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鍛造飛劍的動作,完全就是劍瘋子的複製,雖然兩個各自在火洞的兩端,但是如果對比來看,兩人舉錘、落錘的動作和頻率完全就是一模一樣。
只不過,劍瘋子用的是普通的大錘和石墩,而蘇遠用的卻是乾坤尺爲錘,如意金箍棒爲墩,而且蘇遠煅燒的劍胚是被火洞中央的烈火煅燒,溫度更高,煅燒的更加充分。
轉眼間又過去了七天,蘇遠和劍瘋子同時落下了最後一錘,兩人同時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又是同時將手中的飛劍指向了天空。只見兩道光芒同時沖天而起,並列衝向了天際。
劍瘋子手中的飛劍射向的光芒,赫然還是翠綠之色,依然如同小臂般粗細。
而蘇遠手中的飛劍,竟然足足有大臂般粗,而且那光芒的顏色,竟是如同水波一樣的澄青之色。
飛劍成形的光芒,分別爲赤橙黃綠青藍紫,劍瘋子打造出的是四級神劍,因此是綠色,而蘇遠是青色,赫然要比劍瘋子更高了一級,已然達到了五級神劍。
蘇遠收回神劍,見自己手中的神劍光華閃動,波光流轉,甚至劍鋒之上隱隱透出一股蠻荒的氣息。
看到神劍如此強大,蘇遠心中暗喜。
不過此時就算是蘇遠也不知道,他用乾坤尺和如意金箍棒這兩件蠻荒至寶鍛造飛劍,已然在飛劍之上烙印了蠻荒的氣息。
也就是說蘇遠在當下鍛造的法寶,竟然有了蠻荒法寶的威力。
而這時,劍瘋子也收回了手中的飛劍,扔在了地上,接着想要搬起天外隕石,開始下一柄的鍛造。
可是這時,他纔看到了蘇遠已然不在身邊。
原來剛纔對飛劍的鍛造,已然完全耗盡了水精的水份,因此那水精已然消失了。
就在疑惑之時,劍瘋子突然間回想到了一件事,剛纔自己的劍光沖天之時,彷彿在火洞的另一側,同樣有一道青色的劍光沖天而起。
劍瘋子剛纔興奮之時,完全不加分辨,但是此時看到蘇遠不在,這突然讓他回想了起來。
心中疑惑之下,劍瘋子急忙抓起了地上的兩柄神劍,身子一晃,順着火洞向着蘇遠所在的另一側奔去。
就在劍瘋子身形剛動之時,蘇遠已然知道了。
他一揮手,立即將如意金箍棒、乾坤尺、飛劍等物全部收入到了玉貔貅之中,接着身子一晃,就回到了劍瘋子剛纔鑄劍的巨石旁。
而過了一會兒後,劍瘋子繞過火洞,奔到蘇遠剛纔站立之處,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
劍瘋子站在那兒,不由地有些困惑起來,莫非剛纔看到的青色劍光,是自己的幻覺嗎?
如果是幻覺,爲什麼蘇遠不在自己身邊?
一時間,劍瘋子眉頭緊皺,雙目陰沉,接着冷哼了一聲,心中暗道:我一定要搞清楚,剛纔這小子到底去哪兒了!如果他不說實話,我就砍下他的雙腿,反正有雙手在,他就足夠給我冷卻劍胚了。
劍瘋子鑄劍成瘋,爲了鑄劍他幾乎不擇手段。蘇遠站在巨石邊,完全不知道劍瘋子心中已然起了殺機,正手持兩柄神劍滿谷地尋找他。
就在這時,蘇遠突然間耳朵一豎,凝神聽向了谷外。
只見在谷口外,傳來了三人說話的聲音。
“碚鷹、碚介兩位師兄,全忠哥哥真的在這裡嗎?”這是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子的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蘇遠立即辨認出,說話的正是馬小昭。
“當然,全忠現在歸我族兄管理,我是懇求了族兄才帶你來的,我怎麼會騙你。族兄,你說對吧?”此時,另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錯。”第二個男子說道。
這兩個說話的,正是碚鷹和碚介。
聽到這兒,蘇遠心中一暖,想來這是馬小昭要來探望自己了,只是不知道怎麼跟碚鷹和碚介兩人攪合在了一起。
一想到碚鷹的陰毒,未必是安的什麼好心。
想到這兒,蘇遠不由自主地向着谷口走了幾步,下一刻就要邁出谷口時,蘇遠又停了下來。
對於馬小昭的心思,蘇遠怎麼會不明白?
馬小昭對自己雖然有情,卻應當是情竇初開的懵懂之情,假以時日見不到自己,這情感必然就會淡化。
思索了片刻,蘇遠停在了谷口,決定不要現身。
這時,馬小昭三人也來到了谷口,馬小昭就要邁步進入到谷口。
碚鷹立即將她攔住,說道:“不可,鑄劍谷中住着一位前輩,正帶着全忠修行,你要是貿然進去,就會打擾全忠的修行。”
聽到這兒,馬小昭立即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喜色,說道:“原來全忠哥哥有這麼好的機遇,真是太好了。可是我怎麼才能見到他呢?”
碚鷹說道:“我們去旁邊的鑄劍屋中等一會兒,如果全忠修行完了,就會自己出來的。”
說罷,碚鷹兩人就引着馬小昭來到了原來鎖過蘇遠的那個鑄劍屋裡。
此時在這鑄劍屋中,那人依然還被鎖在鎖鏈上,此時看到碚鷹前來,嚇得急忙跪在了地上,哀求道:“見過主人,見過主人。”
馬小昭嚇了一跳,問道:“這是什麼人?”
碚鷹隨意說道:“一個犯罪弟子而已,不用管他。”
馬小昭想見蘇遠,雖然見那人形容骯髒,還是強忍着站在了牆角,遠離着那人。
一直看到谷口沒有出現蘇遠,馬小昭焦急問道:“全忠哥哥怎麼還不出來?”
看到馬小昭進入到了屋中,碚介剛纔臉上的“真誠”之色已然不在,說道:“這個全忠有什麼好的,怎麼能比得上我和族兄是世家出身。我兩人都對小昭師妹你極爲仰慕,有我倆兄弟陪着你,那全忠又算是什麼?”
馬小昭極目向着谷內看去,對碚介的話完全沒有入耳,只是隨口應付道:“哦,哦。”
碚介盯着馬小昭那精緻的面龐和起伏的前胸,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接着湊近了一步,說道:“如果小昭師妹能夠從了我們兩人,到時候我們兩人願意舉全族之力幫助師妹。你也知道,在大堂主的座下,可是有數百名女弟子的,憑你清貧出身,怎麼可能在這些弟子中出頭呢?如果有了我們兩人的幫助,那就是不一樣了。”
聽到這兒,馬小昭也才稍稍反應了過來,扭頭看向了碚介,問道:“你說什麼?”
碚介上前了一步,淫-笑道:“我是說,你成爲我倆的女人,讓我倆樂一樂。”
這一句話,馬小昭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當下臉色一寒,怒道:“不要臉。”
說完,馬小昭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馬小昭剛剛走到門前,只見碚鷹向前一步,擋住了馬小昭的退路,冷冷地說道:“現在想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