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不急,幾年的時間都被她等過來了,現在就更不急於一時。
她要看着踏着她母親屍體才獲得的今天的兩個人,又會是什麼一個下場。
簡遠東心有怒氣,卻不能發泄,哪怕丁點情緒都不能表露出來,宴會場不說幾百,也有幾十雙眼睛正盯着他,白白讓人看了笑話,家醜不可外揚,就算他怎麼生氣,也不能當場發作,一切都只能等回去再清算。
因爲有顧忌,周芸也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責難,可這只是暫時的,只要偏離了人羣,她都想象出簡遠東會變成什麼可怕摸樣,簡遠東不是個慣用暴力的人,不過,那僅有的幾次,就足夠她記憶深刻了。
周芸在心裡暗暗謀算起來,待會要怎麼度過這個難關。但是她的心裡卻記恨着簡單對她一次又一次的迫害,她算是看清了,簡單不把她整慘是不會罷手的。
就在沉默間,兩個舉着酒杯的人走了過來。
“簡總,賞臉了賞臉了。”寒暄的人正是這次宴會召開人季辛,西裝革履,又帶着商場人獨有的虛僞客套笑臉,倒真有幾分商界巨鱷的派頭。
以今年才公佈的富商身價排行榜,季辛不但榜上有名,更是幾年的功夫就一躍蹦到了簡遠東前面,不前不後的正壓在簡氏上面。
稍具商業眼光的就能看出盛天集團的潛力有多大,假以時日就算趕超穩居首位的周氏,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這麼一匹前景無量的黑馬,誰都想要打好個關係,將來分杯羹什麼的,能有他們的份。
簡遠東也是商人,是個成功的商人,先不管他人品怎麼樣,簡氏在他手上成發展壯大,足以說明其能力非凡,他懂盛天集團的價值,不然也不會讓人去偷取盛天集團的下一步企劃案的資料,對於盛天集團,他是既嫉妒又佩服。
“既然是季總的邀約,我又怎麼好不來呢。”簡遠東和季辛客套交談的時候,對於周芸所挑起的盛怒再已不見,即爲同行,那就是敵人,在敵人面前失態,那就是輸了頭陣。
兩人虛握了下手,在放開的時候,就有酒保端着酒和飲料過來了。
簡遠東順手就拿了兩杯,一杯酒給自己的,一杯果汁是給周芸的,還是那句話,家醜不可外揚,內部問題內部消化。
已經惹怒人的周芸怎麼好這個時候不給簡遠東面子,她接過果汁,乖順的站在簡遠東身邊淡笑着,和在場其他貴婦一般無二,那裝模作樣的姿態,完全想象不出剛纔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
“這位是簡夫人吧,你和簡總真是天生一對。”季辛看了眼周芸,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但是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和人接觸,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但是美人皮下面卻有着一顆讓虎狼都怕的黑心腸。
周芸一聽,這必須是讚揚的話啊,抿着脣笑了笑,她對於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然後朝着自以爲誇讚她的人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