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這些日子,也不見族內誰提起傅祁明那邊的事,大家看起來甚是悠閒,八卦傳的滿天飛,應該是沒出什麼大事,只覺得,每次七王子過來都要找藉口,你兩見面着實不容易,便想尋個理由,讓你走一趟玄幻森林,解一解你們相思之苦,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算了!”蠍子捧着茶杯,淺嘗了一口,悠然說道。
小玉兒的臉紅了幾分,始終垂着頭,將手放在火上來回的烤着。
蠍子覷了小玉兒一眼,道:“你這下大雪的,往我屋裡鑽,不會只是因爲見着我這屋裡有火,來烤火的吧?”
此時,小玉兒的手已經暖和,一面搓着手一面在蠍子的對面尋了個位置坐下,低頭想了想,像是做了一番心裡鬥爭似的,望向蠍子,開口道:“小姐,大家都好奇您這額頭?……問了玖蘭悠,玖蘭悠直道不清楚,問了神凰,那傢伙更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蠍子眼睛一亮道:“小玉兒,幾日不見你說話很有長進嘛,能夠連着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說了,真是做了族長就不一樣啊!”
“……”
看着小玉兒那雙怔怔盯着自己的眼睛,蠍子意識到這個話題似乎很不容易岔過去,心中忽的生出一絲惆悵,用手指在自己的額頭上撫了撫,道:“不知道怎麼就長出了這個玩意!”所完,心中不由更加惆悵的嘆息道,許是神鳳歸來的日子不遠了,到時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同時,在心中再次爲自己扼腕幾分。想當年自己重生得的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藍豈馨兒身體,吃了那麼多的苦頭才練就今日這般好身子骨,還有那些家業,不曾想,神鳳重生卻能坐享其成。
小玉兒見蠍子蹙緊眉頭,一副傷情摸樣,故意一笑。寬慰蠍子道:“我覺得小姐額頭上的標記就很不錯。這栩栩如生的摸樣,怕是畫都畫不出的,配在小姐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上。甚是合適,錦上添花啊!怕從此這鼎足大陸上再難尋第二個如小姐這般美貌的女子了。”
蠍子嫣然一笑道:“就知道你嘴甜。”
“不過……”小玉兒上下打量了一眼蠍子,若有所思的接着道,“此時。您穿這身衣服倒是有些不合適了。原本,小姐女扮男裝穿着這寶貝。倒是有幾分帥氣,可現下,額上多了這紅豔豔的‘鳳翎花’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蠍子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腦海中出現最近研究的煉器內容。其中有一樣便是防禦性寶衣的煉製,其實按照自己現在的水平,想要煉製一身和這天蠶精鋼絲勁裝媲美的寶衣着實不容易。但是她將那天蠶精鋼絲的勁裝改個款式,還是能夠辦到的。想到這裡,蠍子心中便有了主意,安心的笑了笑。
小玉兒見蠍子沒有發表過多的言語,這個話題也算是揭過去了,開始切入正題問道:“我聽聞,那海底世界其實是一條通往神域的星途,小姐打算何時會神域,我父親本是神域的神獸,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還差一張荒古地圖沒有着落,另外,還要抽空跑一趟南疆,將青之王的靈石借來,這些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你莫要急。另外,據我所知,星途上兇險異常,沒有一定實力也是上不去的。”說完蠍子頓了一下,打量了小玉兒一番,語重心長道,“若是這次上不去,就等那神域的封印解除吧,出現其他好上前的途徑,你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神域的封印會解除?”小玉兒張大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蠍子不語,只是笑了笑,心中不由感慨,我連額頭上的‘鳳翎花’都長出來了,那神域的封印解除不是遲早的事嗎?不過就算解除了,以小玉兒這實力上神域也稍微勉強了些。
小玉兒收起那疑惑的表情,蠍子不是一個喜歡無憑無據亂說話的人,她說那神域的封印快解開了就快解開了,對於蠍子的話,小玉兒深信不已,同時感觸的看向窗外,心中嘆道,父親被幽禁在山腹中那麼多年,一定也很想回神域看看吧!
