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吶~嗚吶~……”警笛聲響起,十餘輛警車來到現場。看着滿地代表喜慶的鞭炮碎屑,不知情的,還以爲是那家有喜事,而不是有人死亡!
不過,兩者究竟是哪一件,也是沒有關係。正是因爲朱黑子的死,這些商家才相互慶祝,以後,那個欺壓他們的人,不會再來了!這,難道不算喜事一件嗎?
吳凡建看着地上躺着的豬哥,眼角不自覺的抖動幾下,他想到一個人,讓他打骨子裡害怕的人。而且,這豬哥也是得罪過那人,會是你乾的嗎,洪星?
“讓讓,這裡要被封鎖起來,大家先散去,不要再慶祝了,給死者一點面子。”一個警察拉着警戒線,上前說道,心下也是對朱黑子的死,高興不已。但好歹,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看着警察到來,一些慶賀的人也是停了下來,閃到一邊,只是他們大聲交流的笑聲,還是可以聽出,對於豬哥的死,他們是有多高興!
雖說死者爲大。但朱黑子死去,沒有人同情,反而是慶祝,這無疑是一種悲涼!
“咳咳。”吳凡建這個當局長的,自然也得體現他公正的一面。輕咳兩聲,說道:“小李,確定死者身份,正是黑火集團朱黑子,你打電話通知黑火,讓他們來收屍吧。”
頓了頓,看向衆人接着說道:“諸位,大家也都散去吧,黑火的人馬上就來了,我想,大家都不想被黑火恨上吧。”
聽得吳凡建這麼說,不少人都是眉頭一皺,從肥豬死去的欣喜中,醒悟過來。是啊,這肥豬是死了,但黑火那個龐然大物還存在,留在這裡,萬一被惦記上,以後又多另一個朱黑子,那自己等人豈不是要遭大殃!想着,不少人也是散去,一路歡笑不斷~~吳凡建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還好這些人散去,不然自己的面子,可就敗光了。
黑火可不是好說話的主,自己一會肯定得低聲下氣的,以緩解他們的怒火。對於趙火藥疼愛朱黑子的事,幾乎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而這時,朱黑子居然死去,他的怒火,可想而知。
吳凡建緊緊皺着眉頭,臉色煞白,眼裡也是驚恐不已。這事是他做下的吧,也只有他,才這般大膽。吳凡建想着,心裡也是苦笑不已。你這是*良爲娼啊,這事,很明顯就可以查出是你乾的,你讓我怎麼辦啊,無恥啊!
面上滿是無奈,耳朵微微動了下,汽車轟鳴聲響起,吳凡建心裡一緊:來了!
趙火藥臉色陰沉,隔得老遠都能感到他憤怒的火焰,要將人焚滅!司機額頭冷汗直冒,手腳也是不怎麼利索,小心的開着車,不敢亂動,連呼吸都是十分有規律。
“小王,再開快點。”趙火藥命令着,頭也是看向車窗外。那來來往往嬉笑的人羣,令得他心裡一緊,不會真的……他趙家的唯一一根獨苗…………
“好,,好的。”司機小王諾諾的點頭,腳下也是猛踩加速。喉結上下蠕動,緊張的前行着。
“嘶~!”車停,吳凡建等一干警察,看着眼前排列的數十輛車,無一不是倒吸一口涼氣。緊張的氣氛,加上那數十輛黑色高級轎車,帶給人莫名的壓抑。
車門打開,趙火藥走下車來,第一時間,便緊緊的盯着吳凡建這個局長,慢步走了過去。
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這樣,更讓人感到壓力巨大。
吳凡建吞了吞唾沫,也是笑了笑,上前問好道:“趙董,好久不見了,這事,真是抱歉,我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兇手的,給我們一點時間好嗎?”
趙火藥走到吳凡建跟前,盯着他,緩緩開口說着,卻讓人心裡一緊。這就是久居上位,自然形成的威嚴吧,讓人在他面前,感到自己的卑微。“一天,我只給你一天時間,要是沒有查到兇手,你這局長的位置,也就換人吧。”
吳凡建臉色一白。局長換人,那就意味着,自己好不容易達到的位置,就這麼讓出去,他不甘心!更何況,要是自己不是局長,黑火萬一狠了心,暗中做了他,他也沒地哭去。
局長,那是政府官員,黑火要動他,還得掂量掂量。可要是自己被撤了職,只是一個小警員,那黑火還是敢動手的,畢竟,警員多了去了,少一個兩個,政府會過問嗎。
他可是相信,黑火有那能力搞垮他的。這事,看來不太好辦啊。
“三天?這個,趙董,三天時間是不是太短了,這偌大的小鎮,說不定兇手還不在這裡,那地方就更廣了,三天,根本查不出什麼東西來啊。”吳凡建訴苦着。雖然害怕自己被撤職,但一瞥到朱黑子的屍體,他也是想到我的可怕,不得不硬着頭皮回道。
“哦,時間短了?”趙火藥出人意料的笑了笑,隨即卻是滿目猙獰的怒喝道:“滾你媽的!吳凡建是吧,你在害怕什麼?你應該知道兇手的,你這是向我們黑火挑釁是嗎?”
