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焰沖天,‘海蛇團’的一萬騎兵在萬騎長鐵漢的率領下,呼嘯着衝出城門。
遲效異望着狂奔而來的騎兵,大笑着說道“看啊,一直龜縮不出的烏龜們今個兒終於想出來曬曬太陽了。”
“讓我們將這羣烏龜打個背朝天吧。”“哈哈~~”
“小子,很快你便會痛恨你母親少生了兩條腿給你。”兩軍相隔數百米對峙,有異氏族軍人的嘲笑聲一字不落地飄進‘海蛇團’騎兵的耳朵裡,只見鐵漢繃着臉怒道。
“哈哈,是嘛`是嘛。那要看你們的實力嘍,粗大個敢出來跟爺較量一番嗎?”遲效異滿臉不屑,輕蔑地說道。
“無知小子,讓爺爺來會會去。”還沒等鐵漢回答,在他身後的一個千騎長已掄着丈二鐵鍾拍打着戰馬衝了出去。
望着左右揮動鐵錘的大漢,遲效軍神情古怪,伸手指着奔近的騎兵說道“海天氏族沒高手了嗎?這種傢伙也能成爲千騎長,在有異氏族就算是給少爺看門都不夠格呢。”
“小子休狂,看老子把你砸成肉泥。”那千騎長差點被氣吐血,咆哮聲直入雲霄,巨大的鐵錘往遲效異砸了下去,雷霆萬鈞`氣勢震天。
鐺鐺,兵器交擊聲接連響起,卻見遲效異臉色輕鬆,長矛輕輕揮動,擋住千騎長攻過來的鐵錘。數百擊的硬碰接連響起,那千騎長喘着粗氣,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遲效異似笑非笑的面孔,說道“小子,你倒挺能打得。不過只守不攻算哪門子好漢。”
“哼,沒招了嗎?那麼少爺便可以送你上路了。”遲效異輕聲說道,殺意迸發。長矛揚起數十朵槍花,往那千騎長胸口刺去。速度看似很慢,但卻是電石火光間便刺穿千騎長的胸腹,那千騎長只來及提起鐵錘便感到腹間傳來巨痛。困難地低頭望了眼如泉水噴射而出的鮮血,那名千騎長眼裡滿是驚駭,悶哼着不甘摔落馬下。
“嘿,白癡傢伙。”遲效異說道,驅馬往自己陣營行去。卻不想‘海蛇團’中又傳來巨大的吼聲,只見一團旋風從雪歌身邊橫掃而去,吼叫着衝向遲效異。
遲效異低聲陰笑着,長矛掄起一團長達數米的金色氣流,反手閃電般刺出,正是《玄金訣》中的絕學之一‘長虹貫日’。那咆哮出去的騎兵根本來不及反應,輕易便被刺穿喉嚨翻落地上。
連殺兩名千騎長,有異軍隊的氣勢達到,聲浪一勢強過一勢。反觀‘海蛇團’這一邊卻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萬騎長鐵漢心裡驚駭,料不到對方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身手,其實力怕已達到真級中層境界,以自己真級上層境界的實力怕很難輕鬆取勝,只不過仗還是要打,就算對方是仙級高手他鐵漢也是不懼,左右拼着一死,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想到這裡,萬騎長鐵漢就想出去較量卻不料肩膀被一隻手壓住,任是鐵漢如何使勁也掙脫不開。轉過頭見是雪歌,當下面色驚異,怔怔地望着雪歌微笑着騎馬走出去,心裡嘆道:這世道真是反了,怎現在年青人一個個實力都這麼強。
慢慢走向兩軍對峙中間,雪歌不顧臉色突然間變得很難看的遲效異,笑着說道“哈哈~,緣份這東西真是奇妙,沒想到在這裡我們又見面了。”
“呸,見鬼的緣份。你怎會在海天氏族軍隊裡,奶奶的,我就知道你們在說假話,果然是海天氏族混入有異氏族的奸細。”遲效異寒聲說道。
雪歌說道“不,我們並非海天氏族人,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算了。我出來是想跟你再次較量的,看起來你的功訣精進不少。”
“你,有機會讓你知道厲害。我問你,小姐她人在哪裡?”遲效異責問道,在見到雪歌后腦海裡便印滿那道倩影,恨不得馬上見到她。
“在城中。”雪歌平靜說道。
遲效異一楞,不過很快便平靜下來,淡漠地看了雪歌一眼,轉身說道“回去告訴小姐,很快我便會去接她。”很快,有異騎兵便整齊地往後撤退,至始至終雪歌同遲效異沒交手一招。
回到軍中,萬騎人鐵漢不解地問道“姬大人,你同那小子認識嗎?”
