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哪裡來的妖怪?”
圓會的尖叫聲傳遍長空,嚇得法海也跟着尖叫起來。
放眼望去,四周除了枯枝敗葉,古木老藤,就是空茫茫的一片。
天際深處,一隻烏鴉拍打着翅膀,呱呱的鳴叫着,直飛在大山深處。
“孃的,在無緣無故的尖叫,我敲死你”
法海雙目圓睜,用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圓會的腦袋。
“哎呀,疼,我不就是害怕,壯一壯膽氣,難道你不害怕?”
圓會捂着腦袋,一下跳開,使勁的揉了揉;法海重生的軀體曾經修行金山童子功,手上的勁道不小,一下子敲去,圓會光禿禿的腦門上立刻起了一個油亮的包包,宛如釋迦摩尼頭上的一縷捲髮。
“還有,你怎麼不守規矩,寺規中講得明白,師弟必須要聽師兄的,更要尊重師兄,否則是要受到懲罰的”。
法海翻了一下白眼,這個師兄真是單純的可愛,道:“真沒出息,青天白日的,那個妖精敢出門作祟,你以爲我們金山寺是擺設啊?”
“金山寺,我們金山寺很厲害嗎?”
圓會不信的道。
想了想寺中許多師兄威武雄壯,一拳之下,可以裂開石碑,擊碎巨石,又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道:“我們金山寺很厲害的,可是妖怪們更厲害,傳說可以騰雲駕霧,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張開大嘴,一口就可以把我們給吞了”。
說着話,不由自主的想起師兄們說起的關於妖怪吃人的事情,脊背上的毛髮不受控制的陡立起來,涼颼颼的,一陣發寒。
腦袋下意識的轉向了四周,茫茫無際,一片空曠,雜草古木,一片死寂,山高峻嶺,直插雲霄,的確是個生長妖怪的好地方,
就是法海聽了,也是一陣心悸。
“不要自己嚇唬自己,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多的妖怪,恰好讓我們碰上”
法海壯了壯膽子,給自己打氣,同時用手拍了拍圓會的肩膀,道:“走,我不怕啊,我不怕啦,不怕,不怕啦,沒有什麼好怕的”。
一片死寂的世界中滿是枯寂的荒草,無形的壓力似乎是一塊巨石壓在心頭,法海心中無比的壓抑,便開口大聲的吆喝起來,分散注意力,同時問道:“師兄,你修煉的是什麼功夫,想必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
“境界?什麼是境界?”圓會一頭霧水,道:“法海師弟,自從你這次暈倒以後好像懂了許多”一臉佩服的望着法海,繼續道:“我沒有境界,修行的是寺裡的普通功夫,叫做小梅花拳,師傅說了,等我修行到了拳打一條線,腿動似疾風的地步,就教我五虎斷魂刀”。
“五虎斷魂刀?聽名字就知道是威風赫赫,威力不凡的功夫,師兄聰明絕頂肯定可以很快修到拳打一條線,萬朵梅花開的地步,到時候在修成五虎斷魂刀,就是大人物”
法海隨口恭維道。
“小梅花拳哪裡是這樣容易煉成的?寺中有許多弟子已經到了弱冠之年,仍然不能把小梅花拳練到大成,天天在梅花樁上面行走,調理身體的靈活,柔韌性,不過我會努力,將來修行五虎斷魂刀,若是可以修行五虎斷魂刀,我就可以到達先天大圓滿的境界,就可以修行法力,逍遙自在”
圓會滿是嚮往,道:“到時候有了法力,法海師弟,我就不讓你幹雜活,用手一點,就讓掃帚自己去掃地,再用手一點,就讓水桶自己去打水,那該多好”。
“你修行是爲了逃懶?”
法海真是無語,有這樣宏偉的修行目標的人還真是少見,不過對於圓會言行中透出對自己的關心,心中還是蠻感動的。
但一想到,圓會照顧自己竟然是怕自己掛了後,他成爲老小而要承擔各種活計,腦門上就是一片黑線,好似一頭豬從眼前飛過。
兩人邊走邊聊,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翻山越嶺,在越過一片草地就到了真正的禁地,哪裡傳說鎮壓着蓋世邪魔。
昨晚法海就是醉酒中,不知爲何走到哪裡,竟然順手揭起六字光明咒,當時,便有一股黑氣騰空,而後法海就不省人事。
至於自己怎麼回來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不過,好像也有一點兒印象,不知是前生的還是今世的,六字光明咒揭起,後山之中,烏雲奔涌,電閃雷鳴,一隻大如山嶽,氣勢磅礴的大手自烏雲中伸出,大手上滿是鱗甲。
莫非兩者有什麼聯繫?法海不由得想起後世法海寺中那一隻遮天蔽日的鱗爪,兩者是何等的相似。
時下,正在禁地中,法海越發小心,按耐住念頭,和圓會一起,腳下生風,迅速的前行。
撲騰,撲騰,撲騰。
一陣聲音傳來,法海、圓會立刻放慢了步子,前面的荒草似乎倒下一片,更恐怖的是,倒下的荒草上滿是血跡。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充滿恐懼,就聽的一陣咯嘣,咯嘣的脆響,在寂靜的大山中顯得分外恐怖。
“法海師弟,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裡是禁地,恐有不詳的事情發生?”
