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連猶豫也沒有猶豫,右手一摟千年狐妖,身子驀然間向前衝去。
就在兩人剛剛離開之時,只聽到身後一聲巨響,地面劇烈地搖晃了起來,接着一股氣浪直衝了過來,將蘇遠的長髮直吹了起來。
身後那氣浪的力道極大,可見剛纔那一道攻擊更是無比強悍。如果剛纔蘇遠沒有及時離開的話,必會重傷。
衝出了數十步之後,蘇遠立即轉身回頭,手中驚夜槍一挑,雙目寒寒地看向了身後。
只見在自己的身後,站着六個人。
左邊的兩個,是兩個衣衫襤褸的和尚,兩人面帶菜色,面黃肌瘦。
右邊兩個是兩個中年男子,身上衣服也是破爛不堪,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只有中間兩個年輕的男子還算是精神,身穿一身道袍,其中一個手拿一柄方天畫戟,另外一個手拿長劍。
而在剛纔蘇遠站立的地面之上,赫然有一道深達數寸的劍痕,看來剛纔那一道攻擊,是那個手拿長劍的道士所發。
蘇遠臉色一寒,這六個人毫無理由就發出了攻擊,如果自己不是天河警示,只怕就會重傷。
而這時,只聽到手拿長劍的道士嬉笑了一聲,說道:“散仙初階,竟然能夠躲過我的攻擊,看來還有些手段。”
手拿方天畫戟的道士冷冷說道:“不要廢話,立即殺了他,搶了他的葫蘆。”
另外五人看來極爲害怕這個手拿方天畫戟的道士,聽到之後,立即向着蘇遠圍了上來。
千年狐妖剛纔死裡逃生,驚魂不定,看到六人再次圍上前來,更是無比的害怕,當下躲在蘇遠的身後,低聲說道:“仙師,他怎麼稱你是散仙初階?如果你是散仙初階,根本打不過眼前六人的。”
千年狐妖說的沒錯,眼前這六人,身上均有真氣流動,其中三個是散仙中階,三個散仙初階。
蘇遠對付其中一個或是還有勝算,但是對戰六人,只能是完敗。
聽到千年狐妖的問話,蘇遠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正是散仙初階。”
聽到這兒,千年狐妖先是一怔,但是接着就流露出對蘇遠的擔憂之色,立即說道:“仙師不必擔心,我的修爲也相當於散仙初階,可助仙師一臂之力。”
蘇遠眉毛一挑,對妲己的回答頗爲意外,暗暗點了點頭。
不過,他心中卻是飛速地思索着:對方雖然有六人,卻是看上去面和心不和。而且剛纔自己離開石室時看到的話,明顯這六人沒有聽到。這說明,這六人根本不知道莽荒神墓已然開啓的消息。如此說來,那麼自己就有可乘之機了。
就在這時,那六人已然圍在了蘇遠的面前。
其中那個手拿長劍的道士一指蘇遠,說道:“把背後的葫蘆解下來,手中的長槍放在地上,身上還有什麼法寶都給我拿出來,跪在地上,否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話之時,六人已然走到了蘇遠的三步之內,而蘇遠和千年狐妖再無可退之路。
不過這時,蘇遠卻是臉色一寒,高聲說道:“大膽,竟然敢對守墓人不敬!”
“守墓人?”聽到這兒,那六人立即停了下來,疑惑了起來。
“你們難道連莽荒神墓的守墓人都不知道嗎?”蘇遠一臉嫌棄的樣子。
手拿長劍的道士眉頭一皺,說道:“胡說,這裡哪有什麼守墓人?”
蘇遠淡淡說道:“莽荒神墓,奇珍無比,每百年打開一次,有緣人得之。如果沒有守墓人,你們如何打開莽荒神墓?”
“你是來打開神墓的?”拿劍的道士驚喜地問道。
而旁邊一個面色呆滯的和尚幾乎要喜極而泣,說道:“我倆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入口,也找不到出口,原來是沒有看到守墓人啊。”
一邊說着,這個和尚一邊抹去眼角擠出的淚水,似乎回憶起了過往那痛苦的經歷。
若不是他倆人修佛修道之人都有辟穀之術,只怕根本堅持不了這麼久,就會被餓死了。
聽到這句話,那六人的疑惑才稍稍消退了一些,只不過手拿長劍的道士仍然有些不太相信,向着蘇遠問道:“怎麼證明你是守墓人?”
