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富貴這個精神科法醫師發揮作用了。
“你把她轉過來看看她的臉,不想摸摸她,不想親親她嗎?”
富貴這麼一說,果然那個瘋子鬆手了,小倩拼命的咳嗽起來,肺部涌入大量的新鮮空氣,讓她知道自己從死亡線上繞了一圈,瘋子想摟小倩,可是於明朗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就在瘋子被富貴說的放開小倩,就在他的手距離小倩只有不到1釐米的距離時,於明朗果斷開槍。
子彈劃過空氣,瞬間就打到了瘋子的手臂上!
“啊!!!!”瘋子疼的嗷嗚一聲,就是趁現在富貴快速的把還在咳嗽的小倩拽到身邊!
“啊!你們怎麼打我兒子,他是精神病,他殺人不犯法的!”看到兒子被打中了,疼的捂着手臂嗷嗷叫,母親急眼了。
那個瘋子被打中了手臂還不死心,還想向着小倩撲過來,就在這時,於明朗第二顆子彈又打過來,剛好打中他的腿!
瘋子喪失了戰鬥力,噗通的跪在地上,與此同時大量士兵衝過來,把這個瘋狂的人制服了,於明朗快速的跑過來,把在死亡線上繞了一圈的小倩摟在懷裡。
經歷死亡到被解救只有不到2分鐘的時間,可對這一對愛人來說,已經像是隔世,小倩的嗓子被勒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到了於明朗的懷裡後,擡頭想摸摸他的臉,看到了他關切的眼後,提着的心終於放下,身子一軟,暈倒在於明朗懷裡。
她暈過去前,只聽到他擔心的吼叫,“快點叫醫生!把槍給我,我現在就斃了這個瘋子!”
小倩很想說,你別衝動我沒事兒,別爲精神病犯錯誤,開那兩槍是於明朗份內的事兒,但多開槍那就犯錯誤了,千萬不要啊...
軍醫很快趕過來了,還好他們進山都會帶着整套的設備,判斷小倩剛是被勒的缺氧了,馬上進行搶救,而盛怒的於明朗則是被他的兩個副手給攔着。
“大隊長,你冷靜!”
“放開,我有分寸。”於明朗推開自己的副官,脫掉自己的軍裝摘下帽子,他接下來要做的這些事兒不能以軍人的身份。
瘋子已經被制服了,於明朗開的那兩槍完全符合規定,不算犯紀律,如果他朝着瘋子的頭開也是沒問題的,軍人的自律讓於明朗控制住自己的衝動,只是開槍讓瘋子喪失攻擊力而沒有結束這個瘋子的命。
“你們爲什麼要打我兒子,他是精神病的,他做這些都是控制不住的。”瘋子的母親衝過來想要打於明朗,卻被於明朗擡手製止。
瘋子的母親看到於明朗赤紅的眼嚇的一哆嗦。
這男人好嚇人,感覺要吃人似得。
“知道他有精神病,爲什麼還要放他出來?”
“他是精神病,你跟我發什麼脾氣,我也管不住他,再說你不是軍人嗎,你妻子那就是軍嫂,天天歌頌軍嫂偉大,這次就當她偉大了吧。”
於明朗本來還能剋制自己,聽到這老太太竟然拿軍嫂說事兒,火騰一下就起來了。
於明朗鬆開手,突然他抓着這個老太太的領子,拖着她來到軍醫的救護車上,讓她看正在被搶救的小倩。
“他是精神病,你們這些監護人都是吃屎的嗎?!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老子今天就打死你!精神病不是你們囂張的理由!你看着我媳婦,看看她,你再給我說一句,你兒子是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我兒子本來就是精神病,你們憑什麼這麼對他——啊!”老太太膝蓋一痛,於明朗從後面踹了她膝蓋一下,她徑直的給小倩跪下了。
這也就是看對方是個女的,否則於明朗真能扒了她皮,如果說那個精神病是犯病還不算罪無可赦,他家人囂張的態度就是讓於明朗忍無可忍的導火索。
“你說說你啊!”
在軍區長官的辦公室裡,於明朗站的筆直,他的直屬領導恨鐵不成鋼的指着他。
“我願意接受組織對我的處理!”
“這是處理的事兒嗎?你說你救人就救人,開槍也沒毛病,怎麼人都救出來了,你還照着家屬腿踹了一腳?是沒踹壞,但那個女的都鬧到部隊來了,非得讓咱們給她個交代!”
“報告軍長,人是我踹的,該停職停職,該上軍事法庭就上軍事法庭,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但我絕對不後悔!”
就算是時光倒退,他那一腳還是要踹,那個老太婆就欠自己媳婦一個下跪認錯,於明朗絕不後悔。
“軍事法庭那倒不至於,畢竟影響也沒多惡劣...但你說說你啊!這代理大隊長剛當了幾天,怎麼就惹事兒了!”
誰家長官攤上這麼個屬下都夠頭疼的。
能力槓槓的,戰鬥素質過硬,百年難遇的奇才,可這脾氣真夠要命的,剛上任就捅這麼大的事兒。
“我那一刻不是以軍人的身份做這些事,不算給部隊丟人!”
首長被他氣的,上腳就踹一腳,於明朗愣是沒動!
給自己媳婦撐腰出氣,就算是時間倒退一萬次,他也不後悔!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軸?你說說你要沒有這一腳,開槍救人質這事兒咱都得上報給你表揚,上面採訪你剛好給咱神劍大隊起個好頭,事兒都是好好的,就讓你最後這一腳給攪和了!”
如果於明朗不踹,那這事兒多好的宣揚神劍大隊的機會啊!
隊長的夫人被劫持,隊長卻臨危不亂,尊重生命沒有朝着人家的要害開槍,這就是當代軍人的典範,當時那麼多羣衆看着,這麼好的事兒都夠給神劍大隊記上一功。
結果於明朗關起車門踹的那一腳,直接把自己到手的功勞給踹沒了,還可能承擔處分。
“我對自己的行爲不後悔,精神病患者的行爲不受控制,雖然他傷害我媳婦但我可以不跟他計較,但是他母親的那一番話,我作爲一個丈夫無法原諒!軍長我就問你,你的家人被精神病傷害昏迷沒有脫離危險後,她說那樣的話您應該是怎樣的心情?她兒子是精神病,這就是她草菅人命的理由?我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但我也沒忘記我還有丈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