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手的葫蘆剛一取出之時,一道強大的先天氣息沖天而起,平地無風而起,衆人的長髮、衣襟和破損的帳篷都被捲揚而起。
感受到這強大的氣息,燃燈道人不由得又驚又喜,驚的是陸壓竟然還有一件如此強大的先天靈寶,喜的是有如此法寶在手,蘇遠必死無疑。
不過在驚喜之,燃燈道人心又有一絲疑惑,爲什麼剛纔蘇遠取出的那隻葫蘆,竟然與這個葫蘆氣息極爲相似,只是除了顏色稍有不同而已。
蘇遠取出的是青色葫蘆,而陸壓手的藍色葫蘆。
在燃燈道人腦海之,也曾有一個念頭一閃而入,那是蘇遠有一個顏色不同的先天葫蘆,但是接着這個念頭被燃燈道人否決。
以他萬年修爲,數千年的大羅金仙修爲都不曾有一個先天靈寶,憑蘇遠剛剛突破大羅之境,又怎麼可能擁有?
而在陸壓取出斬仙飛刀之時,蘇遠立即雙目凝視,仔細地察看起來。
當初蘇遠雖然見過斬仙飛刀,但是當時卻未曾仔細看,如今仔細一看,卻發現這隻葫蘆與自己手的青色葫蘆氣息完全相似。
“斬仙飛刀原來是先天七葫蘆之一?”蘇遠不由得脫口問道。
聽到蘇遠的話,陸壓舉在半空的斬仙飛刀立即停了下來,問道:“原來你也知道先天七葫蘆?”
蘇遠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斬仙飛刀威力如此巨大,原來是因爲爲先天七葫蘆。”
聽到這兒,陸壓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說錯了,先天七葫蘆威力雖然強大,卻又怎麼能與我的斬仙飛刀相。令斬仙飛刀真正威力強大的,並非是先天葫蘆,而是葫蘆之物。”
說話之時,陸壓眉目挑動,一副極爲得意的樣子。
“葫蘆裡封印的到底是什麼?”蘇遠立即想起了斬仙飛刀之,那一道刺目白光,以及白光那一對眼睛。
陸壓如此得意,可見這一對眼睛的主人,先天葫蘆還要強大。
陸壓嘴脣嚅動了幾下,雖然滿面想要說出的慾望,但是卻強行忍了下來。
蘇遠明白,陸壓如此得意之下,必然忍不了多久,想要讓陸壓說出來,只須繼續勾起他說話的興趣即可。
當下,蘇遠點了點頭,說道:“寶貝轉身之下,無人能逃。可見葫蘆之物遠勝先天靈寶。不過我也知道這事情隱秘,普通人無福得知。”
蘇遠這是以進爲退,表面捧足了斬仙飛刀,卻同時勾起了陸壓的慾望。
看到蘇遠不問,陸壓反而勾起了慾望,主動說了起來:“你說的沒錯,這寶貝遠勝先天靈寶。只不過你也不是外人,當年你也見到過我斬仙飛刀,因此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人。”
說着,陸壓看了看四周的燃燈道人衆人,接着扭頭對蘇遠說道:“你跟我回帳篷,我和你慢慢地說。”
聽到這兒,燃燈道人已經看傻了。
剛纔陸壓拿出斬仙飛刀明明是要殺死蘇遠的,怎麼莫名其妙的蘇遠說了幾句話,竟然變成了兩人交流法寶心得了?
而且這幾句話後,自己還竟然成了外了?
眼着陸壓要走前去邀請蘇遠一同離開,燃燈道人連忙前阻止道:“前輩,您是不是忘了蘇遠剛纔冒充你到處行騙的事了?”
陸壓一拍腦門,說道:“對了,我差點忘了這件事了。蘇遠,我問你,你爲什麼要冒充我?”
聽到這兒,燃燈道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終於把事情拉回到正軌了。
可是這時,聽蘇遠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冒充的,只不過是他們太笨了,莫名其妙地把我當成你了。”
燃燈道人冷哼了一聲,說道:“放肆,在陸壓前輩面前竟然還胡說八道?”
燃燈道人的話音未落,只見陸壓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哈,說的對,他們是太笨了。連續兩次被騙,哈哈哈……”
聽到陸壓的大笑之聲,燃燈道人苦澀着臉問道:“陸壓前輩,您都知道了?”
陸壓緩緩停止了大笑,說道:“那是當然,蘇遠剛來時我站在門外,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唉,你們真的是太笨了啊。”
燃燈道人立即傻了眼,原來陸壓早覺察了一切,自己那麼愚蠢的表現,原來都被陸壓看在了眼裡。
陸壓早知道蘇遠是假的,卻是一直不現身,原來是爲了看自己的笑話。
由此看見,陸壓剛纔要殺死蘇遠,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他根本沒有真正的生氣。
突然間,燃燈道人想到了天下關於陸壓的傳言,傳說陸壓荒誕不經,視道統於無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
燃燈道人和廣成子等人呆呆地站在那兒,只能看着蘇遠和陸壓走出帳篷,大搖大擺地走向後營之,最後消失不見,一個個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一想到二十四顆定海珠被蘇遠奪去,釘頭七箭書又被陸壓收回,他們雞飛蛋打,一無所獲,更是憑空多了三霄、趙公明這麼幾個強大的敵人,不由得均是心冰冷、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是若是讓他們前去聲討陸壓,算是給燃燈道人兩個膽,他也不敢啊。
不必說陸壓半聖的強大修爲,算是斬仙飛刀這一件先天靈寶,足以秒殺他和身後的所有大羅。
在燃燈道人衆人站在帳篷之面面相覷之時,突然聽到前軍一陣大亂,接着見一個傳令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大叫道:“報,前面……有兩個女人殺了進來,我們都抵抗不住啊。”
聽到這兒,姜子牙不由得一個頭有兩個大,這真是前院大開、後院失火啊。
“笨蛋,連兩個女的都攔不住嗎?”姜子牙怒罵道。
燃燈道人卻是看向了帳篷外,面色蒼白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必說他們,算是我們都攔不住。”
姜子牙不由得一怔,順着燃燈道人的目光向外看去。
只見帳外亂成的一團,有兩個女人衝破了一層層士兵的阻擋,毫無阻礙的衝了進來。
雖然衆士兵鎧甲鮮明、刀戟森寒,但是在這兩個女人面前,卻如同紙糊的一般,一排排地向後倒去。
“她兩人是誰?”姜子牙已然看清了兩個女人的修爲,不必說是衆多士兵,算是自己恐怕也擋不住兩人的進擊。
“三霄其的兩霄!”燃燈道人無力地說道。
“這……陸壓道君剛走了,三霄又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啊?”姜子牙哭喪着臉說道。
燃燈道人雙目一眯,露出了一絲陰鷙之色,冷冷一笑,說道:“來的正好!”
在姜子牙衆人疑惑之時,只見燃燈道人邁步走出大帳,說道:“三霄娘娘,我有話說,冤有頭、債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