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臉色很難看,不滿的扁了扁嘴,道:“自打我們決定離開極北之地,追隨您來到這中州開始,就沒想過有一天會舍你而去,您這樣的試探讓我們很傷心!”說完用力撫了一下長袍的下襬,大步向大廳外走去。
風站起身道:“淵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不過,小姐,今天你真的讓我們很失望,更讓淵傷了心,你可別忘了,淵的冰雪寒魄還在你的體內!”言下之意,淵當初爲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你竟然懷疑他的忠誠實在是讓人太窩火了。說完,風也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小鈴鐺眨着烏溜溜的大眼睛,朝着大廳門外看了看,又朝着蠍子看了看一頭霧水,不過她的身子,卻不由自主的朝着剛剛站起身的火麒麟湊去,見火麒麟低頭看她,不由咧嘴一笑。
蠍子看着淵和風的離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問是對他們的一種傷害,可是不問,自己也難以安心,誰讓他們是魔不是神獸呢?若是神獸,自己也不會這般忐忑,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眼神一不小心落在雪娃,雪女兄妹兩的身上,雪女莞爾一笑道:“這裡是我的家,我哪都不去,也不會允許誰來破壞!”
雪娃將手附在妹妹的手上,向妹妹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見兄妹兩這個模樣,蠍子自然是不用再問了。
接着,她看向小蝶,眼中難以掩飾的傷感道:“小蝶,你原本因爲林軒的關係纔在此的,現在林軒出事了。你也不必再待在這裡了,而且,我和玄幻森林的關係很可能因爲林軒的遇難而惡化,當然,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使得玄幻森林和我的關係不至於太惡劣,畢竟那是林軒的家。林軒的家人。但是這已經不是我能力所能控制的了,我不希望你因爲我而和你的家族決裂,更不希望你被整個靈獸一族排斥……我希望。你能如林軒在的時候那樣,做一個快樂的火蝶鳥公主!”
小蝶淚流滿面,一下子撲倒在蠍子的腳邊,拽着蠍子的裙襬。哭着說道:“我是陛下送給小姐的坐騎,小姐瞧得起我。讓我得以以人形走動,是小姐對我的大恩。火蝶鳥一身只能成爲一個人的坐騎,若是主人死了,就得撞死在忠義碑上。若是被主人捨棄,也必須以死謝罪,所以。小姐,求你千萬趕小蝶走。千萬不要。”
蠍子一臉震驚,看小蝶那痛哭流涕的模樣又不像是作假。沉吟了片刻,蠍子上前一步扶起小蝶道:“只要你不棄我,我定會一直帶着你的。只是,你剛剛說的若是主人死了,火蝶鳥就必須撞死在忠義碑上,是不是真的?”蠍子隱約知道閃電貂家族和火蝶鳥坐騎之間有些心心相通的,若是林軒有需要可以瞬間召喚遠在千里之外的童兒,若是小蝶說的是真的,童兒現在還活着,是不是意味着......不知爲何明明已經沒有希望,但是蠍子依然期待着。
“當然是真的,這是全玄幻森林都知道的事情,小姐回頭問一下七王子便知,小蝶不敢欺瞞!”小蝶起身一本正經的回道。
“那童兒呢?林軒出了事,童兒是不是?”蠍子直接問出自己最關心的。
雖然小蝶不知爲何蠍子會問起童兒,但是既然蠍子問起,她自然是要認真回答的,她快速將臉頰上淚水抹乾淨,擡頭看向蠍子回道:“在沒有確定陛下已經不在人世的情況下,童兒是不會貿然撞碑的。”
也就是說童兒沒有死,蠍子眼中閃現一絲光亮,復又問道:“那童兒是否能感應到林軒的生死,感應出林軒的近況?”落入碧落泉中絕無生還機會,蠍子在三萬多年前就知道了,但只要,哪怕是一點點的希望,蠍子都希望林軒活着。
小蝶終於明白蠍子爲何會忽然問起童兒了,雖然很不想讓蠍子傷心,但她還是實話實說道:“對於坐騎來說,只有等待主人召喚的份,哪有資格和能力感應到主人啊!小童之所以還沒有撞碑,只是因爲陛下的事還沒有得到證實而已,若再過個百年,陛下依然沒有出現,童兒也沒有得到陛下的召喚,湊上現在的這些信息,我想童兒就應該赴黃泉了吧!”提到這個小蝶有點傷感,在玄幻森林中和四大家族地位差不多的火蝶鳥家族,竟然是如此的可悲,連生死都掌握不到自己的手中。
蠍子有些頹然,但是因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蠍子也沒有表現出過激的悲傷,看着小蝶,有些無力的說道:“小蝶,你給我記住,若有一日小姐不幸遇難了,你不許撞碑,你要活着,以人的模樣好好活着,知道嗎?”
原本止住的淚水又刷刷的流了下來,小蝶抽泣得已經無法說話,只得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蠍子!”就在蠍子和大家說話的當口,神凰闖了進來,見氛圍有些不對,腳步放慢了一些,表現出從容的模樣,一邊朝裡面走一邊問道,“開這麼重要的會議怎麼不叫上我?”
蠍子白了神凰一眼,因爲不需要做你的思想工作,你也沒有選擇的權利,當然是不用叫你啦!不過這些話,蠍子此時是不會說出來的,她知道一旦說出來,就真的寒了在座所有人的心了,蠍子不由含笑的回道:“不是說你重傷未愈嘛,你看你那天都傷成那般模樣了,才過了這些時日,我怎麼好意思爲這點小事叫你!”
我是不是真的重傷未愈,你不知道嗎?神凰一個眼神,狠狠的給蠍子白了回去,可是就在眼神遞交的瞬間,神凰忽然想起,現在的蠍子已經不是當年的蠍子,她是神鳳,是那高高在上,自己從來都是仰視的神鳳,尷尬的收回目光,在靠近蠍子的一個空位坐下。
“神凰來得正好,既然大家沒有離開的打算,那我們就討論一下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吧!”蠍子掃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又恢復她威儀的模樣,一本正經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