雪歌微微點頭,說道“算是吧,以前曾有幸同他切磋過。他是‘玄甲團’軍尉遲志軍的兒子遲效異。”大軍浩浩蕩蕩回到城內,雪歌顧不得不停詢問的鐵漢,匆匆往傷兵房跑去。
傷兵房位置城中央的一座獨立大院中,走至門口只見人羣來來回回不停地跑動着,草藥的味道瀰漫其中,其間不時可聽到呻吟聲及淒厲的痛哭聲。踏入裡面,只見寬闊的院中地面已被數百傷兵佔據,這些傷兵只受了點皮肉傷,這麼多人也只有一個老者同兩個年青小夥在包紮。
不知道繡嫣在哪裡,雪歌走過去恭敬地問道“老先生,可否向你打聽一個人?”老者熟練地包紮着傷兵,隨口問道“小哥兒想找哪位?”
“繡嫣姑娘。”
“誰?你是誰,找小姐有什麼事?”一聽到雪歌嘴裡說出的名字,老者立滿臉戒備,上下打量着雪歌問道。不只老者,周圍的其他人也是虎視着雪歌,好似看妖獸般。
雪歌小心掃了一下衆人,陪笑道“她,她是我朋友。”“朋友?小姐正忙着呢,你還是別去煩她。如有什麼小病老夫看也是一樣。”老者遲疑一下,說道。
“這……我沒病。老先生……我……”正當雪歌不知該如何解說纔好時,身後傳來一聲嬌麗興奮的聲音“雪哥哥,你來看玉露嗎?”
“玉露?”雪歌慌忙轉過身,卻見玉露捧着一盆血水剛從一房門中出來,正睜着美麗的雙眸望着雪歌。
見真是雪歌到來,玉露將手中的血盆隨手交給旁邊的一個婦女,快速跑過來一把掛在雪歌肩膀上,嬌聲說道“雪哥哥,玉露好想你。”
雪歌尷尬不已,說道“玉露乖,不要淘氣。告訴雪哥哥,繡嫣姐姐在哪裡?”“姐姐正在給一個病人治傷。雪哥哥,你難道不是專程來找玉露玩的嗎?”白狐玉露指着一個房門嘟着嘴說道。
“呵呵,雪哥哥當然是來看你們的。”雪歌見玉露纏在肩膀上不下來,無奈地說道。
直到雪歌和玉露走進房門,呆立在一旁的衆人才醒悟過來。卻見那老者失聲說道“剛那人莫非是姬大人。”“確定無疑。”其他人紛紛點頭。
房內,草藥的氣味更濃,伴着血的腥味。雪歌一走進去便把眉頭緊皺在一起,只見偌大的一間房間已被擁擠的病牀佔滿,上面全部都是受重傷的傷兵。痛苦的呻吟聲似強忍壓抑般,微微傳出。
角落的一張病牀上,正圍繞着數十人,不時有人端着一盆盆血水出去換來清澈的水。一道嬌小的倩影正快速地揮動着手中的針,縫補着傷口,汗水順着秀麗的臉孔滾落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