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美麗的求婚

要求超越時代給“第一天王計劃”讓步,楚良忠到沒別的什麼意思。

他害怕超越時代某些活動安排會和“第一天王計劃”撞車。要是因爲這事得罪超越時代,那還真是不划算。

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他才提了這麼個要求。

江清川很能理解楚良忠意圖,所以也沒糾結,果斷答應下來。

一切就緒後,江清川讓黃家豪把創作的歌曲拿出來,他和沈柏輝開始進行編曲。

然後,一天晚上散夥後,沈柏輝神神秘秘地跑來問江清川:

“清川……那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阿輝你有話好好說行不?”

沈柏輝這時候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支吾半天,才紅着臉說出他的想法:

“能幫我想一首表白的歌嗎?我想向家璐求婚……”

“哦……不用想,真有一首歌特別合適!”

“哪首?”

“《祝你平安》。”

“……滾!”

沈柏輝狠狠捶了江清川一下,然後可憐兮兮地說道:

“清川,幫幫忙吧,問問佳月她們有沒有什麼好歌,這可是我人生大事啊。”

沈柏輝終身大事,江清川當然很上心,之前沈柏輝提過這事的時候,江清川就已經有了好主意。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我早已經準備好,回去教你。”

然後回家的一路上,沈柏輝就像趕着頭驢一樣,恨不得讓江清川四腳齊用,儘快“飛奔”到家。

總算到家了,江清川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就被沈柏輝拽去他房間裡。

看着沈柏輝滿懷希望的眼神,江清川也不再逗他:

“諾,歌曲曲譜和歌詞,吉他伴奏版的,自己研究吧。”

拿着這張《第一次》的吉他譜,沈柏輝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清川……你就是我的救星!你就是我的天使!你……”

“好了好了,打住!我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這話你留着給家璐好不?……歌曲你自己琢磨吧,我走了。”

說完,江清川趕忙關門跑路。

沈柏輝用感激的眼神目送江清川出去,然後取過吉他,輕輕撥響,緩慢地哼唱起來。

……

不能說沈柏輝一定成功,但江清川希望這首歌至少能讓他安靜幾天。

很快,黃家豪的第一首歌曲拿來了。

“這……”

看着眼前這位“憤世嫉俗”的大男孩,江清川費力地整理下自己的語言,然後開噴:

“家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刺激了?爲什麼你的歌曲裡都是咒罵和嘶嚎?你就這麼仇視這個社會嗎?”

黃家豪被罵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嗎?……搖滾就應該是歇斯底里地表達自己的情緒啊。”

“額……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全部都是負面情緒……”

“我覺得還好吧,要是配上音樂和鼓點,應該比較刺激。”摸了摸自己額前的黃頭髮,黃家豪很自信地說道。

“刺激個毛線!”

江清川一把將歌曲曲譜拍在桌子上,然後皺着眉頭說道:

“家豪,要是搖滾都像你這麼玩下去,我覺得Beyond明天就可以解散了。”

江清川突然發火,讓黃家豪莫名其妙:

“難道這首歌差到這種程度嗎?”

“……算了,這首歌你先放在這裡,好歹也是你成長的一個見證……你回去繼續吧,再有你覺得合適的歌,拿來給我看。”

一首歌就這樣被“槍斃”,黃家豪有點難受:

“清川,要不你給我一首歌參考怎麼樣?”

“你去琢磨琢磨《再見》吧。”

“……”

這首歌是黃家豪不敢去觸碰的,因爲他覺得自己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創作出這樣一首歌來。

“這首我可搞不來,要不……換一首?”

江清川愣了一下:

“爲什麼?”

“我覺得這首歌……我沒辦法超越……”

江清川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傢伙對自己沒一點信心!

