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雪狐如閃電一般衝了過去,繞着舞飛揚轉起圈子來。
形如一條線,僅見光與影。
舞飛揚神色一緊,收攏了金絲大環刀,圓目怒睜,一層薄薄的真氣外放,形成一處小小的漩渦。
這些真氣還沒有到達凝氣成鋼的地步。
吱吱........
雪狐奔馳如電,猶若浮光掠影,一聲聲充滿興奮的尖叫聲,不時劃破長空。
衆人皆是屏住呼吸,不敢大聲言語。
約莫過了分鐘,舞飛揚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流了下來,汗水溼透了頰背。
“雪狐它想幹什麼?”
法海一愣,隨之恍然大悟:“莫非是它想耗死舞飛揚?”
嗯,應該是這樣,舞飛揚雖然到達了真氣外放的境界,一身修爲十分深厚,也禁不住如此消耗。
而雪狐則可以坐逸待勞。
“想不到這小傢伙這麼聰明啊。”
法海站在白如玉身旁,笑吟吟的說道。
“嗯,雪兒是天生靈狐,聰慧過人,更具備天下極速,天下武功,無所不破,唯快不破,雪兒一旦動手,便立於不敗之地了。”
白如玉眼中含笑,看了看雪兒極速轉動的影子,回頭向着法海應道。
“不錯,雪兒果然聰慧過人,顯然已經有了我一半的智商,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法海一臉讚賞的看着雪狐,口中嘖嘖的滿是激賞之情。
白如玉:“…………”
“怎麼?你不覺着雪兒的智商有這麼高嗎?也是,雪兒現在還小,它要到達我一半的智商還是有段距離,這樣說的確是太冒昧了。”
法海看着欲言又止的白如玉,似乎恍然大悟,勸慰道:“雪狐還小,我們應該多鼓勵它,不應該打擊它。”
白如玉性感紅潤的小嘴微微張啓,似笑非笑,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提起。
過了一會兒,雪狐亦然如一道閃電不斷旋轉,舞飛揚神色倦怠,拿着金絲大環刀的手微微顫動,豆大的汗珠子不要錢似地,嘩嘩地往下流。
張懷仁張大員外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若是自己這邊有人先動的話,白如玉手中的飛劍,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舞動起來。
那樣的話,張員外拿眼掃了一下,自己這邊恐怕會一個不留,統統死掉。
至於舞飛揚……
等到王仙長來了再說吧。
萬一……
那也是天命如此。
張懷仁不得不這樣想。
撲騰……撲騰……
塵土飛揚,寶刀落地,舞飛揚真氣耗盡,精血透支。
“我不服……”
舞飛揚眼睛有些渾濁,用金絲大環刀觸地,張開吐出一口血來,隨之,一頭栽倒在地上,氣斷身絕。
而雪狐猶在飛速的旋轉着,宛如一道閃電在劃出一個明亮的圈子。
情況有些詭異。
“不對啊,娘子,舞飛揚已經脫力而死,雪兒怎麼還不停下來,不會是轉上癮了吧。”
說着,法海瞪着眼睛看向空中一團璀璨晶亮的閃電,閃電下橫躺着一個人,一把刀。
人已死,臉色蒼白,刀無主,跌落塵埃。
“是啊,怎麼了?”
白如玉也有些疑惑,心中不由得納悶:“莫非靈狐一族還有什麼特殊的講究?”
又等了一會,雪狐依然如初。
張員外偷偷往院子中看了看,王道靈仍舊沒有出現,心中恨道:“那老潑貨肯定早已經來了,躲在暗處,坐等我有危險的時候再出手,然後好獅子大開口,這是趁人之危,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又等了一會兒,雪狐瘋狂旋轉,衆人靜寂無聲。
“情況不對啊,我怎麼看怎麼透着一股詭異,娘子,你有沒有辦法讓雪兒停下來?”
法海用手揉了揉了鼻子,若有所思:“不會這小傢伙轉過頭了吧,停不下來???”
“嗯,我試試,應該沒問題。”
白如玉伸出潔白如玉的右手,皮膚晶瑩如羊脂美玉,光澤而富有彈性,五指芊芊,瘦長如筍,中指與拇指相觸,輕輕彈去。
噗……
一團璀璨的光華迸射,落在雪兒附近,化作一團軟軟的潔白雲朵,雲捲雲舒,輕鬆愜意。
雪狐撞在雲朵上面,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雲朵上面,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小身子一抖,倒在白雲上。
“練氣士?”
