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堂宏宇用手支撐着頭,笑臉吟吟的看着狼吞虎嚥的蠍子,這一瞬間他似乎覺得什麼煩惱都可以拋至腦外一般。可是,煩心事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存在的,沒多大會的功夫,便有個侍衛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藍堂宏宇頓時臉色凝重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蠍子不動聲色的繼續咀嚼口中的食物,但是明顯動作放緩許多,同時釋放出精神力,去探聽藍堂宏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藍堂易索的軍隊對血城以外的各個城市發動了攻擊,更讓藍堂宏宇頭疼的是,藍堂易索鼓動第四吸血鬼造反,允若他們若是成功登位,便讓他們擁有和第三等吸血鬼同等的待遇,有權利擁有體面的工作,立軍功的還會賜予血奴。
侍衛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藍堂宏宇卻沒有發表一個看法,只在末了的時候,命人叫來藍堂宏毅,說他在大太后的書房裡等他,接着若無其事的走回蠍子的房間。
蠍子也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自顧自,沒心沒肺的大口大口繼續往口中塞着食物。
“你慢慢吃,不過,吃完記得把食盒收好,不要讓人看見就行,你知道的,大太后很麻煩的!”藍堂宏宇繼續坐到蠍子身邊,身子向着蠍子微微前傾,聲音極其溫柔的一邊說着一邊從空間袋中取出一包小吃,說道,“這個你收好,餓了就吃,我有些事,不能陪你了!”
蠍子微微偏了點頭,向那袋小吃看去,居然都是那天在血奴村自己爲之歡呼的小吃。蠍子不由好奇的看向藍堂宏宇。
藍堂宏宇尷尬的磕了一聲道:“血奴村算是我地盤。搞些吃的東西,易如反掌,你不用介懷!”
“我本來就沒有介懷。你看我爲救你的大太后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犒勞我一下也是應該的!”蠍子一副灑脫的模樣。很自然的將那包零食收起,沒有推脫,沒有驚喜感動的表情,甚至連一聲謝都沒有,藍堂宏宇,心中有一些失落,站起身來,簡單的說道。“好了,我要走!”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
蠍子看着藍堂宏宇那一副失望的樣子,嘴角的揚起了笑容,又仔仔細細的看着袋子裡的小吃,心中嘆了一句,他還真是有心了。
吃完飯,藍堂宏宇依然沒有回來,蠍子不知爲何,總是覺得心中忐忑。放不下心,走出房間,本來只是想透一透氣。可是不知怎麼的,走着走着便走到了書房,擡頭一看書房緊閉的大門,蠍子不由產生一股極爲強烈的好奇感,藍堂宏宇和藍堂宏毅到底在商量什麼呢,情不自禁的放出精神力向書房內滲透進去。
蠍子假裝很自然的向前閒逛着,來到一片花圃前,故作鎮定的擺出一副賞花的模樣,腦子卻緊密關注了書房內的動靜。聽着書房內兩個人對話。
“陛下,我仔細的研究過了。藍堂易索勢力的發源地應該是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裡都是三等,四等吸血鬼居多的地方,貧困,百姓容易受到鼓動被利用,他們現在很明顯就是從這些地方出發,向血城進攻,我們的優勢是,藍堂易索在血城以及血城附近的勢力還沒有成氣候。以屬下只見,我們只要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三個天險的地方堵住他們就行,這裡地勢易守難攻,全殲他們也不無可能!”書房裡傳來了藍堂宏毅的聲音。
一陣沉默,蠍子能夠想象藍堂宏宇一本正經,蹙着眉頭的樣子,和平時那總是嘴角揚着壞笑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一副撲克臉,就像是紙牌裡的q,想到那q的模樣,蠍子不由忍不住一笑,心說道,藍堂宏宇要知道自己把他想象成q,又該發貨,說不定又要運用一次血色世界了!不過,說句實在話,藍堂宏宇還真是比那q要帥氣多了。
“這些都不是問題,那些烏合之衆還不至於有這本事攻下這三個天險。若是他們真那麼強悍,我想藍堂易索就不會那麼大費周章的擄走十七位太后,更加不可能冒着極大的危險,到皇宮離開抓大太后!”藍堂宏宇的回答在沉吟片刻之後傳來。
“什麼大夫人遇險?藍堂易索居然那麼大的膽子?”隨後便是藍堂宏毅詫異的聲音。
“不說這個了,總之,我要將藍堂易索的人堵在這個地方,最好全殲他們。總之,不管怎麼樣,我不允許他們越過這裡!”藍堂宏宇的聲音無比冰冷的說道。
“可是......”藍堂宏毅似乎有所顧忌。
蠍子蹙起了眉頭,聽藍堂宏毅的語氣,似乎沒有那麼容易,藍堂宏宇到底要怎麼做呢?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我親自上陣!”蠍子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緊跟着便聽見藍堂宏宇那斬釘截鐵的聲音。聽到這裡蠍子的擔心更甚了,她知道藍堂宏宇的血色世界很厲害,和自己交手也是不分伯仲,但是面前千軍萬馬,他還會那麼厲害嗎?
