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諍挑了挑眉,第一次冷顏相向,“李大人,這就是審案?你的能力如此低下,不配坐這個順天府尹的位置。”
這些官員能力不足,公私不分,官官相護,着實可恨。
李少臣惱羞成怒,臉頰滾燙似火,深感丟人。
“拖下去。”
可惜他再怎麼叫囂,也沒人敢上前一步,初一和十五手持長劍,侍立一邊,渾然的殺氣直逼四周。
這種歷經百戰殺人無數才磨礪出來的殺氣,讓這些普通衙役嚇的魂飛魄散,恨不得避的遠遠的。
李少臣和吳大人顏面全失,窘迫難當,氣的在心裡直罵娘。
若諍拂了拂衣角,一舉手一投足,都透着一股優雅,好看的不行。
“真讓人失望,李大人辦事讓人不服。你怎麼就不問問吳二少做了什麼惹惱了本公子?”
李少臣居然有種被人責問,擡不起頭的感覺,這輩子除了在皇上面前有這種感覺,其他人面前都格外理直氣壯。
但在這個神秘又彪悍的公子面前,莫名的氣虛。
今日這是怎麼了?見鬼了?
他強撐着反駁,“就算他做錯了事,自有官府處置,輪不到江湖中人私自用刑。殺害官員之子,是大罪,所謂家有家規,國有國法……”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虛弱,都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吳大人真想抽他一頓,平時看他精明能幹,將京城打理的井井有理,算是一個能吏,今日怎麼大失水準?處處示弱?
他暗暗下決定,此事過後再收拾姓李的。
若諍抿了抿嘴,忽然展顏一笑,如百花齊放,讓人眼前一亮,“如此行事不公,又豈能讓我心服口服?殺害?他好像沒死吧,爲了坐實這個罪名,初一叔,去後堂看看,殺了他。”
笑的如此燦爛明媚,但說出來的話卻如此殘忍血腥,矛盾如美麗的罌粟花,讓人情不自禁接近,又心生惶恐。
“是。”初一依舊面無表情,只要主子一句話,殺人放火都做。
官家之子又如何,對他來說,都沒區別。
吳大人肝膽欲裂,臉部扭曲,“你敢?”
若諍看都沒看他一眼,扭頭不理。
初一如大鳥般飛出去,嚇的吳大人追了出去,大聲驚叫。
“放肆,來人,快去保護少爺。”
不一會兒,初一就拖着半死不活的吳用過來,將人重重扔在堂上。
吳家父子連滾帶爬衝進來,又氣又怒又急又恨。
“唐松柏,你死定了,還會牽連九族……不,住手,不要傷害我兒子。”
若諍淡淡看着這一切,像個旁觀者,冷冷的擠出一個字,“殺。”
吳大人撲倒在兒子身上,驚怒交加。
“不要,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已經廢了他,還不肯放過他,你簡直是兇殘成性,不可理喻……”
若諍像是想到了什麼事,“先退下。”
初一這才收劍,退到他身後,但依舊一身殺氣,如一把出鞘的劍,隨時都會砍下去。
吳大少膽戰心驚,嚇的不輕,“父親別說了,這位少俠,舍弟若有得罪之處,還請看在吳家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吳家上下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