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宋宅別墅。
裴翊看了一眼被拆開的保險櫃說道,“已經開了。”
蘇梓寶瞬間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會吧,已經開了?那……那誰出事了?
“不過放心,沒有人出事。”裴翊補充了一句。
蘇梓寶這才鬆了口氣。嚇死她了,沒想到他們速度這麼快。不過還好,裴翊應該是早有防備,不然無法躲過啓動的炸彈。
因爲葉寒筠就在旁邊,蘇梓寶也沒有多說,只是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沒受傷吧?”
“沒有,你放心。”
蘇梓寶這才掛了電話。
而此時,血狼許凡等人看着炸開的保險櫃,一個個臉色氣憤,眼神陰沉。
“老闆,葉寒筠也太狡猾了,還有那個傅宜歡,真沒想到她這麼會演戲,連我們都沒有發現她在說謊。”許凡生氣說道。
這一次搶銀行的風險不低,而且對方早有防備,以裴翊暗絕小隊的強悍都有幾人受了傷,連裴翊自己也受了輕傷,尤其是最後保險櫃裡藏着炸彈,要不是裴翊提醒,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結果大家辛辛苦苦弄了一場,卻被人算計了,什麼都沒搶到,怎麼能不生氣。
“傅宜歡沒有說謊。”裴翊淡淡說道,沒有氣憤難耐,只是多了一絲失望,“想從葉寒筠手中偷東西這條路不用再想了。”
宋英傑反應過來,“老大,你的意思是葉寒筠連傅宜歡都騙?”
“嗯。他那種性格的人,能徹底相信一個人才奇怪。不過以傅宜歡和他的關係,有四成的可能是值得他信任。現在沒搶到大家也不用失望,本來就只有四成的希望。”裴翊沉聲說道。
許凡終於明白過來,難怪裴翊說這一次行動只有四成可能,並不是說他們自己實力不夠,搶不到,也不是說傅宜歡說謊,而是剩下六成,都是葉寒筠不會真的信任傅宜歡。
裴翊早在行動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性,所以他說只有四成。不過對於裴翊來說,就算只有四成的把握,也足以讓他冒險了。
“老大,原來你之前說的四成可能性是這麼回事,我還真的以爲這次能有十成把握,白高興一場。真沒想到葉寒筠這麼陰險狡詐,傅宜歡對他毫無保留掏心掏肺,結果他根本沒有信任傅宜歡,只是利用她設置陷阱,真狠真絕情。”宋英傑忿忿說道。
裴翊淡淡說道,“這就是葉寒筠,估算錯敵人會吃大虧。等我走了以後,你們和葉寒筠打交道,一定要千萬小心,不要掉進他的陷阱。”
這一次行動失敗,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還有最後一個星期。
“啊?老大你要去哪?”宋英傑驚訝說道。
裴翊眼神望着墨脫雪山的方向,“去博一個五成的可能。”
五成。這兩個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一直以來他們行動了這那麼多次,去葉宅偷,去銀行搶,從來沒有哪一次裴翊說成功的可能性高達五成。
最高的也不過是這次搶銀行,只有四成把握。
“看來言敘有了不錯的進展,不過雪山裡面危險,老大要注意安全。你放心走吧,這裡交給我們。不過一個星期之後,不管怎樣老大你都要趕回來,不能讓蘇梓寶嫁給葉寒筠啊。”宋英傑說道。
許凡慎重說道,“老闆,如果一個星期以後你沒回來,我們,是不是要有所行動?”
“不用擔心,等我安排。”
……
蘇梓寶確定裴翊沒事以後,一顆心才慢慢平靜下來。初秋的夜晚很冷,傅宜歡坐在沙發裡默默哭泣,葉寒筠冷厲的看着她,不留一絲情面。
“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你可以滾了。”葉寒筠冷冷扔下這句話,他從不容忍背叛自己的人。
傅宜歡慘淡一笑,“二少肯對我手下留情,我是不是該感到高興。但是對於我來說再也見不到你,不如你就狠狠弄死我。”
“傅宜歡,你見好就收。背叛我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我趕你走已經是網開一面。”葉寒筠厭惡說道,他這句話是真的,那些背叛過的他的人,哪怕是被逼無奈背叛的,比如那個小雅,現在已經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葉寒筠也並不畏懼傅家的權勢,他要是願意,傅宜歡的下場可以無比悽慘。但是到底沒有下這個狠手,連葉寒筠自己也沒有發現,傅宜歡比起其他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是稍稍不一樣的。
換一個人這麼出賣他,絕對不可能活了,就算活下來也是生不如死。他只是趕傅宜歡走,仁慈的連他自己都詫異。
傅宜歡滿臉淚水,聲音嘶啞,“是不是我該慶幸你還對我有一絲的溫柔。但是算了,你還是不用留情,也能讓我徹底清醒,免得還存有那麼一丁點的妄想。”
“傅宜歡,你不要以爲我不敢?我根本不怕你們傅家。”葉寒筠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了,她竟然這麼不識好歹。
傅宜歡扯了扯脣角,淒涼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怕傅家,你不是看在傅家的面子上才讓我滾的。可是我不想滾,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呵呵,傅宜歡。”葉寒筠眸色一寒,聲音瞬間冷了,“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蘇梓寶咳嗽了一聲,說道,“二少,宜歡這段時間一直照顧我,你趕她走,我就看不見她了。難得有這麼一個朋友陪着我,二少是要讓我一個人孤家寡人嗎?”
“阿寶,最近忙着籌備昏迷,沒能陪着你。你放心,等結婚以後,我會把事情都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天天陪着你。”葉寒筠聲音柔和,說道。
蘇梓寶不開心的瞥了他一眼,“你跟宜歡怎麼能一樣,我能跟你聊八卦,聊女人間的私房話?”
妥妥的被嫌棄了。
“我不管,你想不想見宜歡是你們的事情,但不能阻止我見宜歡。大不了你就不要見我好了。”蘇梓寶揚了揚下巴,慢悠悠說道。
葉寒筠真是拿她沒有辦法,無奈妥協,“好好好,我收回剛纔的話,你高興就好。”
如果傅宜歡陪着蘇梓寶,葉寒筠怎麼可能不見她,所謂不見也就成了一句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