蘇遠冷哼了一聲,對着兩個道士說道:“兩年前你倆人進入的莽荒神墓。”
接着又一指那兩個中年人,說道:“你們兩個是8年前來的。至於你們兩個和尚,98年前來到的這裡。”
聽到蘇遠說的這麼準,這六人這才驚訝了起來。
www●тт κan●C〇
如果不是守墓人,又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其實,蘇遠是通過天河對外面腳印年代的分析,才得出這個結論的。
這時,兩個和尚連忙向着蘇遠雙手合什,說道:“西方教下歡喜尊者,大力尊者,見過守墓人。”
聽到西方教這三個字,蘇遠心中一動,淡淡地說道:“原來是西方教的朋友,不知兩位教主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可好?”
聽到蘇遠竟然認識自己的教主,觀喜尊者和大力尊者連忙再次合什,更加恭敬地說道:“兩位教主安好!”
蘇遠點了點頭,此時已然明白這兩個尊者的修爲,這個歡喜尊者達到了散仙中階,大力尊者只是散仙初階。
看到這兒,另一旁的兩個中年男子也向着蘇遠拱手道:“在下蕭升、曹寶,見過守墓人。”
一聽到蕭升、曹寶這兩個名字,蘇遠心中又是一動。
這兩個名字倒是無所謂,但是這兩個人身上有一件法寶,卻是逆天之極。
這正是落寶金錢。
當初正是這落寶金錢,蕭升、曹寶助燃燈道人搶了趙公明的定海神珠,最後致趙公明身死。
這個落寶金錢可是太逆天了,那可是什麼法寶都能搶過來的。
如今碰到了兩個,可是想什麼辦法將這落寶金錢搶過來。
一邊想着,蘇遠一邊向着兩人的身上掃來掃去。
只是落寶金錢極小,就算是兩人帶在身上,從外面也看不出來。
看到蘇遠竟然一直打量着兩人,那樣子恨不得要將兩人的衣服扒光了一般,蕭升和曹寶嚇得連忙一捂下身,向後退了一步,驚問道:“守墓人,你要幹什麼?”
看到兩人猥瑣的樣子,蘇遠這才恍然清醒過來,連忙嚴肅了面容,說道:“哦,兩位遠在武夷山竟然來到東海,實屬不易。”
聽到這兒,蕭升和曹寶兩人俱是大驚失色,立即忘記了剛纔蘇遠那異樣的目光。
以他兩個籍籍無名之輩,蘇遠竟然知道他們的出身之處,如果不是莽荒神墓的守墓人,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而此時,手拿長劍的道士這才收起對蘇遠的輕蔑,拱了拱手,說道:“我們兩個是玉虛宮下,我叫鄧澤,另一位是我的師兄鄧華。”
聽兩人自報了名號之後,蘇遠面色淡淡,只是簡單地哦了一聲:“原來是玉虛第五代門人。”
玉虛門下,正是原始天尊的弟子,廣受敬重。
此時鄧澤兩人自報了玉虛門下的名字,本以爲會受到蘇遠的另眼相看,哪知道蘇遠不僅一臉的淡然,而且竟然知道兩人是第五代弟子。
這一下,立即唬住了鄧華、鄧澤兩人,特別是手中拿劍的鄧澤更是爲自己剛纔對蘇遠的不敬而懊惱了起來。
看到蘇遠寥寥幾句話,竟然將面前六人說得服服帖帖,千年狐妖不由得目瞪口呆。
不過,鄧華身爲玉虛宮門人,心高氣傲,面色依然冰冷地對蘇遠說道:“閣下既然是守墓人,那麼就打開莽荒神墓,帶我們進入吧。”
可是蘇遠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是要打開神墓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六人均是一怔,異口同聲地問道:“爲什麼?”
蘇遠雙目一眯,看向了鄧澤,冷冷地說道:“對守墓人不敬者,必死!除非這個人死了,否則我不會打開神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