蠍子不知爲何,心中異常忐忑,她無意識的伸手去摘一朵花,竟沒有發現那花居然帶着刺,手被刺扎的生疼,本能的縮回手,將破了口的手指放在嘴邊吮吸了一下,一臉茫然的自言道:“自己這是怎麼啦?”
“陛下,季四娘求見!”就在蠍子疑惑的當口一個侍衛走進了書房,恭敬的向藍堂宏宇彙報道。
蠍子猛的心頭一驚,季四娘?她來這裡做什麼?蠍子向書房看去,正好撞上走出書房的藍堂宏宇的眼神。藍堂宏宇看見蠍子先是一陣詫異,接着臉上揚起笑容,看着蠍子說道:“怎麼,這麼敬業,現在就形影不離了?”
蠍子先是一愣,尷尬了一下,不過瞬間臉上也揚起了無所謂的笑容,聳聳肩說道:“對呀,我不是一個喜歡吃白食的人!”
藍堂宏宇看了一眼藍堂宏毅,命令道:“我們走吧!”說完向大殿走去,蠍子便會意的跟在藍堂宏宇和藍堂宏毅的身後。
蠍子沒有想到面紗之下的季四娘是那樣的美豔奪目,她站在這裡,好像周圍瞬間變成一片漆黑,只有聚光燈下,她這顆璀璨的明珠一般,讓人無法移目。
季四娘看見蠍子也明顯一愣,但是臉上瞬間浮現笑容說道:“原來蠍子公子是如此水靈的姑娘,我真是眼拙了!”
“蠍子也沒有想到季四娘是如此的風情萬種!”四目相對,蠍子衝着季四娘點了點頭,說道。
季四娘轉過頭看向藍堂宏宇,福身衝着藍堂宏宇恭敬的行了一個禮,接着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陛下,我季四娘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無心參與到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現在我已經來了,還望陛下能高擡貴手,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藍堂宏宇微微一笑道:“季四娘果然是一個重情義之人,放心吧,我既然說出的就一定做到!”接着看向身側的侍衛,一本正經的吩咐道,“將那些人放了!吩咐下去,那些人從此是我藍堂宏宇的朋友,在血城內不允許任何人爲難他們!”吩咐完,藍堂宏宇又轉頭看向季四娘問道:“季四娘,這樣可以了吧!”
“我若不相信陛下,也不敢隻身前來,若陛下有意要爲難我,也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做出這樣一齣戲給我看,對吧?”季四娘依舊十分鎮定的說道。
“送季四娘去望月宮休息!”藍堂宏宇很喜歡和這樣睿智的人打交道,不拖泥帶水,不矯情,很爽氣的衝着身邊的內官吩咐道。
“是,陛下!”內官立刻跪地領命,帶着季四娘向大殿外走去,同時在季四孃的身後還跟着一衆侍衛。
蠍子不解的看向被帶離的季四娘,同時季四娘有回頭看向蠍子,再一次四目相對,蠍子心頭一驚,她竟然看見了那種解脫,釋然的眼神。
蠍子轉過頭來,問藍堂宏宇道:“她只是一個情報售賣店的老闆娘,爲何將她帶進皇宮!”
“她是藍堂易索唯一珍視的人,用她做威脅,我想我們可以逼迫藍堂易索做任何的事,包括,放了十七位太后!”藍堂宏宇一本正經的說道。
蠍子心中暗歎,這個人類女子還真的不簡單,腦中隨即閃現了季四娘剛剛的眼神,她立刻表情凝重的看着藍堂宏宇說道:“要小心她自殺,我想她已經動了那個念頭了。”
“不可能吧!如她這樣的女人,應該沒有勇氣自殺吧!藍堂易索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的藍堂易索等着他投懷送抱呢!”藍堂宏毅笑着說道。
“你沒有看見她眼中的剛毅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讓她隻身前來,甘願被你們軟禁的,但是我敢篤定,她定是一個十分重情義的女子!”蠍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相信蠍子的話!”藍堂宏宇沉吟了片刻,對着身後的侍衛命令道,“多派些人保護季四娘,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陪葬!”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