“我就奇了怪,你堅持玩搖滾的勁頭哪去了?要是這樣,你幹嘛不老老實實在家做你的闊少爺,等着接你老爹班多好。

音樂是你內心情感的一種表達,沒有好壞,也沒有對錯。你可以理解這是一種孤芳自賞,也可以理解這是自我欣賞,你何必執着在趕超什麼上?”

黃家豪一面聽着,一面努力消化江清川話中的含義。

羅哩叭嗦一堆話後,江清川總結道:

“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的人生閱歷就那麼多,孩子,多出去走走,多體驗下人生吧。”

江清川這句話說進了黃家豪心裡。

“恩……但是我怕時間來不及,我老爹就給我三個月時間,不然我真的要回去做沒前途的闊少爺了。”

“這事先放一邊,專輯的歌你要是實在沒合適的,我可以去幫你解決……但是你記住,之後的歌曲要你們自己來了——不管是你還是你哥哥。”

得到了黃家豪的承諾後,江清川開始思索給他們什麼歌曲,能在不刺激他們的情況下,還可以讓他們信心滿滿。

“不容易啊,好難選……”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

這天一大早,黃家俊突然鬼叫着衝進江清川的房間:

“清川快起來,阿輝開始了!開始了!……”

江清川在被窩裡一個機靈,好夢徹底沒了……擾人清夢,等於殺人父母!

“誰?嚷嚷什麼?什麼開始了?……黃家俊你要是敢耍我,我把你打成‘噩夢’!”

看到江清川這貨還是暈暈乎乎的,黃家俊根本不理他,繼續咆哮着:

“快去看,阿輝向我老姐求婚!”

“哦,關我屁事……走開,我繼續睡……”

“……”

小洋樓外,沈柏輝一身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而且油光油光的,晃得黃家豪眼睛都睜不開。

他懷裡抱着心愛的吉他,一臉忐忑不安的表情,正在門前等着黃家璐出現。

旁邊,除了黃家豪,還有黃家俊和迷迷糊糊的江清川。

門開,一個女孩走出來。

“當你看着我,我沒有開口已被你猜透,

還是沒把握,還……”

沈柏輝剛唱了兩句不到,黃家豪突然衝上去奪過了他手裡的吉他:

“錯了錯了!這是我姐……”

沈柏輝擡起頭,看到門前站着一臉迷惘的黃家華。

“早啊,家華,這麼早去上班?”

沈柏輝一臉波瀾不驚,沒事兒人似的和黃家華打招呼。

“早……你們……”

“哦,晨練……”

“對,對,我們晨練……晨練……阿輝,繼續吧。”

一邊的黃家豪和黃家俊一起附和着,黃家豪還把吉他塞回給沈柏輝。

“哦,那你們繼續……”

黃家華說完,疑惑地看了一眼沈柏輝,又滿含深意地狠狠剜了一眼江清川,才晃着屁股走開。

等她走遠了,幾個人一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丟死人咯。

“我覺得家華剛剛看我們像是在看白癡。”沈柏輝一臉尷尬地說道。

江清川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我不看都覺得你們很白癡。”

“……”

又等了一會兒,黃家璐才慢慢悠悠走出來。

“哇……豔陽高照,又是個好天氣……呃……你們這是在幹嘛?”

所有人目光集中向門前的沈柏輝——這貨居然呆住了。

“家璐,你……好美。”

黃家璐一身天藍色的長裙,披肩長髮在晨風下飄逸秀麗,完美無暇的臉上,一如既往地帶着淺淺的微笑。

在朝陽的照耀下,黃家璐彷彿天使一般聖潔高傲。

“阿輝,彈琴,唱歌!”

黃家俊急死了,在後面小聲叫着。

“哦……對……”

沈柏輝傻愣愣地迴應,然後機械地動起手指,一段悠揚的旋律從他手裡的吉他上流淌出來:

“哦……第一次我說愛你的時候,呼吸難過心不停的顫抖;

哦……第一次我牽起你的雙手,失去方向不知該往哪兒走!

那是一起相愛的理由,那是一起廝守!