又說了一會無關緊要的話,小玉兒便離開了蠍子的屋子。
小玉兒一離開,蠍子便迫不及待的來到後山的山洞,只交代隨侍的婢女,自己要閉關,便一頭栽進那山洞中,封死山洞,脫下身上的天蠶精鋼絲勁裝,只穿一件內村的素色長裙,盤坐在山洞內的大岩石上,開始改造那天蠶精鋼絲勁裝。
隨手一揮,那玄色的勁裝便升至半空中,接着蠍子便開始運行鳳凰涅槃戰技,釋放出一白一紅一綠三隻火鳳凰,此起彼伏的鳳鳴不斷迴盪在山洞內,瞬間整個山洞便燃起熊熊大火,山洞內所有的一切都淹沒在那炙熱的金色火焰中,只有一件玄色的勁裝,如同火海中一個突兀的黑點,懸在蠍子頭頂上。蠍子連着身下巨石一併籠在結果內,此時她滿頭大汗,眼神一秒都不敢移動的死死盯着頭頂上的玄色勁裝。
其實關於煉器中煅燒這一環節,並不需要如此大的陣勢,只要集一絲火氣,對準某個要點的方位篆刻便可,可是無奈,蠍子是自學成才,未經任何師父的指點,加上那本煉器書上有很多繁複的生僻字,自己對於鼎足大陸文字的造詣也就只停在藍豈馨兒記憶的水平,那些勾勾畫畫着實看不懂,對於關於那火候和什麼方位,也着實讓蠍子參詳不透,只能這般,用最粗暴的方式完成煅燒。好在蠍子有三種異火傍身,煅燒過程只是虛耗了一些體力,並沒有出大的問題。
看着煅燒得有些黏糊的勁裝,蠍子收回三隻鳳凰,山洞恢復常態,只是地上的泥土變成了輕灰,洞壁上多了一層黑色的塗層,蠍子不由在心中暗暗得意,自己還真是會選地方,這山洞着實結實可靠。
蠍子按照煉器秘笈上所說,手上結出一個結印,將那黏糊糊的玄色勁裝放在結印裡,取出一些金石,那些金石隨着那結印浮在蠍子的手邊,抽絲剝繭,從那些金石裡透出無數根絲線,漸漸滲入結印之中,在玄色衣服上紮根,緊接着有節奏的跳動,如同彈棉花一般。
大約有半日的時間,一件大紅色繡着金鳳圖案,雲紋闌邊的豔麗長袍便成功了。蠍子伸手接住那從半空中落下的長袍,揩了一把汗,感慨道:”不容易啊!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出了山洞,已是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冷冽的空氣迎面撲來,蠍子朝手上哈了一口氣,嘆道:”果然是最冷的冬天!“踏着凱凱白雪,蠍子一步一步向自己的小院走去,身上的紅袍和原先的天蠶精鋼絲勁裝功效差不多,在這刺骨的寒風中,只有裸露在外的臉上有冰涼感覺,身上卻暖洋洋的,蠍子甚是滿意。
走進小院,意外的,大廳中燈光亮着,隱約間看見一個穿着白色夾襖的青年男子在廳中來回踱步,顯得甚是不安,牆邊是自己院中的兩個掃灑丫鬟,均是低眉順眼的杵着。
這個點怎麼會有陌生男子在我小院中?蠍子甚是疑惑,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大廳,一眼便和那男子撞了個照面。那男子一張稚嫩清秀的臉,貌似只有十五六歲模樣,輪廓間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看見蠍子,那人立刻跪地行了一個大禮道:”前輩!“
蠍子在腦海中收羅了一圈,叫自己鳳族長的有之,叫自己蠍子的有之,叫自己護國公主的有之,叫自己小姐的有之,這叫前輩的還真是沒什麼印象,而且只覺彆扭就像紫陽夫人叫自己老祖宗一般彆扭。蠍子好奇的看向那少年,表情有些尷尬的問道:“你是何人,爲何稱我爲前輩。”
“前輩,我孟小溪啊!您還送過我一根心繫藤來着,我也帶你找過那稀罕的植物,難道您都不記得了嗎?”那少年表情極爲受傷的說道。
“孟小溪?”蠍子瞪大眼睛,打量了眼前這個少年一番,仔細一看和當年東荒那個十歲孩童還真有幾分相像,不由感慨道,“沒想到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
孟小溪摸了摸後腦勺,訕訕的笑了一下,接着抱怨道:“爲了尋前輩,我在這中州都遊蕩了數個月,最後好不容易打聽到前輩的下落,費了九龍二虎之力,穿過那空靈島的屏障,進入空靈島,來到這南沙鎮鳳家,可是不管怎麼說,那些人都不願帶我來見你,還說你閉關了。還是一個叫小玉兒的姐姐出面,幫忙說項,說前輩在外朋友多,他們沒見過面,不認識的也不是沒有,讓我在這大廳裡等着。說若是等到前輩尚好,若是等不到,就只能自行離去,或者住進鳳家客棧。可我在這中州已經遊蕩數月,陛下給的盤纏早就用光了,這些日子也就是風餐露宿的糊弄着,哪還有錢住客棧啊!”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