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揮刀又快又準,看到黑白麪具的近身就是一刀過去,可是這些人也太多了,多到數也數不清,可以說是無窮無盡。
“這裡面肯定有倆個主腦,我只要找到他們就能離開這裡。”
在這個黑與白的世界中,林蕭揮刀一次比一次快,每次都會有一大片的人死去,但是沒死去一大片人就會有更多的人補上來。
“這尼瑪沒玩沒了了。”
林蕭眼神淡定,對於他而言,能動的只有手,右手揮累了就還左手,隨着時間的推移,白天漸漸的開始向着黑夜轉化着,不消片刻,黑夜降臨了。
然而黑夜沒有月亮,白天也沒有太陽,這裡的黑那是完全看不見的黑,不過能分辨得出,白衣黑麪和黑衣白麪的人,他們都有着同一個地方。
能發現那就是白的地方就是亮堂堂的,黑的地方卻是漆黑無比,所以你只能看見白色的面具和白色的衣服在天空飄着,而林蕭只能盲目無情的揮動着手中的菜刀。
“林蕭哥哥,我們怎麼辦。”霍依萱問道。
在她看來,這一次完全就是毫無頭緒,來這裡莫名其妙的被攻擊不說,而且敵人還無窮無盡。
林蕭回頭看了一眼霍依萱,微微一笑:“放心了,我會解決的,你要是困了就睡吧,只要你神識不開,自然就聽不見聲音了。”
霍依萱看到林蕭的笑容後,心裡也是一軟,隨即笑罵道:“笑,什麼,就知道笑,我也不睡,就這樣幫你守着後背,以防意外發生。”
林蕭沒有說話,他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放在其他的地方了,只能麻木的揮動手臂,一刀一刀的砍出,這樣的動作他已經持續了一天了。
漸漸的天開始變亮了,林蕭眼睛微垂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就連眨眼都覺得自己搖累怕下去,但是手上卻是沒有絲毫放鬆,任然對着前面來之不盡的敵人揮動着手中的刀。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霍依萱一臉心疼的看着林蕭,心裡不停的轉動着,她要找出離開這裡的辦法,他要離開着瘋狂的第五層。
時間漸漸的消失,白天又開始向着黑夜轉化着,林蕭的手已經沒有之前的那麼快了,但是敵人還在前仆後繼的上前來。
黑夜再一次來臨,然後在到白天,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七八天了,終於在第九的天有了發現,只是如今的林蕭已然手臂乾裂,青筋都快爆裂出來了,手無力的揮着,眼睛仍是那樣半眯着,九天沒有閤眼沒有停下動作的林蕭就連穴竅裡面的靈焰已經所剩無幾了。
“發現了,發現了。”霍依萱突然驚叫了起來。
然而林蕭已經沒有反應了,只是慣性使然的揮動着手臂,身體也是越來越差。
霍依萱怕她去了敵方的後面,就沒辦法顧忌林蕭,可能……。
“你去吧。”林蕭聲音沙啞,說話就好像一個即將死去的老人一樣,聽的霍依萱眼淚都快要留下來了。
“都怪自己沒用,現在才發現。”
“咻”的一聲,霍依萱消失在了原地,向着遠處敵方的後面飛去。
林蕭任然還是麻木的揮動着手臂,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了。
“我要快點,在快點,更快點,希望我沒有看錯。”霍依萱不斷催促着自己,不斷的提醒着自己,速度也是一次比一次快。
遠處一把明晃晃的彎刀在空氣中摩擦着,每一次揮動都帶着空間的扭曲,似乎那把刀上蘊含着特別大的能量。
霎時間霍依萱站到了那把彎刀的面前,驚嚇到了說有的黑衣白麪和白麪黑衣的人,他們通通都向着霍依萱的地方看來。
“這把刀我要定了。”
劍當即就出了鞘,一陣寒氣散發了開來,讓附近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太上劍法無情”。
一劍劈來,毫無空氣波動,也無空氣阻力,就這樣隨意的就劈了下來,此時的霍依萱是無情的,她只要結果,不需要過程。
劍過不留痕,彎刀掉落在了她的手裡,周圍是百米開外已然沒有一人站立。
林蕭淡淡的看了那邊一眼,當看到了霍依萱手裡的彎刀的時候,終於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瞬間無窮無盡的黑白麪的人提着彎刀衝了過來。
“林蕭哥哥。”霍依萱看見林蕭倒了下去,當時就有些懵了,運轉太上功法,輕功如燕子一樣在天空劃過一道流光,衝想了林蕭的方向。
“咚。”
一聲悶響,菜刀自動飛了起來,刀氣縱橫,凡是接近林蕭的那些神秘人都會撞上刀氣被斬得四分五裂,然而那些人似乎不知道疼痛,不知道什麼叫死亡一樣,還是向着林蕭撲去。
終於霍依萱到來,一把劍直接插在了地上,一道寒冰之氣溢出,方圓十米都成了冰雪的世界,進來的神秘都被凍成了冰雕。
手拿彎刀的霍依萱一刀劃出,空間立馬被劃了開來,不敢有任何遲疑,拉着林蕭就跳了進去。
當林蕭和霍依萱消失之後,這個黑於白的世界在一次迴歸了平靜,黑白在一次成爲了敵對,毫無硝煙,毫無鮮血,毫無聲音,而且還毫無死人的繼續着。
林蕭疲憊不堪的軀體被霍依萱拖入下一層的入口之後,終於來到了一個看似正常的一個空間裡面。
這裡是一個大草原,草原上有着幾隻馬兒在奔跑,遠處有着一個個大大的像包子一樣的帳篷,有人在出入。
可是好景不長,空間突然抖動了一下,頓時讓霍依萱警惕了起來。
“水,水,我要水。”
林蕭乾涸的嘴脣已經裂開了口子,看的出來,這已經是全身靈氣枯竭,就生命也在流失如果在不給他水和食物,讓他恢復本能,恐怕永不了幾個時辰甚至更短,就會沒命。
“林蕭哥哥,我想想要你死,你死萱兒怎麼辦。”
迷糊中的林蕭好像聽到了霍依萱的哭喊,嘴角上有着幾滴苦澀的淚水,讓本就乾涸的嘴脣得意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