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而行是道境高人才能有的神通,到了道境,自身元氣與天地元氣相融,就能夠御風而行,噴雲曖霧,從而逍遙天下,更能夠根據天地元氣波動千里追魂,一劍取命
道境中人,才能稱爲是得道高人。
“法海不死,我的念頭不能通達,如何還能衝擊不死金丹的妙境。”
杜曉武走後,青冥道人臉上一片陰沉,本以爲是一件手到擒來的小事,想不到法海逃脫,又引出了一尊神通廣大的地仙,竟然讓這件小事成了自己念頭的障礙。
若是一個小小的螻蟻都不能生殺予奪,心中豈不憋屈,鬱悶。
法海披星戴月,一路狂奔,出了法門寺,重新回到嘉華城中,略辯了方向,大踏步向着松鶴萬壽山前行。
夜色朦朧,明月高懸,滿天星斗掛滿天空,大放光明。
皎潔的月光灑了下來,照耀的路上一片雪白,清涼的夜風颳過,寒意滲人。
前方忽然升起一片雲霧,狂風飛揚,飛沙走石,半空中降落下一人,這人身材高大,威猛,背後丈長的羽翼輕輕擺動,如神似仙。
往地上一站,地動山搖,收了真氣,背對着法海,就像一尊高山擋在那裡,誰也跨越不過去。
“你是誰?”
法海心中升起一股危險的信息,抱着雪狐微微退步。
“你還想走嗎?你走的了嗎?法海,向我跪下求饒,說不準我會給你留一條生路。”
那人轉過身來,臉上掛着殘忍地微笑:“我只會把你全身上下三百六十塊骨骼捏的粉碎,讓你一生一世不能動彈,狗一樣的活着,你說我是不是非常慈悲?”
“是你,杜曉武”
法海藉着月光,立刻看清楚了,來人竟然是滄浪武館的館主,修爲到了先天大圓滿境界的杜曉武。
若是放在從前,法海並不怕他,可是如今法海真氣修爲全部失去,如何是好?
穩定了下心神,法海故作鎮定,大度從容,恐嚇道:“杜曉武,當初你和青玄道長一同追殺我,都被我殺的狼狽而逃,怎麼今天誰給你長了狗膽,也敢自己一個人向我尋仇?”
“哈哈……”
杜曉武睦光如同利箭一般,掃過法海的身體,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道:“小禿驢,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你還有什麼話說?”
說着真氣沸騰,血脈滾動,頭頂真氣熾威如爐,冒起一股股熱氣,好像一股股精氣狼煙一般,筆直的衝破蒼穹。
大手一探,背後真氣形成羽翼,扇動之間,縮地成寸,已經到了法海臉前,狠狠地拍了下去。
法海失去了真氣,無法阻擋,只能單憑肉身硬抗,也是把蒲團大小的手掌探出來,迎上去,咔嚓,一個骨裂的聲音傳來,一股鑽心的痛疼散發。
法海一個後退,手腕差點斷了,眼淚也幾乎都痛疼的流了出來。
“可惡”
懷中的雪狐尖叫一聲,化作一道流光,浮光掠影,快的看不出形體,對着杜曉武極速衝擊,腦袋上空一輪彎月顯形,射出一道清光。
“來得好”
杜曉武大呼一聲,護身真罡奔涌出來,化作一條條長河,圍繞着自己呼嘯旋轉,雙拳上面縈繞着一圈晶亮的電芒,對着雪狐射來的精光,狠狠一拳,兇猛的砸了上去。
撲哧……
杜曉武的拳頭被清光射穿,一股腥紅的血液奔流出來,好似一根血箭激射,全身真氣一抖,止住了血液,退後一步,死死盯着雪狐,對法海說道:“老天有眼,莫不是你一身真氣全部廢了?今日看我殺你,如屠雞宰狗”
心念微動,腳下流雲飛靴迸射出一片煙霞,神輝迷濛,行走之間,杜曉武猶如踩在一片五光十色的雲彩上面。
“天,這是法寶?”
法海倒抽一口冷氣,看着杜曉武徐徐行來,心中一陣打鼓,今夜恐怕自己真的在劫難逃。
“法海哥哥,不要怕,看雪兒破了他的法寶,打的他落花流水。”
雪狐周身閃耀着清光,神輝瑩瑩,根根毛髮都綻放出來晶瑩剔透的光亮,寶光如雨,幻麗如夢。
“異術,隱匿”
雪狐輕喝一聲,所有的霞光清輝內斂,嬌小的身形完全消失不見,周遭空氣中沒有一點波動產生。
“這是道法神通?”
