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韋濤還一副猶猶豫豫模樣,韋常勇故意說道:“你要是再不主動點,就等着鳳歇兒嫁給其他人吧,要知道打她主意的,二等家族,三等家族的公子,多如牛毛!”
韋濤想了片刻,鼓起勇氣說道:“好,我去!”
第二天一早,蠍子修煉完,便看見小玉兒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不由撇撇嘴說道:“說吧,有什麼好事,這麼開心!”
“今天好多二等家族,三等家族的送來禮物,和拜帖,想見族長一面,請族長共進午餐,有的家族,還在禮物裡面附了一張少主人的畫像,更誇張的是,一些家族還在禮物裡夾帶者少主人的生辰八字。小姐,你要不要看看!”小玉兒好笑的說道
“不許收,全部退掉,我拍賣的是丹方,又不是我自己!”蠍子氣憤的說道。
“知道小姐就不會收,小玉兒早就回了他們了。不過,還有一個人沒法回,小姐要不就去會會吧。”小玉兒說道。
“誰?”蠍子漫不經心的一邊坐在桌邊吃着點心補充能量,一邊問道。
“就是昨天和你共進晚餐的韋家少主人,韋濤韋少爺,他一早便來拜會小姐了,說自己對南沙鎮還不熟悉,希望小姐能帶他四處遊玩一下。
“不去!”蠍子斬釘截鐵的回道,“我纔沒興趣應付一個什麼話都要父親說的二愣子。真是沒遺傳好,父親那麼精明,兒子卻傻乎乎的!”
“可是,我覺的那韋少爺怪可憐的。他一點大家族少主人的架子都沒有,看到我便鞠躬行禮,讓我幫他通傳,我說小姐你在修煉。至少要一個時辰,他說什麼關係,便坐在偏廳等到現在。小姐。你沒覺得韋少爺給人一種想要憐惜的感覺嗎?”小玉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你去憐惜好了,我可沒有時間。也沒那麼多的同情心!”蠍子淡淡說道。
“小姐,你說什麼呢?你若是不想見,我現在就回了他,幹嘛拿我開涮呀?”小玉兒撅起嘴巴,不開心的說道。
“就許你們總是拿我開涮,不許我回兩句啊?我知道,你已經有七王子了。放心吧,小姐是不會逼你陪客的!”歇兒戲謔一笑,邊開玩笑的說道,邊站起身。
“小姐。你說什麼呢!”小玉兒紅着臉說道,看見蠍子站起身,一副要出去的模樣,不由問道,“小姐。你打算去哪裡呀?”
“去陪陪那個可憐蟲,連我們小玉兒同情心都勾起了,若是我還不予理睬,你不是要說我鐵石心腸啦!”蠍子一邊向院外走去一邊說道,“對了。你就不要跟來了,我一個人應付得來!”
“是,小姐!”小玉兒應聲道。
看見蠍子走進偏廳,韋濤立刻站起身,十分緊張,不自然的說道:“鳳族長,您來啦?“
“我是猛獸嗎?還是說我真的張了一張嚇人的臉?”蠍子忽然的問道。
“呃?”韋濤猛的一愣,接着依舊萬般緊張的說道,“鳳族長美若天仙,怎麼可能嚇人呢!”
蠍子溫暖一笑,問道:“那你爲何每次看見我,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兩次見面,一句話都沒有,今天更是畏懼緊張?”
