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年沒說好,他僵在那,在簡韻看不到的地方,滿臉掙扎。
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他心裡喜歡簡單的,但是他對簡韻又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很矛盾,也很痛苦,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等這件事之後再說吧。”宋錦年在自己還沒想通之前,還給自己留了一線餘地。
可是這句話對於簡韻來說,那就是堵死了自己的生路,只留下了死路給自己,她從宋錦年懷中掙出,面對面,看着對方臉上,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
“你不肯娶我?不肯和我結婚?”簡韻的聲音拔高,有些尖銳。
宋錦年皺着眉,他有時真想答應下來,把簡韻娶過門,但是他過不了心裡那關,即使他知道他和簡單絕無可能。
“對不起,小韻,給我點時間。”宋錦年掙扎一番之後,還是堅持不變。
簡韻死死盯着宋錦年,這個曾把自己捧在手心呵護着的人,竟然對自己說對不起,“我不要對不起,我要你娶我。”
宋錦年錯開了簡韻的視線,他不敢看她,他也會愧疚,對於辜負的人,他也會心懷愧疚。
簡韻的指甲都掐進了宋錦年的肉裡,這個溫柔的男人,使出了最後一道力,把自己推向深淵。
衆叛親離,也不過如此。
“你要是現在不娶我,那你以後也別娶了。”簡韻是咬着牙說出這些的,她開始恨這個男人了,她恨這個給自己溫柔,又把自己推開的男人。
最後,宋錦年以一句對不起回答了簡韻。
簡韻推開了宋錦年,她覺得自己以前的生活都是假的,都是把她推入深淵的儈子手。
簡韻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個人遊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她像這世界是多餘的一樣,沒有人要她。
當她走過了很長時間,漫無目的不知走到了哪,就在她要一直走下去的時候,一隻手牽住了她的手,把她拉扯了過去。
那人頭髮就快遮住了眼睛,一臉陰冷,卻直勾勾的看着她,那麼用力,那麼認真。
“你放開我!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滿意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滿意了!沒有人要我,你滿意了!”簡韻對着那人嘶喊,那力道似是要把全身的怨氣都發泄給那個人。
不管是喊聲,還是打在身上的拳頭,那人都默默的承擔了下來。
等到簡韻沒有力氣,臉上全是淚,嗓子也喊啞了,他這才把人擁進了懷裡,然後用着堅定的聲音在簡韻耳邊說到,“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那一遍一遍的聲音沒有停過。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就喜歡上她了,在看到她爲了栽贓做的那些事,他沒有遠離這個人,反而甘願承擔下他的錯誤,後來發生了那些事,他也恨她,恨她把自己弄成了這般悲慘的地步,他恨着恨着,發現自己還是那麼喜歡她,恨到即使是地獄也要拉着這個人一起,喜歡到就算是地獄他也願意陪着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