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驚雷砸下,衆人皆驚,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寧妃臉色大變,晴雪已經驚叫起來,“主子?母妃,這個刺客叫你主子,難道是……你?”
她一臉的不敢置信,沉痛不已,“寧妃娘娘,你纔是幕後主使?爲什麼?你爲何要置我們夫妻於死地?夫君難道不是你親生的?”
寧妃勃然大怒,“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他,可惡,居然想陷害本宮,饒你不得,去死。”
她氣勢洶洶的衝過去,長袖揮舞拍了過去。
別人只當她一時激奮,想出手教訓一下刺客,但左兒眼神一閃,揮出一枚銀幣,“匡襠”相碰的聲音響起,幾枚銀針掉在地上,散發着微藍的光芒。
衆人一陣膽寒,銀針上抹了巨毒,刺中了命也沒有了。
她這樣的反應反而落實了罪名,無法狡辯。
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母親?真的是親生的嗎?
左兒面露鄙夷之色,“寧妃娘娘,你居然想殺人滅口?人家好歹跟了你那麼多年,爲你出生入死,你怎麼能如此無情呢?”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這個女人爲了自己的私心,讓人擊殺自己的兒子兒媳,用心着實可誅。
寧妃震驚不已,面色怒紅,“滾開,你一派胡言,快跟本宮賠禮道歉,本宮念在天兒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晴雪無語望天,她的臉色真厚,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她只是個冤枉的可憐蟲。
還特別的理直氣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嘖嘖嘖。
左兒冷冷一笑,憐憫的搖頭。
“寧妃娘娘,刺客早上就招了。”
寧妃聞言,心怦怦的跳,驚懼交加,面色蒼白,“什麼?刺客說的話能相信嗎?我昔日行走江湖時,得罪了不少人,他是仇敵派來陷害我的。”
她二話不說,將所有的責任推到別人頭上,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最無辜。
但衆人看向她的目光越發的複雜,有鄙視,有嘲諷,有看戲的,有擔心的。
她一陣心慌,目光落在面無表情的兒子身上,“天兒,你千萬不可相信。”
驚天淡淡掃了她一眼,無悲無喜,好像看着一個不相關的陌生人。
她渾身發寒,打了個冷戰,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晴雪不由的冷嘲熱諷,“寧妃娘娘,我還沒說刺客招了什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跳出來,這樣顯得做賊心虛,我就算想包庇你,也難掩幽幽衆口啊。”
寧妃百口莫辯,發現說什麼都是徒勞的,衆人鄙視的目光如一道道冷箭,直插她的心口。
她打了個冷戰,一步步走到驚天面前,伸出白皙的手,眼眶泛紅,淚珠欲掉不掉的,格外悽楚,“天兒,這是一場陰謀,離間我們母子感情的陰謀,簡晴雪見不得我們母子親密,專門設計了這一切。”
她越說越激動,滿臉通紅,像受了天大的冤枉,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楚楚可憐,“爲娘是被人陷害了,天兒,你可要爲娘作主啊。”
驚天冷冷的看着她,嘴脣一掀,清冷淡淡的問道,“這銀針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