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秀錦有些站不住腳了,連忙往側邊挪了一步,擋在那婢女的面前,臉上堆着笑容,解釋道:“哎呀!林公子,這的確是我搶着要端的,您和蠍子姐姐不是我救命恩人嘛......”說着回頭看着依然在顫抖婢女,無奈道,“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怎麼造的?把人家小妹妹嚇成這般模樣了......”
林軒絲毫沒有理會秀錦,而是越過秀錦,目光銳利的盯着那婢女。
秀錦再一次感到尷尬,不再幫那婢女求情,而是側過身去,給林軒的目光讓出一條道。
婢女撲通一聲,嚇得跪在林軒的面前,身上顫抖得更加厲害起來,一個勁的求饒道:“林公子,小奴不敢了,小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軒語氣無比冰冷的說道:“記住,以後凡是陛下用的食物和藥,除了你和竈上的馬娘,誰都不能碰,知道嗎?”最後還再強調一句,“記住是任何人!”
“小奴知道了,小奴知道了!”林軒終於開口說話了,婢女原本懸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她的小命再一次在鬼門關前保住了,沒有掉進去。
秀錦終於聽懂了林軒口中的意思,林軒發怒不是因爲婢女偷懶,讓自己這個主人的朋友勞累,而是因爲他不允許除了他選定的人外其他人經手蠍子的飲食和藥,這是爲了蠍子的安全着想。不過,回頭想想也有些道理,她在這朱雀殿中待的這兩日,便隱隱覺得這朱雀殿不太平,不斷有小廝婢女喪生。聽那些婢女私下裡議論,好像這朱雀一族都被蠍子滅了,他們住進來前已經全面肅清了朱雀餘黨,現在殺婢女小廝也只是防止還有漏網之魚罷了。
明明是說得通的道理,明明是可以接受的理由,秀錦不知爲何心裡總覺得堵得慌,很不是滋味!不過。就算再不是滋味。她也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畢竟在魔君身邊和其他女人爭寵爭了那麼多年,這點僞裝還是會的。秀錦臉上瞬間堆起笑容,解釋道:“林公子,您就放心吧,我看着這丫頭。從廚房到這裡,除了我端了這托盤。就沒其他人靠近過,就算是我端着這托盤,這丫頭的兩隻眼睛也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弄得我不自在極了!”
說完。見林軒依然板着臉,秀錦再一次感覺自己站不住腳,立刻邁開步子向蠍子的寢宮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笑道:“你看,這粥還是趁熱吃掉爲好。我們說話的功夫,這粥都冷了!”
林軒不再和婢女計較,一步擋在秀錦的面前,端過秀錦手中的托盤,依舊極爲冰冷道:“我來就行了!”說完便不理睬秀錦徑直走進蠍子的寢宮,進屋的時候還不忘順手將門關上,絲毫不給秀錦進入的幾乎。
秀錦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外,臉上的笑容就算是用鋼筋混凝土固定好的也掛不住了,尷尬的衝着那婢女乾笑兩聲,大步流星轉身離開。
蠍子好笑的看着走進來的林軒,問道:“爲何不讓秀錦進來?”
林軒蹙了蹙眉頭,道:“她對你熱情的程度有點過了!”說完,將粥連着托盤放在桌子上,接着直接端着粥碗坐到蠍子的牀邊,舀了一勺,放在嘴邊來回吹了吹,又放在脣邊試了試溫度,送到蠍子嘴邊道,“這個粥趁熱喝最好。”
蠍子也不和林軒客氣,張開嘴,大口吃着林軒送到嘴邊的粥,粥是甜甜的,心也是甜甜的。
吃了幾口,蠍子就剛剛秀錦的問題,繼續戲謔道:“原以爲你只會吃男人的醋,現在連女人的醋都開始吃啦!”說着又吃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支支吾吾道,“你放心吧,那秀錦長得如此嬌美,這樣嬌美的女子就算要找人百合,也得找個女漢子,想男人的那種,我這樣的不會是她的菜的!”
林軒又蹙了蹙眉頭,一句也沒聽得懂,扁了扁嘴嗔道:“粥都堵不上你的嘴,不知道你嘀咕什麼,不知所云!”
“反正就是說,秀錦不會看上我,況且人家還深愛着魔君哪!”說道此處蠍子頓了一下,忽然定睛看向林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不過,看上你到是有可能,你那麼惹桃花,哎呀!照這麼說,她來看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啦?着實是居心叵測啊!”
“越說越離譜了!”林軒微慍道。
蠍子釋然一笑,柔聲交代道:“以後啊!不用給我面子,你直接將她拒之門外好了,而且,我本來就只是想將她帶出乾坤袋,救她一命而已,沒想過要照顧她終身,等我好了,尋個機會打發她走好了!”
林軒一怔,詫異的看向蠍子道:“我還以爲你很喜歡秀錦,要將她留在身邊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她啦!”蠍子撇撇嘴,接着小聲嘟嚷道,“我最討厭明明都幾萬歲的人還裝嫩的叫人家姐姐!”
林軒嘴巴不由抽了抽,這女人不喜歡一個人的理由還真是什麼都有!
蠍子見林軒不再說話,也就不糾結這個話題,換到了原先的話題,繼續道:“你還沒有和我說靈珠是怎麼一回事呢!”
“其實那個怪物都是騙我們的,他身上符咒的解咒方法就是將他殺了,死後而重生。只要死一回就能夠恢復原來的容貌和能量了。當然,這也是那符咒的狠毒之處,想想,誰會想到自殺了就可以解除符咒呢?就算是想到了,也未必有那樣的勇氣,畢竟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隨便試的。這個解咒辦法還是那怪物被關萬萬年後,最近才悟出來的!他也算是抱着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向你提出那樣的要求。”林軒如同將講事一般一邊喂着蠍子粥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也就是說那些鐵鏈不是怕他逃了,是怕他自殺?”真是鼎足大陸上無奇不有,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發生不了的,蠍子嘴巴微張,奇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