剩餘的兩位武道高手,心底一寒,怎麼會招惹到練氣士。
傳說,練氣士能夠呼風喚雨撒豆成兵,這還怎麼打啊,就算是所有人全上,也擋不住練氣士輕輕一劍。
氣勢陡然回落,腳下慢慢後移了幾步,睦光如電,冷射向張懷仁張員外,意思很明顯:你丫的在坑我們。
白雲飄飄,挪到白如玉身旁,一把抱起雪狐,放在懷中,用手輕輕抹去雪兒嘴角淡淡的白沫,仔細看了一下。
“小傢伙,沒事吧?”
法海伸過頭來,關心的問道:“看出來怎麼回事了嗎?”
“你說對了,小傢伙轉的太快,停不下來,自己把自己給轉暈了,一會就好”
白如玉一手扶額,有些哭笑不得。
“這樣也行?”
法海目瞪口呆:“佩服,佩服,殺人原來這麼簡單啊,轉幾圈,就可以把一個武林高手活活的給轉死了。”
而剩餘兩位武林高手更是大汗,全身暴汗,舞飛揚死的太冤了,太冤了,簡直就是自己把自己活生生的給累死了,而且是毫無意義的累死了。
“他媽的,這羣人是魔鬼。”
鼻青臉腫的一羣小廝心中倒抽一口冷氣。
“一個是野獸級別的,就他媽的會野蠻衝撞,一個是禽獸級別的,活活把一個武林高手舞飛揚,給轉死了。”
“這樣死的也太憋屈了。”
白如玉給雪狐輸過去一道真氣,並沒有理睬張員外衆人豐富的面部表情,他們此時也不敢廢話,靜靜地站在哪裡,猶如待宰的雞鴨。
一時間,有些冷場。
略停片刻,雪狐才慢悠悠的醒轉過來,目如點漆,骨碌碌的轉動起來,嗖的一下自白如玉的懷中跳了出來,落在法海的肩膀上。
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指着倒在地上的舞飛揚,小腦袋微擡,一臉的春光燦爛。
吱吱……
一陣充滿歡喜的尖叫,然後拿眼瞄向了另外兩名武道高手,身子不住發抖,躍躍欲試。
“不要……”
兩人驚呼出聲,朝後面猛的退了一大步。
“咦?”
法海不由轉頭看了看好似大了興奮劑的雪狐,又看了看身子微微顫抖的兩名武林高手,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笑了笑,有些靦腆的道:
“不要……不要……,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說出這樣的道貌岸然的話,這也太……你們懂得,和尚我是個純潔的人,有些話實在不好說出來,你們不要太大聲好不好……”
兩名武道高手一陣慚愧,仍是低着頭,不言不語,一絲汗珠‘啪’的一下落在塵埃中。
士可殺不可辱,不過,生命價更高,算了,不給她們和尚,女子,小狐狸這樣的弱勢羣體一般見識。
他們顫抖着身子,不敢行動,只好暗暗的自我安慰着。
“你好壞……這樣的話……你怎麼可以說?”
白如玉臉如紅布,嬌羞異常,讓法海的心不由得火熱起來,心中暗自思量:“要不,先把這小娘子吃了,至於白素貞,青兒她們……還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不過,看着自己還沒長成的身體,就是一陣無語,這是天然屏障啊,有一定的困難。
“娘子,你思想太複雜……其實,我很純潔。”
法海一臉無奈的看了一下白如玉,一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獨愴然而涕下的悲憤表情:“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啊,我苦哪。”
“人家……哪有冤枉你,是你自己……太不正經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爲什麼不要把李家娘子放出來,你想哪兒去了?”
法海一臉無辜的看着白如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白如玉:“………我算是見識了。”
張員外心中也是一陣抽搐:“到現在,我發覺自己比起他來,實在是一個好人。”
吱吱………
雪狐滿臉含笑,伸出小爪子,輕輕拍了拍法海的肩膀,滿是讚賞。
法海一陣無語,隨之,轉過頭來,神色一緊,頭微微仰視天空,語氣悠悠:“張員外,人,是放?還是不放?給句痛快話,你們懂得,我剛纔也說了,我想來以理服人”
“可是你也說了,不服全是死人。”
張員外心中一陣糾結:“狗日的,姓王的,不會貪生怕死,不來了吧,看來只有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張口說出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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