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的本能就是繁殖,特別在乎貞潔的男人,其實看中的不僅是那一層膜,而是怕一種未知的不安全感,把男性爲了更好繁殖後代的一種心理放大了很多倍。從進化心理學的理論來看,男人喜歡處是符合生物本能的,但是過度的在意,上升到攻擊他人,甚至是仇視的程度,那就是一種病態了。”小倩客觀評論。
小倩的話引來於母的贊同。
“是啊,我也覺得那個男人有病,過不下去可以離婚,但是他卻選擇了折磨我的姐姐,經常打她,剛開始還揹着人打,後來直接當着人的面,說的非常難聽。”
“這個男人,顯然已經達到病態了,我猜他一定是個不自信安全感極差,思想偏激的男人。”
於母點頭,“我也這麼認爲,可惜了我的那個姐姐了,我偶爾做夢,還會夢到她扎着兩條大辮子的樣子,如果她能活到現在,不去選擇輕生,現在也快七十了,我到現在也不太明白,她到底是對那個男人失望,還是因爲流言蜚語的中傷,才選擇結束生命,但我特別恨她,恨她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爲什麼要爲了別人的錯去搭上自己命,爲什麼那樣的想不開。”
於母講到這裡的時候,已經熱淚盈眶。
她擦了擦眼角,帶着對親愛姐妹的懷念說道。
“她不是沒想過,要離婚,可是那時候離婚的太少了,所有人都在說她,徹底的壓垮了她的心理防線,我理解她很苦,但是我不明白,如果死都不怕,怎麼沒有勇氣開始新的生活呢。所以我特別痛恨在乎這個的男人,更痛恨議論別人,把人逼上絕路的人。”
“這是來自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對愛人的絕望,另一方面是來自人言可畏,其實看看那些被流言害死的人,往遠了說,楊貴妃不就是被流言害死的嗎,往近了看,阮玲玉是怎麼死的?都是來自流言蜚語,流言這把軟刀子,能把很多人都害的死無葬身之地。”
小倩似乎明白了,爲什麼於母在誤會於明朗後,竟然動手打他,這一定是碰觸到她心裡的這個傷口了。
跟自己的未來婆婆討論這個話題,真的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受,小倩想,除了她,可能其他女性或許不會有這樣的經歷。
於母大概是怕她有心理陰影,纔會把這件事講給她聽。
“你能明白就好,站的越高,針對你的各種流言會越來越多,我把這個故事告訴你,就是希望你無論遇到什麼,都能夠跟老麼一條心,過好你們自己的生活,遇到問題這個家所有的人,都可以成爲你的堅強後盾,也許有天,你也可以成爲這家裡人的後盾,我時常想,如果我那個姐姐,能有一家人的支持,或許會就不會英年早逝。”
命運的悲劇,就在生不由己的年代,交錯了心,遇錯了人,人這一輩子這麼長,怎麼可能一點風浪都遇不到,只可惜,那時候的那家人,沒有給可憐的女孩一點支持,於母總想着,讓自己家裡的人,不要再有那樣的事發生,所以才掏心挖肺的跟小倩說了這麼多。
“我不會爲了別人的錯來懲罰我自己,我只會懲罰對着我犯錯的人,無論這件事後續如何,阿姨您放心,悲劇不會在我身上重演。”
小倩堅定的說。
於母的支持讓她很感動。
她知道自己沒有出事,可是有多少人,會在背地裡說,漂亮的女生落在那種光棍窩,會被怎樣的懟?他們說這樣的話,或許本身只是無聊,想找點八卦,找點談資,談論點別人的不幸,卻不知,這樣的流言一句一句的加在一起,甚至比暴力的傷害還可怕?
她很幸運,她本身是一個非常聰明心理素質強大的人,而她的愛人,又是一個肯支持她理解她的人。
剛剛於明朗的表態很清楚,無論小倩在那邊有事兒沒事兒,他只認定她一個人,他的潔癖是來自精神,而不是身體,他認定的人,一輩子就是她不變。
而更幸運的是,小倩遇到了一羣開明的婆家人,無條件的支持和理解。
這次的事件,從某種意義上,不僅推動了小倩和於明朗的感情,也讓小倩對於家的人的好感大幅度上升。
人就是這樣,將心比心,付出得到回報,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只有彼此拿出誠意將心比心,才能真正的融成一個大家庭。
於母跟小倩開誠佈公的說完後,彼此感情都有了進步,於母欣賞小倩護着於明朗的行爲,小倩很喜歡於母客觀公正,不遇到事兒,誰也看不出誰是可靠的,誰是靠不住的。
於母跟小倩談過心後,把處理問題的事兒交給家裡的男人們,叫上於老大的媳婦,帶着小倩,娘三手牽手逛街去了。
小倩原本是想留下來跟於明朗一起處理問題,她習慣了獨當一面,但是於母拽着她,說這就是男人們該做的事兒,女人都解決了,還要男人幹神馬?
那女人要過什麼呢?
敗家,花錢。
越是被人猜忌,越要若無其事過的好好的,於母深諳此道。
不是懷疑她家老麼的媳婦怎樣怎樣了嗎,不就是想讓她看不上自己的小二媳婦嗎?就不讓他們得意,買衣服去,使勁的買!
於母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領着倆兒媳婦高調逛街,給倆兒媳婦和幾個小孫子買過年的衣服,各種滋潤。
而於明朗則是快速的查,一個一個的過濾誰是可疑的人。
按着小倩的思路,再加上他查了他受傷那天的電話使用信息,終於鎖定了一個人。
可沒等到於明朗去找那人,於明朗的緊急通訊設備響了。
“one,有緊急情況,市區發生劫持事件,有一男子劫持了一個小女孩上了國貿天台,聲稱要是不把你女朋友和鷹眼的妹妹交出來,他就把小孩弄死!”
“那男人,爲什麼針對小倩和石玉?”於明朗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