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裴翊鬆開手的時候,蘇梓寶感覺嘴脣略有些紅腫,可見“吻戰”之激烈。
周圍的人假裝不在意,但是不少人都在偷偷瞟他們倆。
“爲了挖個角,老婆竟然把我潛規則了,嘖嘖。”裴翊脣線微微上抿,眼中的笑意像是要溢出來一般,“味道不錯。”
一語雙關。不知道他說的是葡萄的味道,還是她的味道。
蘇梓寶摸着自己微微泛腫的紅脣,美眸輕瞪,“說吧,怎麼才肯讓裴詩詩加入帝爵傳媒。”
“第一,說服她。第二,說服我。第三,說服我二伯。不過你只要完成一二,第三交給我就好。”裴翊狹長眼眸微眯,“詩詩確實想進入帝爵傳媒,但是並不代表她就願意唱你的歌。這丫頭喜歡音樂,但是性子也倔,有些歌,她不願意唱。”
這話說的,是在嫌棄她寫的歌嗎?
說服?蘇梓寶覺得說再多話都沒用,而是要拿出真東西來。
恰在此時,趙媛媛拿着一個話筒走過來,眼中的厭惡非常明顯,“蘇梓寶,剛纔我跟她們閒聊,她們竟然不認識你,也是,你可都出國三年了。不過,就算過去三年,草包花瓶的名聲,想必很多人都還記憶猶新。”
蘇梓寶黛眉輕挑,她要鬧什麼幺蛾子?她現在只想挖走裴詩詩,可沒閒工夫跟她們在這兒玩爭風吃醋的戲碼。
卻不知趙媛媛這樣,純粹就是被剛纔他們接吻給氣的。
“我纔不信,蘇小姐能夠當裴少的老婆,怎麼可能是草包。”跟着趙媛媛一起來的趙琳語一副爲蘇梓寶“打抱不平”的表情,“這個傳聞,肯定有誤。”
趙媛媛在蘇梓寶對面坐下,眼神輕蔑,“別的也就不爲難你了,在ktv,你連首歌都不會唱,還不是草包花瓶?”
“蘇小姐,你唱一首嘛,我纔不信你是草包花瓶。”趙琳語連忙說道。
這倆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倒是一出好戲。不就是聽見了她剛纔對宋英傑說自己不會唱歌,又一直沒有拿起話筒嗎?
蘇梓寶想了一下,還不止,記憶裡的原主,確實是唱歌跳舞一樣都拿不出手,五音不全。
看來她們對她還挺了解的。但是不好意思,她現在可不是那個蘇梓寶。
“這,要不還是我來吧。”裴詩詩看着這一幕,連忙說道。
這也讓蘇梓寶增添了一絲好感。這丫頭以爲她真的不會唱歌,所以來救場了。比起裴翊那個雙胞胎妹妹,這位堂妹可真的要可愛太多。
趙媛媛嗤笑一聲,“裴詩詩,你也知道她是草包花瓶,所以不爲難她,你來唱對吧?”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裴詩詩手足無措,擺手解釋。
趙媛媛涼涼道,“那就等着她唱一個,證明她不是草包唄。不過我估計大家是等不到了,因爲她還真就是一個草包。”
“不會吧,蘇小姐你隨便唱一個吧,我跟你選一個簡單點的。”趙琳語一副好心的表情。
蘇梓寶卻是脣邊勾起了一抹笑,這雙簧唱的。她雖然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待她,但是也不願意被人這麼侮辱。
“裴少,你剛纔不是說,讓我說服你嗎?”蘇梓寶湊近裴翊的耳邊,笑意溫婉,“那你聽好了哦。”
說罷,蘇梓寶站起身,拿過趙媛媛手中的話筒,掃視了四周看熱鬧的人一眼,目光落在裴詩詩身上笑了一下,最後落在裴翊身上,脣邊勾起一抹微微上揚的弧度。
“我確實不怎麼會唱歌,恰巧前兩天心血來潮,隨便寫了首。”
話還沒說話,趙媛媛嘲笑打斷,“你要是唱一首兒歌,也算你會唱了,竟然還敢說自己寫歌,你要是會寫歌,那我還會寫書呢。”
“要是我能唱首我寫的歌,也不爲難你趙小姐寫一本書出來。”蘇梓寶一手舉着話筒,另外一手拎起兩大瓶白酒擱在桌上:“把這兩大瓶喝光就可以了。”
正常人一瓶就喝吐了,蘇梓寶直接就拎了兩大瓶。
趙媛媛根本不信蘇梓寶能夠寫歌,陰陽怪氣道,“行啊。只要你能寫歌,就算是兩隻老虎這樣的兒歌我也認了。只怕某些人,就會吹牛。”
趙媛媛話音剛落,衆人就只聽見一個清澈的聲音在包廂中響起。
沒有伴奏的清唱,俏皮可愛的風格,活潑的曲調,寫的是一個女生吐槽自己的那個他,爲什麼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青澀和甜蜜,你到底是愛我還是不愛我,猜不透的局,敢不敢多一點點在意。
平常這種類型的歌曲大多苦澀幽怨,這首卻別具一格,有些詞,連趙媛媛都覺得說到自己心坎裡去了。
可不是,裴翊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看起來那麼溫柔,對所有女人都那麼寵溺,動聽的情話,微微上挑的脣角,像大衆情人一樣的他,明明你躺在他懷裡,卻會覺得爲什麼怎麼近的距離,又如此遙遠。
他就站在你面前,卻抓不住。他給你寵,卻從不愛。
可是就算他是那樣的一個人,還是很喜歡他啊。別管你到底愛不愛我,只要再多一點點在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