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記者朋友,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如果是白氏集團內部出了問題導致客戶嚴重損失。白氏集團將三倍賠償,但若不是請大家給白氏集團一點時間,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處理妥當!”
白漱寧說完,一頭鑽進了警察局。
“你就是白氏集團的法人?你知道客戶蒙受了一個多億的損失的社會影響性有多大嗎?這件事情已經是刑事案件了,產品也移交上去了,你先進去坐下。”
警察說完把門打開示意白漱寧坐下。
老陳抱着雙腿蜷縮在地上,看見白漱寧來了更是羞愧的不敢說話。
“陳叔,您起來,事情不怪您,這事情出來了一定是有原因的,您坐。”白漱寧四下看了看,也知道陳叔大約很愧疚,安撫了幾句。
“白總,白小姐,我……我辦事不力,這麼貴重的手飾被掉包了,假貨的輻射很嚴重完全沒有消磁,您……您……”老陳說着眼淚花流了出來。
“放心,清者自清。既然不是我們故意爲之,對方無論說什麼也沒有證據。很明顯咱們是被人陷害了……不過是誰就要警方幫忙處理了。”
白漱寧緩和了語氣,隨即去跟警察溝通起來。
“白小姐,這件事的確難辦。”看見她愁容滿面,警察也是焦頭爛額。
手機剛好響起,白漱寧接通,見是墨佳璇,小聲解釋:“公司的產品被掉包,事情已經嚴重了。這件產品是客戶送來檢測發現的,一個億,如果白氏集團不能妥善解決,恐怕影響會繼續擴大。股價已經逐漸受到影響,這次……很難。”
墨佳璇點點頭,“我跟哥說。”
屋內兄妹二人都在,墨佳璇早已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蚱。
而墨湛森卻始終坐在沙發上,一張俊臉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冷靜。
“哥,你說怎麼辦,嫂子人在警察局已經被下通碟了。客戶要求三倍賠償外加精神損失費,共計五億美金啊哥。”
墨佳璇已經慌了神兒在客廳裡嚷嚷了起來。
“坐下,別慌。這款手飾是你嫂子懷孕之前的得意作品,當時手稿就已經價值不菲了。這套手飾摻雜了很多工藝,鏤空景泰藍手藝、檀香木珠球定心。沒記錯的話,表面還用了老金打造的手藝活。”
墨湛森看起來並不慌亂,手指在身側輕輕敲擊着,“手藝人做的活,仿貨一定有差距。”
他很冷靜的看着圖紙,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好,好。”墨佳璇眼睛一亮,答應着就鬼急鬼急地出了門。
而身後,男人長身立於一側,黑眸微微眯了眯,很快打了電話出去。
……
白漱寧從警察局回來時,已經是凌晨了。
警方輪番審問許久,審到墨湛森已經忍無可忍,便直接過去將人接了回來。
“好好休息一會,嗯?”下了車,墨湛森牽着她回到房間,看見妻子臉上的愁容,俊臉又陰沉了幾分。
白漱寧搖頭,“公司提供了原產品細節設計圖,就是不懂產品的外行人都能看出來,這一個億的足水頭和幾千塊錢的秀玉的區別。色澤,雜質,二者相差很多,手藝細緻程度更是完全不能比。”
她頓了頓,“客戶剛戴了一會,就開始皮膚出現大大小小的紅斑,並且心率大大過快,人現在都在醫院裡昏迷不醒。這肯定是有人暗中搞鬼。”
墨湛森知道她心裡擔心,便將人輕輕攬入懷裡,啞聲道,“放心,交給我。”
她點點頭。
擡起頭看見男人那樣堅定的表情,鼻尖還能嗅到熟悉而有安全感的氣息,便輕聲“嗯”了一下。
“我去看看小沐沐。”
“好。”
小傢伙如今還總是貪睡,這個時間點早已在自己的小牀上呼呼大睡。
白漱寧進去時,便看見他趴睡在牀上,嘴角還流着口水。
“小笨蛋,你倒是無憂無慮。一整天沒見到媽媽,也不會想念麼?”
小沐沐哪懂這些,何況他此時睡的安然,便只咕嚕兩聲,不知道夢見了什麼,隨後小嘴蠕動了下,吧唧吧唧的。
白漱寧失笑,忍不住傾身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滿滿的母愛溢出來,根本捨不得走。
而深夜,墨湛森已經驅車離開。
她一直覺着嫁給墨湛森最好的一點便是安全感,這個男人從未讓她有過片刻憂心。
……
翌日早晨,墨湛森便拿着一張照片遞給了她。
照片上的人白漱寧當然認識,是自己專程從警隊裡聘請回來的專業保管員。
“張成?什麼事情?”白漱寧一臉疑惑,看着男人略顯疲倦的模樣,有些心疼。
墨湛森由着她幫自己擦臉,啞聲道,“就是他。之前的監控雖然被人爲銷燬,但是道路監控這東西在,連夜排查,只有他在這個時間段行爲可疑。”
“怎麼會是他……那、那警方怎麼說?”
“這不是還沒有移交警方嗎?這事兒不能家法處理,不能心軟。”墨湛森單手扣住她的腰,手指有節奏的叩擊着,湊近了垂眸看着她,“依你的想法處理。”
他在等她的迴應。
白漱寧不傻,輕輕靠在男人胸膛裡,有些心寒的道:“當然要移交警方,知法犯法不說,還是故意陷害白氏集團,豈能隨意放過。”
……
而另外一邊,事情敗露的當下,宋洋便格外惱怒。
“張成的腦子還是不夠用,幹這種事還不避開監控?他腦子進水了不成。怎麼……人還在家裡?發個郵件過去,匿名文件。”
宋洋很惱怒,看見桌子上的手飾就來氣兒。
本想借這次的事情扳倒白氏集團,沒想到事情剛開始就露了馬腳。
“好,老闆。”男人應了幾聲順手把手飾裝進了袋子裡。
“郵給他。”宋洋叮囑了幾句。
裡面內容很簡單。
“假如事情無可挽回,你就在裡面呆着。事情的嚴重性你明白,你兒子的學費生活費老人的贍養費,家庭的所有開支老闆幫你給了,自己長點心,什麼東西應該說什麼東西不應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