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倆人帶着希望的眼神,林蕭嘆了口氣,不是他不想解除掉陣法,而是這陣法真的很卑鄙,只有用施法人的鮮血爲引,方可讓陣法浮現,然後除去,不然只有等陣法運轉,吸收天地之力,到時候陣法浮現,找出破綻,必定可以除之,前提是曹江沒有被撐死。
“只能並行險招,運轉陣法,由我來幫他消化那股天地之力。”林蕭眼睛犀利,嚴肅的說道。
倆人頓時站了起來,一人一邊爲其護法。
林蕭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後,就將頭看向了曹江的丹田處,右手掀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了裡面小麥色的健壯肌膚。
他沒有理會周圍怪異的目光,將手伸到了丹田位置,忽然間,一手直接按在了丹田之上。
“啊……。”
本來暈倒的曹江,直接被痛醒了,眼神迷糊,喘着粗氣的看着林蕭。
待他的眼神恢復之後,終於看清楚的面前之人。
“宗主。”
“別說話,有些痛,耐心等一下,待會你會有不小的驚喜哦。”
林蕭安慰着說道,隨後就沒有說話了,而是手中運轉靈力,開始吸收天地之力,用來激活陣法自行運轉。
果然,天地之力入體,陣法真的啓動了。
“嘶。”
曹江感受到了丹田上的吸力,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涼氣。
“堅持住。”林蕭繼續安慰道。
“是,宗主。”
聽了林蕭的話後,曹江再次隱忍了起來,死死的咬着牙,感受到丹田的脹痛感。
但每一次快脹到了極限的時候,總會被一股冰涼的力量疏導進入身體的奇經八脈。
“不要說話。”
林蕭看出了曹江心中的疑惑,當即說道。
隨後再次專心的幫曹江疏導那股天地之力。
救治足足花了四五個小時,在最後林蕭終於發現了那道破綻,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抹去。
陣法解除後,曹江就像得到了新生一樣。
“謝宗主的再造之恩,我曹江無以爲報。”
他能感受到身體充滿了力量,特別是他的肉身,幾乎讓他以爲自己成仙了一樣,有些飄飄然。
然而林蕭的一句話讓他楞在了原地。
“準仙的肉體,不錯,假以時日,你都可以以肉體成仙了。”林蕭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雖然聽起來有些誇大其詞,但是露在衆人的耳邊猶如晴天霹靂。
“成仙”這倆字可謂是世人夢寐以求的事,安靜沒有人不想成仙,能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誰不想啊!
“宗主說我這是準仙之體,就是說我在跨出一步,就會成就仙人。”曹江感覺到了一下飄飄然。
“不要胡思亂想了,肉體固然重要,但是自己修爲纔是最重要的。”林蕭不想曹江就此停止了修煉,提醒道。
“宗主方向,我曹江,靠的是我自己,如今宗主給我了幾條命了,我這輩子是還不清了。”
“那下輩子繼續。”
林蕭隨口一句話,讓曹江楞了一下,下輩子麼!
那也不錯!
看着曹江此時的修爲,陶明和金蘭月羨慕不已,嘟囔着爲什麼中招的不是他們。
林蕭聽到幾人的對話聲,也就算笑了笑。
“依萱如今到了哪裡了。”
廣陵城天色已晚,距離霍依萱被抓走已經過去了六個時辰了,到了晚飯的時間了。
然修行之人,譬如林蕭等人已經不需要進食五穀雜糧了,他們修的是靈體,吃的是天地能量,排除的是身體雜質,如果在吃五穀雜糧,那麼對於身體也會有絲絲影響,雖然不大,但是爲了避免修行產生阻隔,他們選擇了吸收天地能量。
四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着,林蕭雖然在四人的身上留下了印記,但是他發現霍依萱的印記被抹除了,而東陵街就是印記最後被抹除的地方。
“宗主,這樣找,我們和被動啊。”曹江開口說道。
這事都是因爲他無能纔有導致師姐被抓走,所以他現在很內疚,但是又沒有能力將那幾個襲擊他們的人找出來。
衆人跟隨林蕭來到了一處酒館,因爲林蕭發現酒館門口就是印記消失的地方。
“現。”
林蕭口中唸唸有詞,最後大手一揮,空中出現了些許畫面,那是霍依萱和抓他的人。
“對手,就是他,還有那個老者,以及那些僕人。”陶明看得仔細,當即就吼叫了起來,毫無形象可言,也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但是都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宗主的印記居然還能記錄真人。”金蘭月越發感覺自己看不透宗主了,他發現一件件奇怪的事都能發生在宗主身上。
“宗主,就是宗主,是一宗之主!”
曹江再次發言說道,雖然曾經惜字如金的他,在林蕭的影響下,有所改變,但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朝一夕慢慢養成的。
“你們去問問酒館的夥計,有看到這些人沒有。”林蕭轉身看着陶明說道。
要論聰明,無疑是陶明油腔滑調,修爲不咋地,這爲人處世方面到是面面俱到。
陶明走進了酒館,來到櫃檯前,詢問着掌櫃。
“今天你可看見二個護衛,一個年輕人還有一個老頭帶着一個年輕的姑娘麼。”
掌櫃也是奸商,當即就否認到,“沒有,沒有見過,我這裡每天都有那麼多客人,誰還去注意這些。”
掌櫃的話讓陶明只信了三分,這裡每天出入的人雖多,但是對於掌櫃而言,這裡的人出入他是最清楚不過的,然而他確是想都沒有想,竟然一口咬定沒有見過。
其中不定有鬼。
“鏗鏘。”
拔劍出鞘,劍刃冰寒,此刻卻是放在了掌櫃的脖子上,貼着肌膚。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掌櫃身子一顫,差點沒有站穩,身體動了一下,脖子處頓時感覺一涼,絲絲鮮血滲透出皮膚流了出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我真沒有見過。”掌櫃依舊死也不肯鬆口,繼續說道。
此時陶明沒有辦法了,劍都搭在他的脖子上了,連血都見了,這貨依舊不開口,沒有辦法的陶明最後也只有看向了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