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這個機會,如果順利的話,還能想辦法調動去保護黎姐撤離!”雷烈拍掌,“不錯,這個辦法好。現在這個除草粉,已經弄出來了嗎?會不會被療養院的人發現?”
裴翊說道,“第一批除草粉剛剛生產出來,還沒有投入使用,也沒有去工商局審批,現在除了沈奚,一時半會誰都不會想到和除草粉有關。就算事後發現是被放射性物質殺死,但是大自然裡一些特殊情況也能夠造成這樣的局面,沒有實際證據,不會牽扯到我們。只要你們投放的時候,不要被人發現。”
“這個簡單。我們就是巡守的武警,整個療養院都可以自由行動,除了那些特別病人的病房。”柏依娜立即說道,“要不咱們明晚就這麼辦吧!”
蘇梓寶說道,“現在第一個問題解決了。當療養院把黎姐等人轉移的時候,趁着人多混亂,應該能把黎姐弄出來。但是,很快就會發現少了一個人吧。”
“只要人出來了都好說,就怕那些人盯的太緊,療養院這邊的阻力是解除了,但是還有那些盯着黎姐的人,他們都是慕子凡的人。”雷烈皺眉。
蘇梓寶黛青色柳眉微挑,“這個倒是可以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表面上弄一個假的黎姐吸引他們的注意,然後你們倆把真的黎姐帶走。撤退的時候,魚龍混雜,他們也不可能24小時都盯着黎姐,只要一分鐘的鬆懈就夠了。”
“這個主意好!剛好我和黎姐的身形差不多,我和黎姐換一下衣服。黎姐穿軍裝,和雷烈出來。我穿白大褂,反正戴着口罩帽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那麼快發現。等黎姐被送出去以後,我再出來。”柏依娜立即說道。
蘇梓寶說道,“但是這樣你會有些危險吧。那些人發現黎姐被掉包以後,說不定會惱羞成怒……”
“怕什麼,我是柏家的柏依娜!慕子凡他再不要臉,也不敢對我動手!”柏依娜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
雷烈笑道,“只有美少女戰士欺負別人的份,什麼人敢欺負她。等我把黎姐帶出來以後,再去找她,一起出來。”
幾人商量好計劃,雷烈和柏依娜先去找沈奚拿華鼎公司(meco和沈家研究室合作的新公司)最新研製的高級除草粉,然後明晚行動,估計後天早上療養院的狀況被發現以後,就會安排撤離。到時候他們再次行動。
四人把細節方面再次商定了一下,確定沒什麼紕漏,蘇梓寶給黎寒打了個電話。
黎寒配合雷烈他們的行動,現在就會去申請後天也就是雷烈他們行動的那天,作爲開審日期。
兩邊已經大大小小的上訴申辯了好幾次,都已經上了三次法庭。現在第四次,慕子凡也不會覺得奇怪。
反而是打官司,能夠吸引他的注意,讓他不會盯着療養院。
黎寒掛了電話以後,眼中多出一絲凝重。救出姐姐是非常關鍵的一步,姐姐應該知道一些線索。
而且必須在案子結束之前救出姐姐,不然,慕子凡有滅口的可能。
司靳簡現在還在華南追蹤禁書案的案子。裴翊他們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全部轉交給了海城警局。但是司靳簡曾經出面,而且禁書案的牽扯太大,之前那批貨只是冰山一角,區區海城警局還不夠分量,司靳簡現在正帶着人繼續深挖。
如果司靳簡不出面,黎寒不能肯定法院就一定同意後天開審。可是以他的身份,又不像是那種會爲了私事而濫用職權的人。
黎寒望着手機沉默了一會,撥通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號碼。
“喂?”司靳簡的聲音從電話那段傳來,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漣漪。
黎寒一聽他這沒有感情的聲音,就不想開口了。
“沒事。”黎寒頓了頓,繼續說道,“問候一下。”
還是她自己明天親自去法院走一趟,然後再借着黎家的關係,應該不會有問題。
司靳簡嘖了一聲,雖然明明他在電話的那一端,但是黎寒都彷彿能看見他那嘲諷而刻薄的模樣,還真的是……毒舌的討人厭。
“黎小姐除了在知道我去華南以後打了個電話責怪我不告訴你蘇梓寶中毒住院的消息以外,沒有打過第二個電話。現在大半夜的,突然想起問候我,你是怕我半夜睡的太熟,特意喊我起來上廁所嗎?”
果然!這傢伙每次都這麼一針見血的不留情面。
黎寒也才突然發現,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深夜十二點。正常這個時間,已經是睡夢中。不過聽司靳簡的聲音,黎寒推測他根本就還沒睡。
誰大半夜的特意喊你起來上廁所啊!混蛋。
冰山美人,一遇見這傢伙,就經常被氣的跳腳,還無可奈何。
“所以,有事就說。”司靳簡語氣淡漠。
黎寒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被他氣着的心情,說道,“沒什麼事,我就是想讓法院確定後天第四次開庭。但是前天才剛剛第三次開庭,感覺有點頻繁,不知道能不能批下來。”
“後天有什麼特殊,一定要是後天?”
黎寒沒跟他說救自己姐姐的事情,只是說道,“我明天自己去申請,所以沒什麼事,你早點睡吧,不打擾你了。”
還是沒辦法找他幫忙。求別人黎寒說的出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是他的時候,就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
也許是一聽見他的聲音,就覺得這個人毫無感情可言,不會幫忙。又也許是他一直以來那副冷靜自制從不插手麻煩事的印象太深刻了。
雖然她剛纔的第一反應就是找他,也清楚知道只要他一句話,肯定可以搞定。
但,真正跟他說話的時候,就根本沒辦法說出口。
“嗯……”司靳簡的語氣依舊平淡,掛了電話。
旁邊的陳午打趣說道,“隊長,難道是隊長夫人打電話來了,剛纔那句‘你沒有打第二個電話’,簡直太怨念又委屈。”
司靳簡冷冷一記眼刀殺過去,頓時讓陳午的臉色僵硬,連忙反應過來。我是吃錯藥了嗎,怎麼開起了隊長的玩笑,誰不知道他們隊長是最最嚴肅嚴謹的人。
“隊長,我什麼都沒說,這個案子還有點問題,我先去……”陳午準備悄悄溜。
司靳簡叫住他,“回來!給帝都監察院法院打個電話。”
“有何指示?”陳午不明所以。
司靳簡:“問候一下。”
問候一下,後天適合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