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紹輝輕視不屑的看着他,好像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會髒了嘴。高高在上的架式,把簡修德氣的抓狂。
一直沒說話的鐘明煦忽然打了個哈哈,淡淡的道,“簡大人何必說的這麼官面堂皇,女兒是你生的,想殺儘管殺,不需要什麼理由,不過我回京後,自然會向賢妃稟報此事。”
賢妃是他的大姐,也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在皇上跟前極有臉面。
簡修德又害怕又生氣,這些人爲什麼都針對他?他何時成了人見人憎的惡棍?
“小侯爺,您真的誤會了。”他搜腸刮肚總算找到一個光明正大的藉口,“我只是……心疼淑惠……”
對新妻子的心上人曲膝討好,心中別提多憋屈了,但又不敢發作,人家可是小侯爺,姐姐又是寵妃,他一句話就能決定自己的生死和前程。
杜紹輝嗤之以鼻,冷臉以對,“有了新人就忘了女兒,我算是領教了。”
“不是的……”簡修德被擠兌的快吐血了,不管他說什麼都不對,都能被挑出刺。
一直冷眼旁觀的顧宏毅忽然搶白道,“簡大人,你若是不喜歡這個女兒,儘可以將她趕出門去,哪怕不給她一文錢,也好過親手打殺她。”
這看似平淡的話,卻如淬毒的利刃,一刀穿心過,刀刀戳到簡修德的心臟。
簡修德嘴角一陣抽搐,心中翻騰不止,“宏輝,你怎麼也這麼說?你在我身邊多年,何曾見我打罵過她?”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
顧宏輝面露茫然之色,“我只是聽說你偏心,對葉氏所出的兩個女兒視若珍寶,卻對嫡出的簡二小姐不聞不問。”
字字見血啊,只差明說他偏心眼沒人性,若是傳出去,他這個知府也做到頭了。
簡修德看着眼前這三個各有特色的男子,頭皮一陣發麻。
簡晴雲聽了半天,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忍不住挺身而出爲父親解圍,“真是笑話,這是簡家的私事,幾位都是外男,怎麼就這麼關心我這位二姐呢?難道有什麼……”
說到這裡,她臉上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冷笑。
過去的事情誰是誰非,並不重要了,就算莫夫人當初帶着龐大的嫁妝嫁進簡家又如何,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進了簡家的門,所有的東西都姓了簡,父親愛怎麼花,愛給誰花,都由他作主。
外人沒資格說三道四,指責父親!
簡晴雪身爲女兒,只能聽從父親的安排,否則就是大逆不道,儘可以打殺。
這話如同炸了馬蜂窩,杜紹輝第一個跳出來冷嘲熱諷,“怎麼?你嫉妒沒人關心你?以你這種尖酸刻薄的德性,沒人會多看你一眼。”
他像是忽然想起一事,嘴角噙着一抹壞壞的笑,“對了,你是否還是清白之軀?唉呀,我真夠傻的,落到那種人手裡,還能保住清白嗎?你這種不乾不淨的□□怎麼還不去死?”
哼,敢對他不敬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若他是男人,早就被他一劍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