……”

唱完一段,沈柏輝已經徹徹底底地陶醉在這首歌裡。

一段悠揚的間奏後,他又開口繼續唱……

江清川實在忍不住,衝上去照着沈柏輝屁股就是一腳:

“你還想唱到什麼時候!快說正事!”

沈柏輝被他這一腳踢懵了,聽到江清川的話,才清醒過來,趕忙單膝跪地,送上準備好的戒指:

“家璐……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互相關懷,互相愛慕……我已經深深愛上你,嫁給我好嗎?”

他這段話說的倒是情深款款,看樣子沒少練習。

沒想到的是,黃家璐紅着臉一開口,居然也是一首歌:

“我願意爲你,我願意爲你,我願意爲你,被放逐天際!

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什麼都願意!

什麼都願意——爲你!”

聽到這熟悉的旋律,江清川提起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沈柏輝成功了!

這時候的沈柏輝也聽明白歌詞——黃家璐這是同意了!

……

看着緊緊相擁的兩個人,黃家俊熱淚盈眶:

“老姐有了個好歸宿,真好……”

黃家豪心思卻完全不在這裡。

“清川,他們剛剛唱的都是什麼歌?怎麼我之前從來沒聽過?”

“啊?……哦,一首叫《第一次》,一首叫《我願意》……”

“恩……這兩首歌真是太美了……怎麼歌名連起來,聽着那麼邪惡呢?”

江清川沒敢接話。

不過一轉臉,江清川便開始咬牙切齒地咒罵——《我願意》這首歌是誰教給黃家璐的?詛咒她感冒發燒!

蒙古草原。

還在回家路上顛簸的張佳月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揉了揉小瓊鼻,張佳月滿臉疑惑:

“這是誰在念叨我?”

……

正式確立關係了,沈柏輝這對恩愛的戀人便開始訂婚啊、結婚啊什麼的計劃,看上去幸福滿滿。

眼看着沒什麼機會插嘴,江清川晃了晃腦袋:

“好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咱們任務也圓滿完成——回去睡覺吧!”

說完,也沒搭理黃家兩兄弟,獨自回到房間繼續呼呼大睡。

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黃家豪又鬼哭狼嚎地衝進江清川房間:

“清川快起來,救救我老姐!有人逼她結婚!……”

江清川又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看着黃家豪:

“又怎麼了?這次誰求婚?”

黃家豪根本不理會這人的夢話,一把掀開他的被子,用力拉起他:

“黃氏美聲丸農藥超標的事被人捅了出去!現在我老爸和我老姐都在客廳商量怎麼辦……求你了,去看看唄。”

……

等江清川暈暈乎乎來到客廳,見到黃國雄、黃家華坐在沙發上,沙發後站着一溜幫工模樣的人,有年輕的也有歲數比較大的。

而沙發對面,坐了兩個他不認識的中年大叔,旁邊還站着個年輕的帥小夥。

閱人無數的江清川一眼就看出,這個年輕人面色慘白,這面相不用問——腎虛。

黃國雄正一臉嚴肅地問對面那個長得和他很像的人:

“國權,你到底什麼意思?”

原來這位就是黃國權,黃國雄的胞弟,黃家豪嘴裡那個“混蛋”叔叔。

“哥,不管這事是被誰捅出去的,反正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三千萬啊,三千萬賠款,還是美刀!你去哪弄這麼多錢?”

“這個你別管,我要知道是誰負責進貨,是誰在背後把這事搞大的!”

聽到了這兩句後,江清川就已經猜到了十之七八。

黃家的“黃氏美聲丸”前不久有一批原料農藥超標,現在看來,黃氏到底沒壓住這事,現在應該是鬧大了。

不過聽到“賠款”這個詞和“三千萬美刀”的數額時,江清川心裡一跳——黃氏麻煩了。

如果真的是三千萬美刀的賠款,那可真的是一場災難——黃氏集團將全盤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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