扯了每一位追隨他們二人從無悔怨的心。

如今,再無任何天規律令可以阻止他們,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從中破壞,他又怎能不爲兩位主子高興?

想到此,焰妖孽得雌雄莫辯的絕美臉頰上,冶豔的嘴角輕勾,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浮現出來。

笑容中並不含蠱惑,只是一種由衷的情緒表達。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遠處迅速接近,焰嘴角的笑容一凝,緩緩收斂,全神戒備的盯着遠方。

轟——!

遠方魔氣涌動,劇烈的摩擦在空中帶了爆破般的聲音。

瞬間,焰的胸口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擊中,讓他整個人向後飛射出去,後背狠狠砸在山壁裡。

唳——!

一道清脆嘹亮的鳳鳴從山壁中響起。

焰的身形一幻,顯露出巨大的原型。紫色的火焰騰地而起,火焰中鳳影乍現,從火光中衝出來,化爲一頭高大的黑鳳,落在山石之間。

炫麗而神秘的火光,衝入空中,渲染了魔域的一方天際,照亮了整座小山的範圍。雙翅一展,呈翱翔之姿。

它守護山腳,清亮的鳳目緊盯着來犯之人,殺意滔天。

“哼。”一聲冷哼從空中襲來,半空中浮現出的高大人影,如同降下了冰霜一般,迅速將焰的氣勢凍結。

“焰,當真以爲本座不會殺你?”從魔宮趕來的澹臺鏡,側身而立,手負於後,俊美的五官剛毅深邃,以一種藐視的態度看着焰。

“魔主。”焰的聲音,從黑鳳之口逸出,多了幾分低沉和戒備。

澹臺鏡擡手一揮,身邊魔氣凝結成刃,帶着冰冷和亂人心智的力量朝着焰毫不留情的襲去。這一擊,充滿了澹臺鏡的殺意,沒有分毫留情。

焰的那雙鳳目倏地一縮,龐大的身子彷彿被無形的繩索禁錮,動彈不了分毫,只能看着那魔刃的迅速靠近。

就在魔刃幾乎要落在他身上時,突然一道青金色光芒從空中而落,直接擊潰了魔刃,也解除了焰的禁錮。

白影一閃而過,出現在了與澹臺鏡相對立的半空中。

楚天謬的出現,並未讓澹臺鏡驚訝,只是臉上的神色更冷了幾分。

“你敢擄她來此,當死。”楚天謬眉宇間的神色又恢復了之前的無塵無垢,平靜淡漠。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好像是一種來自天地的宣判,讓人提不起反抗之心。

澹臺鏡的眉尾,隱晦的動了一下。

讓他心神微亂的不是楚天謬盛氣的語氣,而是那句話。無論如何,他總是對不起她。但,表面上,他卻一臉漠然輕蔑,冷嗤:“憑你?”

楚天謬垂眸,濃密的睫毛遮擋了他眸中的神色。只見他脣角微微一勾,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浮現,五指輕動間,一股夾雜着盛怒的力量以奔雷之勢,朝着澹臺鏡襲去。

他生氣,氣澹臺鏡不顧葉雪飛的安危,私自亂來。

甚至,將她擄到魔域,根本沒有考慮過她的意願。到了魔域,可能發生的事,即便葉雪飛還未來得及向他說明,他也能猜到幾分。

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容忍,輕易放過這個罪魁禍首?

佛與魔,本就是對立者。

在這一場感情的較量中,他們更是競爭者。感情上,澹臺鏡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卻不會甘願服輸。

面對楚天謬的第一擊,澹臺鏡沒有躲避,而是用身體扛了下來。

一聲悶哼從他口中發出,嘴角更是溢出了一絲刺眼的血紅。他被擊退了幾步,卻依舊昂首站立。

擡起手,指腹擦掉嘴角那刺眼的紅,鷹隼般的眸光盯着楚天謬:“這一擊,是我還給她的。”靈魂分離之痛,他如何會不知?被楚天謬打了那麼一下,心中倒是好過多了。

楚天謬嘴角噙笑,渾身帶着一種佛音降世的莊嚴感。語氣,卻有說不盡的冷漠:“你不是我對手。”

之前,他封印記憶,澹臺鏡如此說他。此刻,他解除了封印,同樣的話便還了回去。

澹臺鏡眸光中閃過一絲殺意,傲然冷漠的道:“是與不是,要比過才知道。”

說話間,他身周的魔氣暗涌,纏繞在他身上,彷彿只要他一聲令下,便會衝殺出去,絞殺敵人。

楚天謬立在原地,對澹臺鏡那方的動靜沒有片刻在意。

彷彿,澹臺鏡在他眼中不過如螻蟻一般,引不起他的半點重視。

兩人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山腳下的空間彷彿都變得如泥沼般沉重,氣勢的碰撞,使得這一方的氣溫急劇降低,萬千魔物都不敢靠近,紛紛逃離遠方尋覓躲避之地。

焰處在戰場的中心位置,受到的壓力更大。若非他本就修爲不低,恐怕此刻早已在這種氣勢的碾壓下,變成粉末。

即便是這樣,他仍然感覺到自己骨骼的顫抖,還有肌肉的擠壓,甚至靈魂都變得刺痛起來。

“這是要打一架麼?”

突然,山頂上一道清冷的聲音帶着慵懶之意落下,瞬間就使得本就緊張得快要爆發的氣勢一頓,彷彿如凝固了一般像冰塊般碎裂消失。

焰頓時感到身上壓力一鬆,擡頭望去時,只看到山頂上一道白衣纖細的高挑人影迎風站立,髮絲拂動,仿若像欣賞風景般的站着,眸光落在懸於半空的兩人身上。

楚天謬氣勢一斂,神情微動之間,已經落回了葉雪飛的身邊,充滿溫柔的看着她。

而澹臺鏡,在葉雪飛出現的第一瞬間,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身上的氣息,讓他神情一變,下一秒,一種說不盡的落寞與哀傷佈滿他全身,將他緊緊包裹。

好似,在這一刻,他對所有事都失去了興趣,他心中的那一份執念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了。

楚天謬和葉雪飛站在一起的畫面,如萬年前那般令澹臺鏡眼睛刺痛。

他掩住心底的哀傷,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轉身離去,沒有留下片句言語。

“主上,尊主!”望着他的背影,焰忍不住喊了一句。

楚天謬微微搖頭,阻止焰繼續說下去。

而葉雪飛同樣凝着澹臺鏡的背影,待看不見了,纔將眸光移到楚天謬身上,說了一句:“不過是因心中執念受了影響罷了。”

楚天謬輕點頜首,縱容的道:“你說如何,便如何。”反正,剛纔他那一擊,足以傷了澹臺鏡的肺腑,讓他疼上好一陣子。

他那點心思,瞞不過葉雪飛的眼睛,但她卻也沒有點破。

她轉眸看向焰,直接吩咐:“焰,帶我們去一個地方。離開魔域之前,有樣東西,得取回來。”

“是,尊主!”焰沒有絲毫抗拒,反而感覺這種命令是理所應當的。

楚天謬抓起葉雪飛的手,翩然而起,與她一起落在焰寬厚的背部。葉雪飛以神念傳給了焰所去的方向,後者便展翅高鳴,騰於空中,朝目的地飛去。

“要找什麼?”楚天謬捏了捏掌中柔如無骨的小手,輕聲道。

“我的頭盔。”葉雪飛笑答,沒有絲毫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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