杜曉武心中一緊,看了一眼法海,停下了腳步,知道若要殺死法海,必須要過了雪狐這一關,本以爲只是一個普通妖獸,如今見了雪狐施展道法神通,心中就是一秫。
因爲,這已經是妖精了,只有妖精纔有可能參悟玄機,瞭然神通。
而妖獸,是沒有高等智慧的。
見雪狐不見了身形,杜曉武忙把自身真氣散佈出去,絲絲縷縷的瀰漫在周身二十丈,這些真氣所至,便如同杜曉武多了無數的眼睛,二十丈內,落葉飛花,螞蟻打架都映射在心中,清晰無比。
這是修行到了先天境界,自然而然帶有的一絲靈覺,可以天視地聽,徹查四周。
若是修到了道境,靈覺中包裹着一縷神念,藉助天地元氣,便能飛天遁地,千里追魂。
啵……
身後一縷真氣微微一震,杜曉武立刻瘋狂轉身,一拳搗出,浪高風急,大河奔流,一波接着一波的巨力對準一點,猛烈的轟擊起來。
“小小妖孽,也想傷我”
杜曉武張狂一笑,看着身後顯出真身的雪狐,熱嘲冷諷:“我如今是青羊宮弟子,身份尊崇,高貴無比,又蒙大師兄賜下法寶流雲飛遁,殺爾等不過轉手之間,還不自綁雙手,跪倒在我面前,苦苦哀求,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再次反抗,定然身形俱滅,永不超生。”
此時的杜曉武意氣風發,飛揚跋扈我爲雄,看着雪狐嘴角掛着一縷的猩紅,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一種高高在上,掌握衆生生死的舒爽映在心頭。
“怎麼吧?少字”
法海念頭急速轉動,丟給雪狐一個眼色,說道:“雪兒,不用管我,你自己逃命去吧,能活一個是一個。”
說完轉過身子,對着杜曉武道:“殺你兒子的是我,與雪兒無關,若是要殺就殺我一人即可,你可願意放它離去。”
“放它離去?”
杜曉武嘲弄看了法海一眼,冷酷的道:“你是不是很在乎它,不想讓它死去,好好好,你越在乎,我越要殺,你在乎的越很,我殺的越痛快,告訴你,我不會輕易殺它,我會在你面前,天天折磨它,讓它生不如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如此,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你***,真是個變態,怪不得會斷子絕孫。”
法海手一招,雪狐落在肩膀上,口吐鮮血,身後古木蒼天,雄山高聳,高山之巔,一輪彎月如鉤,照耀出萬古清輝。
這是雪狐修行祖傳血脈中的功法,參考開荒決修行,帶出來的異象‘青丘古國。’
周遭的元氣劇烈的波動起來,向着雪狐身邊奔涌,天上的明月更是匹練一樣灑下無盡的清冷光輝,落在雪狐的頭頂,被吸收,被煉化。
“聚元期的妖怪?”
杜曉武雙目一怔,心道不好,這是一隻踏入了道境的妖精,誰知道有什麼神通,切記不可讓它再從容恢復功力。
身體一挺,腳下霞光瀰漫,一步踏出,就到了法海面前,轟然一聲巨拳砸了下來,落在雪狐灑出的霞光上面。
霞光劇烈波動,產生出一條條肉眼可見的裂痕,隨時都會破碎。
雪狐也不由得停下了煉化太**氣。
“怎麼回事?雪狐已經到了聚氣期,怎麼還打不過一個先天大圓滿境界的武林中人。”
法海來不及疑惑,抱着雪狐,任由霞光照耀,撒開腳丫子,瘋狂奔竄。
“想跑,你跑的了嗎?”。
杜曉武腳踏流雲飛靴,迅疾如電,緊緊跟在法海身後,一拳又一拳的狂猛的砸了下來,片刻功夫,那片霞光上的裂痕瘋狂擴大。
“我今天要活活的虐死你,以祭我兒的在天之靈。”
法海不敢說話,也不回頭,只是抱着雪狐瘋跑,仗着自身精力充沛,下了死命的撒開雙腿,如同一陣旋風一樣,慌不擇路的悶頭流竄。
啪……
雪狐的護身霞光被杜曉武一拳砸破,餘勁落在法海身體上面,大力衝撞,法海覺得眼前一黑,一口鮮血直奔喉嚨。
強忍着壓下這口血液,法海藉助這股大力,縱身一躍,急速奔跑。
“跑吧,你使勁的跑吧,今天我要追的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全身上下所有的肉,一點點割下來,割下來砸碎喂狗。”
杜曉武收了流雲飛靴,恨意無窮,背後真氣形成一雙翅膀,流光溢彩,波浪滾滾,對着法海一拳接着一拳的轟擊,嘴裡更是殘忍的冷笑不止。
“雪兒,不用管我,你自己逃生去吧,他一個人殺不了你。”
法海一張口,咳出一片血跡,對着滾進懷裡的雪狐說着。
“哈哈,逃生,一隻妖精,在我眼皮底下也能逃生,我說過,我會讓你眼睜睜的看着,看着你最在乎的雪狐是如何被我一點點虐死的。”
杜曉武在身後流雲飛電一樣,毫不放鬆,法海覺着自己的骨骼有幾塊已經產生了裂痕,全身上下搖搖欲墜,幾乎就要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