法海前世膽子頗壯,更是重生過一回,到不顯得緊張,不過被圓會一陣上牙咬下牙的聲音弄得心煩意亂,道:“人生豪邁,不過是從頭再來,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圓會一呆,說道:“法海師弟,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眼神中一片黯然神傷,似乎自己的法海師弟自從醒來後,就變得比以前更加的聰明伶俐,自己遠遠比不上的。
法海前世爲了生活的奔波,自然要學會溜鬚拍馬,察言觀色,圓會黯然的神色一下落盡法海眼中,心中竟然有幾分作痛。
“看來,法海沒有被我取代前,與圓會的兄弟情誼頗深啊”
法海心思轉動中,立馬安慰道:“什麼聽懂聽不懂的,我們永遠是好兄弟,好朋友,無論發生事情,我們風裡來,雨裡去,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嗯,風裡來,雨裡去,法海師弟,以後我不會在欺負你,所有的雜活我和你一起幹”圓會畢竟單純,聽了法海一句話,眼珠子都有些通紅。
“嗯,我們小心些,這些血跡應該是山中的野獸留下的,你看看野草都向外翻着,肯定是受傷的野獸打這裡經過”法海自己分析道:“不過,野草倒地的地方並不大,看來不是一個大型的野獸,應該就是很小的畜生”。
“法海師弟,萬物平等,我們要有愛,趕緊前去看看,說不得可以解救一條生靈”圓會抹了抹通紅的眼珠道:“不過據師兄們說受傷的野獸最是兇殘,千萬要小心”。
說着起身走到了法海的前面,看的法海一陣心酸,多好的師兄啊。
這樣的好人,在現代你是永遠遇不到的。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前方的荒草在沒有倒地的,就是血跡也消失不見,不過,法海心思細密,還是發現了異常,嘴角不由得劃出一道圓弧。
“法海師弟,怎麼不見了,莫非是被別的野獸吃了,真是可憐,善哉,善哉”圓會心腸慈悲,向法海問道。
豬啊,一點腦子都沒有?就不會想一想,若是被別的野獸吃了,荒草上自然會倒伏一片。
法海忍不住心中翻了一個白眼,道:“沒有,你看就在那片厚些的枯草中”。
圓會仔細看去,這片枯草還真是比別的厚實些,腦子一轉,也想到了什麼,嘿嘿一陣憨笑,道:“小傢伙,還真聰明。”
撿起旁邊的一根樹枝,用力挑去,看的法海點了點頭,還不算太笨。
荒草挑盡,是一隻雪白的狐狸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原來是以只狐狸,還嚇了我一跳”。
圓會走上前去,就要把雪狐抱起來。
嗖。。。。。
本來昏迷的雪狐一個打擺,醒轉過來,死死的咬住圓會的胳膊。
圓會的胳臂受到刺激,自動發力,就要甩出去,不過,仍是強咬着牙忍了下來,這一下若是甩出去,雪狐就會成爲一灘肉泥。
似乎是失血過度,雪狐咬了一口,立刻又昏迷過去,卻仍不鬆口。
“怎麼辦,法海師弟?”
法海不言不語,走到跟前道:“師兄,先不要動”。
兩手發力,捏住雪狐的嘴巴,把下巴卸了下來,咬住圓會的牙口鬆動。圓會趁機脫身,用手揉了揉被咬的地方,道:“這小傢伙可真狠”。
仔細觀察了一下雪狐的傷勢,發覺不過是平常傷,似乎被什麼東西割出一道傷口,就是失血過多昏迷過去,就把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拿了出來,覆在傷口上,止住了血。
“恐怕我們要帶着這隻雪狐去找師傅,否則任它自生自滅,生還的可能性極小”
“好”
圓會沒有反對,任由法海抱着雪狐走向禁地。
禁地中到處都是烏黑的土壤,寸草不生,佔地有方圓數畝,黑漆漆的,好似一處煤炭的渣滓堆積在這裡。
正中間一個巨大的銅八卦緊緊的貼着地面,八卦四周都有粗大的鐵鏈拴住,深深地埋在地下。
這兒並沒有發現白眉老僧。
啊。。。。。。。啊。。。。。。。。。啊。。。。。。。。。。
一陣男女呻吟的粗喘傳來。
趴在附近的草叢中,放眼望去,而令兩人目瞪口呆的是,這裡竟然上演着一處活春宮。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
一個粗壯黝黑的和尚正趴在一個肌膚賽雪的女子上面,緩慢插入,迅速挺動。
他一面攻城略地,一面攀越高峰,一聲高吭的呻吟,一泄如注。
“那是戒色師兄?”
圓會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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