“這……”看見蠍子那友善的笑容,韋濤緊張情緒也緩和了一些,不過蠍子的問題自己卻回答不了。
“你和其他家族的公子不怎麼一樣。”蠍子歪着頭說道。
“我母親遭仇家暗算,打落山崖,在山谷中生下我,由於跌落山崖時,母親撞壞了腦袋,失去了記憶,也沒了武力。但是,她對我極好,靠着給人縫補,洗衣掙錢將我撫養長大。在我十二歲那年,被父親找到,可惜,當時我母親由於原先的內傷,和常年來的辛苦勞作,換了重病,接回韋家不久便死了。在韋家,雖說我是嫡子,但是十二歲的我一點武力都沒有,母親又死了,所以家族裡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恥笑我,還有人說我是野種。我從開始和那些人打架,搞得自己遍體鱗傷,到後來對別人說什麼都不予理睬,專心修煉,到最後,我就變成了不愛說話,和人說話都會緊張,結巴了。”不知爲什麼,感覺蠍子像陽光一般,可以給人溫暖,讓人對她毫無戒心,願意向她說出自己的秘密,韋濤將藏在心中的身世坦然的和蠍子解釋道。
蠍子用精神力探了韋濤的能量,地道高階,感覺他的氣息,比南宮雨還要年輕一些,不由說道:“你的能量也不低嘛,在韋家應該會受到禮遇的。”
“幸好,我也算個習武天才,才能在韋家立足下來。”韋濤淡淡說道。
果然,是個惹人憐愛的小正太,看着韋濤那微微蹙起的眉頭,一副怯怯弱弱的模樣,蠍子真想將他摟入懷着,安慰一番,不過,不關乎男女,只是女子的母性氾濫而已。
“好了,說吧,想去南沙鎮哪裡玩?我帶你去。”蠍子故意輕鬆的說道。
“我對南沙鎮不瞭解!”韋濤張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蠍子,接着小心翼翼的回道。
真是萌翻了,蠍子心說,千萬別告訴姐姐你和南宮雨一樣也一兩百歲了,那就太刺激我的心靈,不過,她並沒有詢問韋濤的年紀,而是直接介紹道:“那我帶你到後山另一邊轉轉吧,那裡風景宜人,空氣清新,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好!”韋濤淡淡的回答。
於是,蠍子便帶着韋濤向後山另一側走去。兩人遊山玩水,聽韋濤吟詩作對,看蠍子打拳獻藝,在草地上野餐,在路邊吃特色小吃,到最後,熟絡了,互開玩笑,像兩個小孩一般嬉戲打鬧,開開心心,玩了一天。太陽快落山時,蠍子也玩夠了,韋濤很紳士的送蠍子回鳳家,兩人一路走一路說笑,在回去的路上,看見了南宮威和南宮雨。
比蠍子更早一步,韋濤上前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又恢復唯唯諾諾,抑鬱的模樣,喊道:“姑父!”
“姑父?”太震驚了,蠍子吃驚的看着韋濤。
“是呀!我母親是韋家主的親妹妹,對了,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老遠的就看見韋濤和蠍子有說有笑,那笑容還那麼燦爛,和自己平日裡自己認識韋濤、蠍子都判若兩人,南宮雷心中很不是滋味,黑着一張臉問道。
“鳳族長!”蠍子還沒有回答南宮雷的問話,南宮威便上前打招呼道。
在南宮家的時候,蠍子見過南宮家主幾次,不過,沒有說過話,當然自己當初那身份也不配和南宮家主說話。她微微一笑:“南宮家主,別來無恙!”
“老夫真是眼拙,你在南宮家那麼多時日,老夫竟然都不知道南宮家有您這樣一個智勇雙全的奇女子,也沒用禮遇過你,老夫着實愧疚呀!”南宮威嘆了一口氣。
“歇兒永遠記得,在歇兒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是南宮家收留了我,庇護着我,兩位公子更是待我如知己好友。日後,南宮家有什麼需要歇兒的地方,家主儘管開口,歇兒定盡全力幫家主辦到。”蠍子誠懇的說道。
南宮威欣賞的點點頭,多麼聰慧的孩子,識大體,懂禮數,難怪就連火劍山莊都動了那心思,還有這個韋家。南宮威眯着眼睛,眼神深邃的看着韋濤。韋濤看看蠍子,看看南宮威,小心翼翼的行禮說道:“姑父找歇兒有事,那小侄就先告辭了!”說完看了一眼蠍子。
蠍子用手在嘴角比劃了一下,示意他要常笑,要開朗。韋濤微笑的衝她點點頭,便離開了。
對於韋濤,南宮威很瞭解,十二歲和母親回到韋家,在他母親死後,這孩子就變得自閉起來,不愛說話,不愛笑,起初還會和其他孩子打打架,到後來連打架都不願打了。要不是武力造詣較高,算是一個武學天才,加上韋長勇的庇護,老早就被剝去少主的位置了。可是,現在在他臉上居然能看見如此燦爛的笑容,難道是這個鳳歇兒影響的?這個鳳歇兒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可以將一個一百多年都沒有改變過的人,忽然如同換了一個人?南宮威對蠍子的興趣更加濃了些。
看見韋濤離開,南宮威看向蠍子語氣親切的說道:“現在就有一件事,想要拜託歇兒,我想見見雨兒。當初雨兒不顧一切前來南沙鎮助你,到現在也沒有回家,老夫很是擔心!”
“當然,沒問題,南宮雨就在我的別院中,我這就帶你去見他!”蠍子禮貌說着便在前面帶路向自己鳳府走去。
南宮威趁着蠍子不注意的時候,將精神力滲透到蠍子的體內,想要感知一下,蠍子是否如傳聞般已經到了天道中階的實力。誰知,蠍子的精神識海中,竟然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無邊無際,而自己那微薄的精神力,就彷彿是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連大海的一角都看不透。忽然一個利劍瞬間刺進自己的小舟裡,南宮威本能的收回精神力,腦袋裡像是被利針猛地紮了一下似的生疼生疼,還感覺一陣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