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寒回過神來一看,原來是詹雲天身邊的保鏢。他往路那邊一瞧,發覺一個熟悉的車影,詹子寒默默地走了過去,上了車。
ωωω. тTk Λn. co
“你哥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
詹雲天說道。
“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詹子寒說道。
“最好是這樣,我也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車疾駛而過,留下一陣煙塵。
從不遠處的電線軒的黑暗處閃出一個人影,他看着遠去的車影,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跌跌撞撞地推開柵欄門朝裡頭走了進去。
俞真真坐在臺階上抱着雙膝發呆,她躲在黑暗之中,有樹擋着,也不怕詹子寒發覺。聽到腳步聲,擡起頭一看,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黑,你回來了。”
俞真真走上前去,聞到一陣淡淡的酒味,風這樣大,還沒有吹散,可以知道喝了多少了。見黑走路都不穩,俞真真上前扶住了他,然而,黑一個沒有站穩,往俞真真的身上撲去,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揹着月光,俞真真看不太清楚黑的表情。
黑緊緊地抱住俞真真,在她耳邊低語。
“對不起,我好像要瘋了,如果什麼也不做的話。”
說完,他的脣舌與俞真真的脣舌交纏,手緊時按着俞真真的後腦勺,俞真真的淚水不斷地落下,卻不但沒有阻止黑,反而也緊緊地抱住了他,就這樣吧,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忘記吧;就這樣吧,什麼也不要想好了。
最後,是一瓢涼水澆醒了他們兩個。
俞真真的頭腦清醒之後這才發覺自己的衣衫不整,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牛仔褲的拉鍊都拉了下來。
一件外套罩在了俞真真的身上,灰將俞真真抱了起來,送回了她的房間。
俞真真用乾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體,回想起剛纔的事,一陣後怕。該死,黑喝了酒,自己可沒有喝啊,剛纔,簡直像着了魔了。她倒在牀上將自己捂在了被子裡,睡吧睡吧,什麼也不要想了,明天一定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幹什麼?”
黑惱怒地道。
“幹什麼?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是。你究竟想對小真幹什麼?”
“不過是酒後亂性而已,還有什麼?”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紫冷笑:“剛纔我在樓上都看到了,而且,你的演技太差了一些,還不至於能騙得過我。怎麼,沒有辦法接受外公的死就打算找個替罪羊去怪了?沒有辦法對付詹子寒就想利用小真?現在才發覺,你叫黑還真是叫對了,很適合你嘛!”
“既然都知道,那你幹嘛阻止我?”
“我是不忍心見你毀了你自己。這件事,誰都知道只是意外而已,沒有誰想變成這樣的結局。你這樣對小真,叫她以後怎麼辦?她可不是你以前那些玩玩就算了的女孩子,你外公的事,明明不關她什麼事,卻比誰都自責,每天在這裡等你回來,你就忍心這麼對她?”
“結婚,結婚不就好了嗎?”
“結婚就是全部嗎?你有信心給小真幸福嗎?如果不行的話,就不要隨便招惹她,你和她都是很重要的朋友,現在這樣很好,我不希望到了最後,連朋友也做不成。黑,算了吧,你也知道,責怪、怨恨詹子寒並不公平。”
“那你要我怎麼辦?如果什麼也不做,真的,真的感覺快要瘋了似的。”
“唱歌吧!我們唱歌吧!”
紫大聲地說道。
這時,橙和白拿出了吉它,灰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幾個人在院子裡又唱又跳又叫,還喝了不知多少的酒,最後,從院子裡喝到了客廳裡,東倒西歪一大片。
俞真真第二天醒來,下了樓梯一看,才發覺這幾個傢伙竟然就這樣在客廳裡睡了,什麼也不蓋。這時候,白和黑兩個正摟在一起,瑟瑟發抖,紫、灰和橙三個則擠在一塊。都冷成這樣了,也沒有凍醒。俞真真佩服了一下。從樓上抱了幾牀被子下來,給幾個人蓋上了。
將黑他們喚醒的,是濃濃的香味。
幾個人睜開眼睛,已是一室的陽光。
一直陰沉冰冷的天氣,難得竟然晴了起來。
橙的肚子咕嚕咕嚕地打起響來,其他人的情形也差不多,一齊衝進了廚房,俞真真正打着雞蛋,回頭看見他們,露出了笑容。
“都醒了,趕緊去梳洗一下準備吃早餐了。”
“好耶!”
橙興奮地舉起雙臂高呼,第一個衝上了樓。紫、灰和白也跟了上去。廚房裡只剩下了俞真真和黑。
“昨天的事,對不起。”
黑道歉道,經過了昨天的瘋狂發泄,今天清醒了過來,黑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做了什麼,出了一身冷汗。
“我也應該說對不起,昨天我也昏了頭了。”
俞真真笑道,伸出了手。
“都忘了吧。”
黑拍了拍她的手掌,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
“我的蛋要多一個。”
此後,這件事慢慢地過去了,心裡的傷痛也許一時無法恢復,但度過了最痛苦的那一段時間,總會慢慢地熬過去的。黑幾個也投入了緊密地作曲、填詞、編曲以及錄音之中,這些事俞真真也不懂,只能做好後勤工作了。這一天,唐流水打電話告訴俞真真,說畫好了,問她要不要去看。俞真真也有些好奇,便跟紫他們說了一聲,就出門去了。
見俞真真來了,唐流水一笑,揭開了畫布。
俞真真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好美!”
只是,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看到俞真真滿臉的讚歎,唐流水也十分得意,這是她近期畫得最爲滿意的作品,不過,也是因爲模特兒出色的原故。
“真,我打算將這幅畫送去參展,沒有問題吧?”
唐流水徵詢俞真真的意見。
俞真真有些彆扭,不過,畫畫出來了就是要給人看的。而且,唐流水處理得很美,也沒有什麼特別暴露的地方,再說,光看畫也不一樣會認得出是自己,畢竟畫跟本人的差距還是很有一樣的。俞真真就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問道。
“不會賣給別人吧!”
“嗯,我的畫從來都不賣。”
唐流水保證道,俞真真這才放了心。她可不喜歡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將畫了自己的畫買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