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遠想盡辦法要斬斷信仰之力,廣成子等人均是愕然。
靈寶大法師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問道:“他怎麼知道信仰之力緊隨本尊這件事的?”
燃燈道人氣得瞪了靈寶大法師一眼,卻也再懶得罵他。
雖然蘇遠知道了信仰之力的牽制,但是燃燈道人也並沒有多少擔心,因爲信仰之力無法斬斷,除非這二百城凡人都不再信仰蘇遠。否則的話,這二百道信仰之力一直會追隨着蘇遠。
如今蘇遠體內的真氣,最多隻能堅持五日的時間,在這五日之內,算是沒有燃燈道人等人的追趕,蘇遠也不可能將跑遍二百城,廢除凡人的信仰。
因此,燃燈道人高聲說道:“蘇遠,信仰之力無法斬斷的!你還是乖乖停下吧。我告訴過你,這是天命。你吸納了二百城的信仰之力,卻沒想到死在信仰之力了吧。”
聽着燃燈道人的譏諷之語,蘇遠眉頭緊蹙,他也沒有想到吸納信仰之力還有這種弊端,難道數千年後的耶穌、釋迦摩尼身都環繞着數億道信仰之力?
算是現在燃燈道人身也有數十道信仰之力,這麼說他無論到哪兒,都無法逃脫別人的跟蹤,這豈不是一點私密都沒有了?
一定有更高級的辦法,只是現在的燃燈道人他們還不知道,因此任由這種弊端的存在。
蘇遠冥冥苦死,數千年後和現在到底有什麼區別?
創教?蘇遠已經做了,這二百城都已然加入了魔教。
教義?蘇遠也做了,從善如流、嫉惡如仇,入我魔教,善惡有報!正是魔教的教義!
還缺少什麼?
突然之間,蘇遠眼前一亮,寺廟,教堂,金身!
無論是基督的教堂和佛教的寺廟,都存有金身,這問題一定在金身之。
在這時,蘇遠面前出現了一座城,正是蘇遠最後收納的垣城。
此時在垣城之,被封爲垣城主教的智者正站在一處廣闊之處,向着面前的百餘個百姓傳授教義:“我魔教之主,是聖王蘇遠,加入我魔教,應從善如流……”
隨着智者說完,站在一旁曾受到蘇遠懲戒的壯漢說道:“我都改邪歸正了,你們還不加入魔教嗎?”
智者面前的百餘個百姓,皆是點頭說道:“我們願意加入魔教。”
在這時,突然聽到天空之傳來一個聲音:“入我魔教,當以煙火供養我金身。”
話音一落,見地面立即轟轟地晃動起來,一座廟宇從地下拔地而起,出現在了衆人身後。
智者和壯漢又驚又喜,皆是大叫道:“聖王現身了!”
那百餘個百姓急忙跪在地,向着天空發出聲音的方向祭拜起來:“聖王!”
“聖王保佑!”
可是此時天空之再無聲音。
智者拜了幾拜,從地站了起來,走入到了出現的廟宇之。
只見廟宇之有一座高臺,高臺之有一個兩人多高的金色雕像,這個雕像栩栩如生,正是蘇遠的樣子。
智者和壯漢立即跪在金色雕像之前,虔誠地祭拜起來。
垣城之其他衆人聽到城突現金身,皆是涌了過來跪拜蘇遠,求蘇遠保佑。
隨着衆人的祭拜,滿城的信仰之力不再涌出追隨蘇遠,而是全部涌向了蘇遠的金身。
這本無生氣的雕像,隨着信仰之力涌入體內,漸漸地有了靈性,雙目炯炯有神,如真人一般。
看到這兒,凡人們越是信仰,除了垣城百姓之外,四周的其他百姓也慕名前來垣城,專門祭拜蘇遠金身,求蘇遠保佑。
不過,蘇遠進入垣城,樹起金身,也只不過片刻之間的事罷了,燃燈道人雖然緊追在蘇遠身後,但是卻也只看到蘇遠身子沒入垣城,接着又飛了出來。
爲了儘快追蘇遠,燃燈道人並沒有進入垣城查看。
畢竟在燃燈道人看來,這短短的時間裡,蘇遠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不過,如果燃燈道人仔細查看的話,在蘇遠飛出垣城之後,蘇遠身體四周的二百道信仰之力,已然少了一根。
蘇遠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速度越來越快,毫不停歇地跑向二百個城鎮。
每跑過一個城鎮,蘇遠身體四周的信仰之力會少一道。
等到蘇遠跑了五六十個城鎮之後,燃燈道人終於發現了問題。
“不對,蘇遠用了什麼辦法,身後的信仰之力竟然越來越少?”
等到蘇遠離開了下一個城鎮後,燃燈道人立即命令廣成子隨後飛入城鎮查看。
廣成子立即發現了,城鎮之多了一個廟宇,廟宇多了一座蘇遠金身。
看到信仰之力皆是涌向蘇遠金身,廣成子明白這必然是蘇遠身後信仰之力減少的原因,當下他立即打碎了金身。
果然,隨着金身破碎,這城鎮之聽信仰之力無處可去,只有繼續從城鎮飛出,尋找蘇遠。
打碎金身後,廣成子急忙趕回到燃燈道人身邊,說明了城發生的事情。
燃燈道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道蘇遠怎麼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想到金身這個辦法。
只不過好在廣成子打碎了金身,蘇遠這個辦法應當走不通了。雖然蘇遠身後還剩下一百餘道信仰之力,但這也足夠鎖定蘇遠了。
廣成子打碎了金身,蘇遠立即感應到了,當下他兜了一個圈子,再次返回了剛纔的城鎮,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城又一次一掠而過。
接着,蘇遠身的這一道信仰之力再次斷了。
看到這兒,燃燈道人不由得冷冷說道:“這又有什麼用,廣成子,你再次打碎他的金身,我不相信他會一直在這個城鎮裡兜圈子。”
廣成子依命而去,不過許久之後才趕了回來,一臉的哭喪之色。
“怎麼了?莫非金身無法打碎?”
廣成子哭喪着臉說道:“金身打碎了,但是在整個城鎮之,每一個信徒手裡都有一個小小的金身,足足有數幾千個。我怎麼辦?難道要一一打碎,那可是極耗時間!”
聽到這兒,燃燈道人連忙向着身後的城鎮看去。果然,在城鎮之,每一個信徒家都出現了一個由泥土凝聚的蘇遠小小金身。
隨着信徒將這金身供奉在家,所有人信仰之力都分別涌入到這些小小金身之。
這一下,燃燈道人也傻了眼。
如果一一打碎金身,一個城需要留下一人,自已區區幾人怎麼夠用。
“副教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燃燈道人略一思索,立即咬牙道:“到了現在,我們也賭一賭。我賭蘇遠體內的真氣,絕不夠他跑遍二百鎮。”
聽到這兒,廣成子等人均是點了點頭,不再理會蘇遠留在城的金身,只是發瘋似地追向了蘇遠。
果然正如燃燈道人所說,蘇遠的真氣越來越少,看去氣息也越來越虛弱。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終於到了第五日。
在蘇遠的面前,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城鎮——冀州城!
眼見着距離冀州城只有半里遠的時候,正在高速飛行的蘇遠身子驀然間向下一墜,摔到了地面之。
看到這兒,燃燈道人不由得大喜。
蘇遠的真氣終於耗盡了!如今等到束手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