吳凡建心裡一緊,挑釁黑火,他還是不想那麼早死的。佯裝鎮定的笑了笑,說道:“呵呵,,趙董別生氣。我怎麼會知道兇手呢,要是知道,我還不立馬抓他像趙董領功嗎?呵呵。既然趙董說三天,那就三天好了,我們就算不吃不睡,也一定查出兇手來。”
吳凡建苦笑,但又不得不退這一步。趙火藥都這麼生氣,要是他一口咬定自己知道兇手,非要整死自己,那豈不是悲劇了。沒辦法,三天時間就三天吧,還可以好好問問洪星怎麼辦。
趙火藥收回怒容,擺了擺手道:“吳凡建,你還不說出兇手嗎?我可是知道昨天你派人抓我侄子的事。兇手很可能就是和他有衝突的那夥人,你真打算和我黑火作對。”
吳凡建臉色陰沉下來,看來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一方是黑火這樣一個怪物;一方,雖然表明平和,但殺人,那是家常便飯,死神一樣的存在。得罪哪一方,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深思熟慮很久,吳凡建擡起頭,也是緊緊的盯着趙火藥,說道:“趙董,我覺得不會是那些人乾的,他們平時也就是小打小鬧,殺人這事應該做不出來。不過趙董既然不相信,那我就傳他們來,好好審問一下,趙董意下如何。”
吳凡建也是想得明白,既然雙方都不能得罪,那就賭一把了。很明顯,他選擇壓我!就憑他親自嘗過我的厲害,加上他以爲朱黑子是我殺的,還敢明目張膽的把他屍體拋在大街上,這紅果果的示威,說明我根本不怕黑火趙火藥微微皺眉,從吳凡建的語氣中,他似乎沒有聽到畏懼,反而有着絲絲不屑之意。他可是知道,吳凡建這人可是怕死得很,他剛纔已經威脅得夠明顯了,而吳凡建居然還是打算和他作對。
到底是誰,能讓他和我們黑火集團作對?趙火藥疑惑的想着,心裡也是不爽得很。自己趙家唯一的獨苗都被人殺害,而現在,一個小小的警局局長都敢和他作對!
“好,你馬上把疑犯抓住,好好審問,我可是要旁觀的。要是你們沒盡力……哼哼。”趙火藥說着,也是轉身回到車上。在外面站着,他會看到朱黑子的屍體,心裡悲涼得很。
“呼~”吳凡建鬆了一口氣,也是對着旁邊的人說道:“你們兩個,去東街找冉超那小子,你們應該認識的,帶他以及他的手下來這裡。還有你們幾個,去拉好警戒線,將這裡封閉起來。”
手下都是幹活去,吳凡建看了眼趙火藥的車所在,冷笑一聲,也是回到車上。關好車窗,趕忙掏出電話,給我報信。“喂,小爺,是我,吳凡建。”低聲說着,吳凡建也是注意着窗外的動靜。
“小爺,你這是玩我呢,你把朱黑子殺了就殺了唄,你還將他屍體拋在大街上。這下黑火的人找上門來了,你讓我怎麼辦啊!小爺,你可要幫我啊。”吳凡建低聲乞求道。
眼睛瞟到窗外,黑火居然走來幾人,連忙說道:“小爺,不說了,記得幫我,掛了。”說完,快速的將聊天記錄刪去,閉上眼睛,裝睡起來。
“叩叩~”車窗搖起,吳凡建不悅的吼道:“幹什麼呢,這大清早就出來辦事,補個瞌睡都不讓啊!”
沒錯,老子也正想說這話給吳凡建聽!
你說老子容易嗎?那天晚上,和黑火的人戰了個痛快,後來又去給冉超送槍,交代了些事情,忙了一晚。第二天,又四下尋找朱黑子,準備將他結果了,誰知道忙了一整天,居然沒有找到,就像他似乎蒸發人間了一樣。
今天好不容易偷個懶,打了個盹。居然被吵醒!還說什麼我把朱黑子殺了扔大街上!
這泥馬什麼情況啊!我不悅的看着電話,心裡也是想着,我什麼時候殺過那廝了,我怎麼不記得了。難道是夢中殺的?我神功大成了?
歪歪了一會兒,我搖頭坐起身來,準備運轉心法,將一身疲勞給褪去。不得不說,先前我能不感到疲憊,正是因爲萬火體質,加上這內功心法。可這兩天,我都忙着追殺朱黑子去了,沒有練功,也就感到疲勞,打起盹來。
剛運轉了幾個周天,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眉頭皺起,我不悅的按下接聽鍵,心裡也是有了一絲不安。“冉超,什麼事情?”兩個手下,居然都來電話了。
“洪星,不好了,朱黑子死了,我們被懷疑上了。”冉超焦急的聲音傳來。“是你殺的嗎?這下我們怎麼辦?”
握着電話,我眼睛微微眯起,沒有回話,我似乎看到一個陰謀,向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