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幾朵白雲在緩緩的蠕動,一道一道的雲痕恰似畫家精心勾勒而出,有着天然的美感。雲彩下的籃球場邊,停步看球的學生越來越多,最主要還是場上的帥哥、靚女吸引眼球,縱觀全場,還真沒一個長相醜陋的。
“兄弟,跑動起來,不用怕。”陳海峰友好的拍了拍唐天宇的肩膀說道。唐天宇沒有吭聲,對於別人來說籃球或許是一種比較刺激的運動,但對於唐天宇來說卻很是無聊。
眼下還是早點結束早點走人吧,唐天宇念及此處,淡淡的說道:“得到球后傳給我。”陳海峰聞言點了點頭,不知怎麼的他對這個陌生的男子突然滋生了一種信任感。
五分鐘後,場邊的觀衆全部看呆了,就連一些大學老師也是張大了嘴巴,唐天宇接球就投,百發百中,無一漏網,至始至終他的腳都沒有動過一步。
怎麼擋拆、傳球、運球、上籃唐天宇都不會,不過說到投籃,他可以站在場上一天一夜,一個球都不會投丟。
畢竟唐天宇手上的準度還是在的,這籃球還比手術刀體積要大些,對唐天宇而言好控制一些。一口氣投了十八個三分球,54比2,應該夠了吧?唐天宇停止比賽,走到場邊和目瞪口呆的許薇薇二人道了別,就緩步走出了籃球場。
過了好半天人們纔回過神來,紛紛議論着,都不知道唐天宇是從那裡來的,單從投籃的準度來說怕是比NBA的一些明星還厲害。
許薇薇和簡琳追上唐天宇,許薇薇道:“天宇哥你太厲害了……去哪兒呢?我請你吃飯啊。”唐天宇搖了搖頭,“那晚上有空沒,我們去KTV唱歌。”許薇薇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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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們去玩吧,我還有事。”唐天宇淡淡的拒絕道,兩人對視一眼,見唐天宇執意要走,沒了主意。以前只是開玩笑,不知道怎麼的,她倆今天還真有點喜歡唐天宇了。不過喜歡歸喜歡,她們也很清楚自己沒機會的,都把唐天宇當哥哥看。
“那好吧,空了我們給你打電話。”簡琳道,唐天宇點了點頭走遠了。許薇薇二人回來後,蔣林趕緊詢問許薇薇唐天宇是誰,他和張毅的醋罈子早就打翻了。
“我的救命恩人怎麼了?你還別吃他的醋,人家有一個超級漂亮的女警官,怎麼會看上我這丫頭片子。”許薇薇有些酸酸的說道,“諾妍,還玩嗎?不玩回去了……諾妍?”
“喔,好的。”田諾妍回過神來,道,“海峰,我們回寢室了,有空再玩。”陳海峰道了一個“好”字,看着三個女人離開了籃球場。
唐天宇查完分數就回家換了一套西裝,帶着事先準備好的兩束花,開車去了郊外的一個公墓。夏雨和劉豔娜都是孤兒,生前也沒有什麼朋友,兩人的骨灰還是唐天宇親手送到這裡的,今天正是二人頭七的日子,唐天宇過來拜祭二人。
分別在二人的墓前放下一束花,唐天宇默哀了一分鐘。看着墳頭上二人照片裡的笑顏,唐天宇喃喃自語:“我不知道你們是因爲內心的愧疚而自殺,還是因爲想要維護什麼人,我只希望會是前者。”
唐天宇同情夏雨的身世,但他清楚即使身世再可憐也是不能殺人犯罪的。現在人已經死了,說太多已沒有意義,唐天宇戴上墨鏡,離開了公墓。
唐天宇走後不久,一黑衣男子來到了二人的墳墓前,他戴着一頂大大的黑帽,看不清容貌,在二人的墳墓前站了很久才轉身離開。
今天是學校放假的日子,BZ大學的學生三三兩兩的離開學校,有的出去上網、有的出去唱歌吃飯,球場邊也漸漸開始熱鬧起來,校園裡一片吵雜之聲,到了傍晚時分才漸漸安靜下來。
女子習慣性的來到一排書架前,尋找她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的一本書。BZ大學的圖書室在放假期間對學生開放到晚上九點鐘,現在這裡靜極了,似乎只剩下女子一個人,耳邊卻有清晰的腳步聲傳來。
女子只忙着找書,也沒看身前的路,“砰”的一下撞在一個人的臂膀上,手中的筆記本散落一地。
“對不起,沒傷着你吧?”說話間,男子彎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幾個筆記本。從女子筆記本的封面上男子看到了女子的名字-------許薇薇。
“沒,沒關係,我自己來就行了,應該是我說對不起纔對。”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發現男子帶着一副白手套,手中握着她需要的那本書《人體解剖學》。
“你叫許薇薇?”男子將筆記本遞給女子道,女子點了點頭,弱弱的問道,“這本書……”
“你也在找這本書?”男子疑聲道,女子面帶羞澀的“嗯”了一聲。男子隨即將書遞給女子,道,“那你先看吧,等會可要還我。”說罷轉身離開。
“你去哪裡?我等會怎麼給你?”女子問。
男子微微一笑,道:“剛殺了個人,在處理屍體,你先去閱讀區看着,我等會找你拿吧。”說罷走進了另外的兩個書架間。
女子努着嘴,喃喃自語:“這人,開的玩笑還真嚇人,呵呵。”說歸說,也沒往心裡去。書是男子先找到的,她得儘快把自己想要的資料記錄下來,明天有C市來的教授的專題課,她還有些深奧的問題需要問。
窗外夜色正濃,圖書室裡的白熾燈明晃晃的,透着蒼白無力的光芒。四周靜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女子忘記了時間、不停的翻動着書本,從裡面翻出一張打印的紙條:
“地獄的魔鬼在發怒,人類搶走了他要的東西,他帶着死神的詛咒重現人間,要人類付出血的代價!”在紙條的下方有一個大大的血手印。
“嗯”女子渾身一顫,退坐開來,不滿道,“誰這麼無聊。”說罷將紙條捏成一團,用力的扔向了牆邊的紙簍。
“很無聊嗎?”低沉的男聲從女子身後響起,女子的頭還沒轉過去,她的脖子便被什麼東西勒住了,她皺緊了臉死命的掙扎,想要解除頸部的束縛,她的呼吸越發的困難,心臟在劇烈的跳動片刻之後停止了。
女子的屍體被扔進了一個黑乎乎的箱子裡,她並不孤單,她的身旁躺着一個毫無生氣的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