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湛森,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白漱寧突然對上他的眸子,清澈明晰的眼底,一道亮光悠悠閃過。
聞言墨湛森只是一頓,眼眸低垂,好看的劍眉微微落下,大手撫上她的臉頰,驀的吻上了那嬌豔的脣。
夜,深了,帶着一絲曖昧的氣息,月光透過窗臺,輕輕灑入屋內。
待到第二日清晨,白漱寧用被子輕掩着臉,眸中帶了一絲羞澀,但被子下的脣卻不住的上揚。
昨日漸晚之時,她宛若悠悠的聽到了一聲,“漱寧,對不起。”
任誰也不敢想象,一個叱吒商場的男人,竟會在深夜,輕吻一個女人的額頭,用脣劃過耳畔,說一句抱歉。
“怎麼,還不起牀?”墨湛森此時已經端來了早飯,本應微冷的臉龐此刻竟顯得十分有溫度。
本應寬鬆的運動服此刻穿在他的身上雖有些顯小卻並不顯突兀,脣邊掛笑的模樣倒全然沒了墨總的樣子,好似一個平凡人家的丈夫般爲妻子準備早飯。
白漱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微微伸了個懶腰,嘴中竟打氣了哈欠,睡眼朦朧的模樣倒着實讓人心疼。
“等會再吃吧。”這句話剛說出來,身子一軟,竟又躺了下去。
墨湛森好笑的將手中的早餐放到一旁,輕輕的扶起穿上的女人,軟若無骨的腰肢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臂之上,一股異樣的暖流輕輕劃過身子,身上的氣息也暖了起來。
感覺到身旁人的怪異,白漱寧的瞌睡瞬間驚醒,連忙往一旁挪了一步,臉上帶着討好的笑,“我餓了。”
“正好,我也餓了。”話語之中似乎另有所指。
白漱寧與他在一起雖不久但卻也不斷,當即便讀出了他的意思,連忙的挪開,離他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後,臉上的笑帶了些諂媚,櫻紅的脣微微張開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吃早餐吧。”
說着,也不管身旁的人如何,自顧自的從他的上身繞過端起了牀頭的盤子,連忙拿起裡面的一塊三明治吃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墨湛森甚覺好笑,大手一撈,將人撈到了懷中,輕閉雙眸,微微一歪,頭便倒在了身上女人的頸脖之間,貪婪的吸食着這身上女人的體香。
白漱寧的身子爲之一顫,但卻並不敢有大動作,連忙吃完了手中的東西,掙脫了身旁的人。
“我吃飽了,等會要先去上班了。”說着,逃似的爬下了牀,到浴室中換了衣服便準備離開。
臨走前卻瞥到了墨湛森身上的衣服,因爲原是給自己父親買的,父親身高不高,所以此刻衣服穿到高挑的他身上倒顯得有些小了。
“你這衣服……”白漱寧有些顧慮的開口,若是給他買衣服,路上必然會耽誤許久,因着給公司的一些人放了假,所以臨創優品的策劃案還得自己再去完善,免得耽誤太久,可是他穿着衣服……
墨湛森倒是看出了她的顧慮,微微的勾起了脣,眉目微挑,眼眸凝視起了她。
本是站在門口的人此刻倒是被看的有些發毛了,當即便差點說出我去買這樣的話,卻不想下一秒,墨湛森卻道:“會有人送來的。”語氣之中無比的輕快。
當下,白漱寧安下了心,微微的瞥了他一眼,跺了跺腳便離開了,眉眼之間帶着些許嬌羞。
眼見着白漱寧出了門,墨湛森便恢復如初,面無表情的打了個電話,微冷的話語讓對面爲之顫抖。
不久,便有人按響了門鈴,站在外面的人恭敬的捧着一套西裝遞了上來,在門外等候着。
換完衣服的墨湛森回到了原來的墨總模樣,西裝革履之下,臉上也掛着寒霜,讓人無法靠近。
剛剛還在屋裡的那些柔情,如此好似全然都是假象一般。
白漱寧滿心雀躍的回了公司,剛坐下來,陳秘書便一臉神秘的出現在她面前,臉上也帶着些許不愉快。
“怎麼陳秘書?”
聽到問話的陳秘書連忙將手中的照片藏了起來,搖着頭道:“沒事。”
見狀,白漱寧更是不信,起身繞到他的身後,將他手中的照片抽了出來,剛瞄到一眼,臉上的震驚便盡然顯露。
陳秘書連忙搶過了照片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白書音出現了,而且,現在還是h市當紅的演員。”
這句話一出,讓本就震驚的白漱寧更是震驚,雙腿微微抖了一下,連忙攙扶着桌子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深呼了幾口氣,這才平過心來。
出現的正好。
白漱寧的眼眸此刻突然帶上了猩紅,一雙手在桌子下捏成了一團,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刺寒。
“那便讓她出現快活段時間吧,這筆賬,我早晚會給她算清的。”此刻,白漱寧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話語之中帶了些恨意。
本來,她的父親不會死,本來,她的孩子也不會死。
她本想放過白書音的,可是,她又什麼時候願意放過自己?
“呵。”
白漱寧突然冷笑了一聲,眼中的恨意擰成了一團,通身的冷意蔓延在這狹小的辦公室。
一旁的陳秘書見狀有些心疼,但是以他的立場,無權開口,只得看着眼前的人內心糾結、無助,自己卻絲毫的忙都幫不上。
良久,白漱寧終於嘆了一口氣,臉上又掛起了笑,“你先出去吧。”
說着好似無事人一般拿起筆準備翻開文件夾,但是陳秘書看的清楚,那隻拿筆的手,在微微顫抖。
陳秘書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終究沒再說什麼,緩緩的離開了辦公室。
這段糾紛,終究只有白漱寧一人能夠化解,他始終是無法說上什麼話的。
陳秘書剛出辦公室的門便轉上了前來的顧佳寧,不由得暗自皺眉,這個女人,來的過於頻繁了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顧佳寧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陳秘書盯上了,徑直的往辦公室走去,不曾側目。
這倒也對,她素來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包括墨湛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