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爲自己很瞭解他,彼此相知相戀,但是原來根本就不瞭解。
他的過去,和過去糾纏不清的女人,讓她漸漸看見到一個不認識的裴翊。不是那個慵懶笑着的裴三少,不是那個冷傲冰冷的meco總裁,是一個她從來沒有了解過的另一面。
“好。我知道答案了。祝你玩得開心,不見。”蘇梓寶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徐槿遙連忙跟着追了出去。
蘇梓寶一直強忍着沒哭,但是一轉身眼淚嘩啦啦的止都止不住。
“老闆,要不要去追一下?看起來蘇小姐這次真的傷心了。”言敘說道。
裴翊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收回目光,說道,“不用,時間來不及,去機場。”
……
坐上轎車之後,蘇梓寶哭的眼淚氾濫,見此情景徐槿遙知道她心裡難受,也就先不提顧以安的事情。
但是沒想到哭成淚人一般的女人,卻望着她說道,“去葉宅,找葉二少。”
“啊?”徐槿遙不明所以。
蘇梓寶擦了一把眼淚,聲音哽咽,“現在帝都能夠幫我的人,只有他。”
這句話莫名讓人心酸。徐槿遙遲疑了一下說道,“要不我去找葉二少,你還是回去和裴翊繼續談談吧?顧以安的事情你就先別操心了,我來辦。”
“沒事,我不要緊。”蘇梓寶說完這句話,一個人蜷縮在後座,雙收抱着膝蓋,頭埋在了臂彎中。
徐槿遙看不見她的臉,但是知道她現在一定哭的很慘。偏偏這麼難過的時候,還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去辦正事。
等到了葉宅,蘇梓寶的眼淚已經擦乾了,不過短短二十幾分鍾,就好像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是同爲女人,徐槿遙很清楚她現在一點都不好。
這樣強壓着的狀況,更而令人擔心。
“剛纔爲什麼不直接跟裴翊說顧以安的事情,說不定爲了這個,他就不會去了。”徐槿遙還是忍不住說道。
蘇梓寶望着窗外飛逝的景物,淡淡說道,“如果他要去見緋櫻,那麼我的事情就跟他沒有關係。”
她一向都是不個不願意麻煩別人的人,如果她願意麻煩一個人,那是因爲把對方當做依靠,覺得不分彼此,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顧以安不見了,裴翊就應該爲了她滿世界的找,擔心她所擔心。
可如果,他不是蘇梓寶的依靠,那麼蘇梓寶壓根兒不會拿自己的難處去麻煩他,隻字不提。因爲這些,跟裴翊沒關係。
確實有些慘淡。
在此時此刻,她最需要裴翊的時候,裴翊卻去了另外一個女人身邊,她攔都攔不住。
可是這些傷口越疼,也越讓她堅強。既然無人可以依靠,那就自己去找。她,不需要這個依靠了。
……
“二少,出了點事情,你幫我查一個販賣人口的組織。”蘇梓寶開門見山說道,“顧以安被那個組織弄走了。”
葉寒筠二話不說,說道,“你等着,我立即安排人去查。”
從審問樑家兄妹得出的消息,大致能夠知道這些人的一些特點,葉寒筠安排他手下的人去調查。不過一時半會肯定沒有結果,最起碼也要等到明天早上。
徐槿遙和蘇梓寶都沒有睡意,大家就直接在客廳裡坐着,等着消息。
“你們先去客房休息吧,別幹坐一晚上。等調查的結果出來,我立即就通知你們。”葉寒筠說道,“線索太小,想要鎖定很困難。哦對了,你們找過裴翊嗎?他在境外的情報網不錯。”
雖然他不喜歡裴翊,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也不避諱。
徐槿遙看了蘇梓寶一眼,說道,“找過了,不過裴翊有事。”
“有事?他能有什麼事,再說了什麼事能夠比阿寶的事重要。他人在哪,我去找他。”葉寒筠瞬間怒了,裴翊這什麼態度。
徐槿遙苦笑說道,“你現在就算想找他也找不到,他應該已經上了飛機去馬爾代夫。”
“馬爾代夫?”葉寒筠不清楚狀況,“他去那裡幹什麼,現在meco和卡斯休戰,他應該沒什麼事需要出國吧。”
蘇梓寶還是沒說話,徐槿遙也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葉寒筠意識到他們之間肯定出問題了,追問了一番之後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緋櫻,馬爾代夫。
“我先去客房眯一會,如果有消息麻煩二少告訴我一聲。”徐槿遙忙了一大早上身體有些撐不住了,說道,“希望儘快查到顧以安的消息。”
葉寒筠說道,“徐小姐去休息吧。小桂,帶着徐小姐過去。”
女傭恭敬地帶着徐槿遙走了。
臨走之前,徐槿遙衝着葉寒筠指了指蘇梓寶,眼神示意蘇梓寶也累了一天,不能讓她乾熬着。
葉寒筠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客廳裡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葉寒筠說道,“顧以安的事情你別擔心,我對販賣人口的組織多少有些瞭解,他們從出境到抵達目的地,怎麼也得兩三天,海關查的嚴,沒那麼容易。現在纔剛剛過去第一天,我敢肯定顧以安還在大洋上漂着,對於這些人路上死了都是他們的損失,所以此時顧以安還沒有危險。”
“謝謝寬慰,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只要加快速度,我們一定能找到他。”蘇梓寶抿脣說道。
葉寒筠在她對面坐下,說道,“那我們先把顧以安的事擱一邊,你和裴翊怎麼了。回到帝都之後你們冷戰了一個星期,現在事情發展的也太匪夷所思了。”
“自從緋櫻出現之後,一些事情都不對了。”蘇梓寶半靠在沙發上,自嘲一笑,“她說我守不住裴翊,我現在卻開始覺得她說的沒錯。葉寒筠,我是不是輸的很慘。他要去見舊情人,我攔都攔不住。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我們明明那麼相愛,明明經歷了那麼多風雨考驗,最後卻走到了這一步。”
誰都不知道,當誰出現的時候,生命就會像是轉了個彎一樣,突然就偏離了預定的軌道,向着完全不可知的未知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