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恆眼角抽搐,眼睛眯起,兩道銳利的光射向華紹堂:“是不是這幾天我沒去,那小子趁虛而入了?”
華紹堂翻了個白眼:“那也正常。
穆恆咬牙切齒:“正常?你居然敢說正常?你還是不是我的朋友?難道你就不會想辦法把那小子遣走嗎?”
“喂!你跳什麼跳?你又不能娶人家,難道還想霸着?”華紹堂譏諷道。
穆恆氣悶地在房裡走了幾個來回,真是外患未除,後院又失火。
“不行,明天我就進宮。”穆恆決定了,與其這麼隱瞞下去,到時候讓別人把閒話傳到陳敏兒耳朵裡,倒不如自己去說清楚。
華紹堂嘴角一彎,暗笑,這纔對嘛,有什麼問題,就該兩個人商量着解決,一味的隱瞞,說是爲了陳敏兒好,怕陳敏兒擔心,她不清不楚的才更擔心,別以爲他看不出來,陳敏兒今天好幾次都想問穆恆的事,只是沒好意思張口。
“進什麼宮?不許去。”穆秦氏走了進來。聽說華紹堂來了,穆秦氏心裡不安,她已經查清楚了,陳敏兒在御醫院備受華紹堂的照顧,肯定是受了恆兒的囑託,這幾日恆兒被她拘在家中,不能進宮,華紹堂這時候來,說不定就是從中牽線搭橋,給他們傳話,所以,她連忙過來看看,結果被她料中。
“娘……”穆恆一邊行禮,一邊給紹堂使眼色,讓他快走。
華紹堂忙起身行了一禮:“給伯母請安。那個,我先走了。”
“等等。”穆秦氏曼聲道。
“紹堂啊!你是恆兒的好友,咱們兩家也是世交,伯母一向把你當自己人看待,所以,有些話伯母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說的不中聽你也別介意。”穆秦氏施施然坐下,看着紹堂。
華紹堂笑嘻嘻地說:“不介意,哪能介意呢?伯母一向疼世侄。”
穆秦氏點點頭,慢條斯理道:“我們恆兒是個實心眼,容易被人迷惑,你是他好友,本該多提點着些,怎麼反倒攛掇他繼續犯渾?跟個女醫糾纏不清,難道你想讓我們恆兒被人嗤笑嗎?”
華紹堂乾笑道:“伯婆,您說笑了,我哪能做這種事。”
穆秦氏微然一哂,目光沉沉:“沒有嗎?那怎麼你一來,我們恆兒就說要進宮?”
見娘爲難起華紹堂來,穆恆忍不住幫腔:“娘,這不關紹堂的事。”
“你給我閉嘴。”穆秦氏一眼瞪過去。
轉而對華紹堂笑微微地說:“沒有最好,恆兒和方家小姐的親事是鐵板定釘,不容更改了,麻煩你給那個女醫帶個話,做人呢,要有自知自明,不然只能是自取其辱。”
華紹堂頭皮發麻,穆恆老孃說話真夠刻薄的,爲難道:“伯母,世侄從不管人閒事,他們之間的事,世侄也不瞭解。”
“你不用瞭解,就當幫伯母一個忙,把話帶給她就行。”穆秦氏淡淡說道。
穆恆實在聽不下去了,隱忍着怒氣道:“娘一定要這麼做嗎?不顧孩兒的感受?不顧別人的感受?”
穆秦氏面無表情地看了兒子一眼,威嚴道:“如果你還承認你是穆家的人,就聽孃的話。”
華紹堂同情地看着穆恆,攤上這麼個強勢又不講理的老孃,實在是不幸,看來這事只能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