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腳步極快的走到雲璃月身邊,先爲她請了脈,然後點了點頭道,“宣王妃一切安好!”這才又轉向寧洛歌,示意她伸出手腕道,“平陽王妃?”
“多謝宣王妃關心,洛歌並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麼不適,不用勞煩李太醫了!”寧洛歌看向雲璃月和李太醫二人淺笑着道。
雲璃月眼眸一沉,莫非她這腹中的是假的?
心中雖如此想,可雲璃月臉上的笑意卻更甚道,“莫非平陽王妃是信不過李太醫的醫術?你就放心好了,李太醫的醫術,父皇都經常稱讚呢!”
寧洛歌此時心中腸子悔的都青了,早知道雲璃月會如此做,打死她也不動這個與雲璃月合作的念頭,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
李太醫的山羊鬍子一翹,滿臉怒色的瞪着寧洛歌道,“平陽王妃,是看不起老夫的醫術嗎?”
“沒有,我……”
寧洛歌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才從外面走進來的采薇的聲音道,“啓稟太子!王妃!奴婢剛纔去偏殿問了,暮雪王妃說,她剛纔飲下的水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她覺得很是好喝,所以才一飲而下!”
“采薇所說句句屬實!”跟隨采薇一同前去的迎春也向衆人行了一禮道,然後便又起身立回德妃的身後。
“寧洛歌!”
太子妃杜芊芊轉向正與李太醫僵持的寧洛歌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寧洛歌心思急轉,可是卻沒有想到什麼破解之法,有心讓自己的婢女鶯兒頂罪,可是或許是料到了她的心思,鶯兒一直垂頭而立,連眼神都不敢與她對視一眼。
“平陽王!”太子轉向平陽王納蘭燦道,“不知對此,你有何見教?”
納蘭燦瞥了一眼寧洛歌,依舊含笑着向太子道,“一切單憑太子處置!本王相信太子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作惡的壞人!”
寧洛歌的心不由得一沉,就知道他不會對自己施
予援手,可是當從他嘴中清楚的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心還是不由的一冷。
“李太醫,還是爲平陽王妃先請一下脈吧!”杜芊芊見剛纔寧洛歌死活不讓李太醫把脈,心中不由一動道,“若是萬一,平陽王妃也誤服了三棱粉,那可如何是好?”
看李太醫又轉向自己,寧洛歌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張了張口,剛要說話。
“啪!”“啪!”
兩個極其響亮的耳光在大殿中突然響起。
衆人循聲看去,只見平陽王側妃柳幻雪正一臉怒氣的盯着跪在她眼前的一名婢女,那婢女左右臉頰上還有兩個醒目的巴掌印。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婢真的只是一片好心!奴婢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啊!”緊跟着那婢女帶着哭腔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這是怎麼了?”太子妃杜芊芊滿臉不悅道,她馬上就要扳倒寧洛歌了,這柳幻雪突然鬧的又是什麼?
柳幻雪看衆人都望向這裡,卻忽然向太子、太子妃福了一禮道,“請太子、太子妃恕罪!請王爺恕罪!請王妃恕罪!都是雪兒管教不嚴,纔會惹出如此禍端!”
“雪兒,這是怎麼了?”平陽王納蘭燦眸光一閃,便已經知道柳幻雪打算要做什麼了,不過卻依舊板起面孔訓斥道。
“是啊!”杜芊芊走過來,咬牙切齒的將柳幻雪扶起道,“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麼?”
“賤婢!”柳幻雪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採蓮道,“還不從實招來!”
“是!”採蓮雙頰紅腫的擡起頭,看了一眼閩西王妃柳幻雨身後的采薇道,“奴婢和采薇原本是柳夫人留給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前段日子,二小姐病重,大小姐去多次去拜訪,可是每次都被暮雪王妃阻攔!”
這採蓮口中的大小姐便是指的平陽王側妃柳幻雪,而二小姐便是指的便是閩西王妃柳幻雨。
採蓮抹了一把眼淚繼續道,“
後來,奴婢聽閩西王府的下人說,是蘇暮雪害了二小姐!今日一見到二小姐,”說到這裡,採蓮又轉眸看了一眼柳幻雨道,“憔悴成這般模樣,奴婢對那蘇暮雪就更是惱恨,所以剛纔趁人不注意,在過來向二小姐請安的時候,在她的杯子裡撒了一些三棱粉!”
“原來是你害我!賤人!”寧洛歌一臉怒色看着採蓮斥道,然後又轉頭看向太子和平陽王道,“還請太子殿下和王爺爲洛歌做主啊!”
“採蓮,真的是你做的嗎?”杜芊芊俯身與採蓮對視道。
一絲慌亂從採蓮的眼中一閃而過,不過她卻依舊應道,“是!還請太子妃饒命!奴婢只是想稍稍懲治一下蘇暮雪,並沒有真的想要傷害她腹中的孩子!”
“哦?”杜芊芊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的起身看向採蓮道,“那你就回答本太子妃的兩個問題,第一,那三棱粉,李太醫剛纔都說了,是上等的三棱粉,你從何而來?第二,爲何暮雪王妃剛剛出事的時候,你不承認,現在反而出來認罪了?”
寧洛歌聽杜芊芊如此問,心中不由又是一緊,眼角餘光瞥向站在她一旁的柳幻雪,見她臉上神色一片平靜,紊亂的心這才又慢慢平靜下來。
果然,那採蓮聲音哽咽着繼續道,“三棱粉是前段日子大小姐小產之後,沒有用完的,剛纔奴婢都已經嚇傻了,心中恐慌至極,所以才……”採蓮的聲音逐漸的低了下去。
一旁的柳幻雪接着道,“太子妃,雪兒就是看這賤婢神色恐慌,一問之下,才知道她竟然做出這等事來!一切全憑太子妃處置!”
杜芊芊心中的怒火已經呼呼直躥,這柳幻雪三言兩語就找了一個替寧洛歌頂罪之人,想着自己的一番心血就要這樣白費,她的心簡直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真是如此嗎?”納蘭夜的聲音忽然響起,他瞥了一眼柳幻雪和跪在地上的採蓮,然後走向柳幻雨道,“雨兒,她說的是真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