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不要任性了。在家裡住得好好的,幹嘛要搬出去住啊?而且,你這不是胡鬧嗎,剛剛結婚就自己出去住,墨湛森同意了?”
白程語氣不滿,看着白漱寧,手中的碗筷也“彭”地一聲放下了。
白漱寧擔心白程的身體,“爸,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這些天,我經歷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從前的我真的很不懂事,不管是有關公司的,還是家人這方面……”
想到白程昨天晚上維護白書音的樣子,白漱寧如鯁在喉,說到這裡就哽咽了。
看着白漱寧眼圈紅紅的樣子,白程心底一軟。
“寧寧……”
“爸,你別說了,而且我已經結婚了,再繼續住在家裡也不好。”白漱寧心意已決。
只是合適的房子並不是白漱寧想象中那麼好找的。
“怎麼連一個合適的都沒有……”最開始,白漱寧是在租房網站上自己查找的,等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卻都是租房中介,很少有直接對接房東的個人房源。
好不容易找到了幾處直屬房東的房子,白漱寧自己跑了幾家之後,卻也都很不滿意。
無奈之下,白漱寧只好直接加了幾個看起來還算靠譜的房產中介的微信,讓他們幫忙給她找一下。
在找房期間,白漱寧就暫時住在公司的辦公室裡面了。
所幸在白漱寧的辦公室裡面有一個不算小的雙人沙發,白漱寧從家裡拿了幾條毯子,一個枕頭,和一些簡單的換洗衣物,跟陳秘書打了聲招呼,當晚就是在沙發上睡的。
第二天。
清晨,八點四十五分鐘。
“叩叩。”陳秘書的聲音輕聲傳來,“白主管,你醒了嗎?”
一夜幾乎都沒有睡着的白漱寧聽到動靜,很快就醒了過來,“嗯,進來吧。”
等她坐起身,才覺得精神一陣恍惚,額頭也開始一跳一跳地疼了起來。
“還沒吃早飯吧,這個粥你嚐嚐,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陳秘書給白漱寧特意帶了一個保溫盒,“這是我早上在家自己煮的。”
“好,謝謝。麻煩你了。”
陳秘書的笑稍微有點靦腆,“我們都在一起共事這麼久了,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做我妹妹看呢。”
白漱寧心中一股暖流,看着面前的皮蛋瘦肉粥,暖呼呼的冒着溫氣。
是啊,陳秘書已經跟了她們白家這麼多年,甚至比親人還要更加了解她……在家裡住的時候,爲了照顧白書音的口味,他們一家子都是吃的西式早餐。
頂多就是白程吃不慣的時候會讓阿姨榨杯豆漿來代替牛奶。
吃過早飯後,白漱寧就在辦公室裡換了一下內衣,因爲外套沒有帶過來,她出去去化妝間洗漱的時候,就穿的是昨天穿的那件外套。
“怎麼白主管今天穿的跟昨天是一樣的衣服啊?”
“是啊,哎?你看她手裡還拿着洗漱用品,可能是昨天在公司裡面待了一晚上吧。也許是加班了。”路過的人都是一大早起來過來上班的,看見了白漱寧從化妝間裡出來,都偷偷地低聲議論着。
接下里的幾天,白漱寧還是一直都住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剛開始,公司員工還以爲白漱寧是在通宵加班,只是連續着好幾天都過去了,這誰都知道肯定不會是因爲加班了。
結合着白漱寧還是剛跟墨湛森結婚的狀態,有人已經開始猜測是不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出現問題了。
“不會是墨湛森出軌了吧,所以白主管就跟他分房睡了?”
“不會吧,這不是纔剛結婚嗎。那白主管怎麼不回孃家啊。”很快,白氏公司裡面流言四起。
最開始,陳秘書聽到底下的人說這些,還會管一下,讓他們別再私底下議論上級。
可是隨着說的人越來越多,陳秘書也是有心無力了。
“白主管……”
只是白漱寧一如往常,就像是壓根沒聽見這些議論一樣,陳秘書都不知道該不該跟她彙報了。
看見陳秘書欲言又止的爲難模樣,白漱寧就已經猜到了她想要跟自己說什麼。
“好了,那些人說的話我也都聽見了,沒事,不重要的。反正我現在就算是在意,也只能先住在公司裡面了。”而且,她已經接到了房產中介的電話,打算下班了之後就去看房子。
很快,她應該就可以從公司裡面搬出去住了。
“好吧,那就好。你在沙發上睡也的確太辛苦了,要不我幫你訂一下酒店呢?”好幾次,陳秘書進來的時候都發現白漱寧表情痛苦地扶着腰,可能是因爲沙發墊子太軟了,白漱寧睡得一定很不舒服。
“不用了,現在公司正是在用錢的時候,能省一點就省一點吧。”
要是用自己的錢去住酒店,白漱寧會心疼,用公司的錢去住的話,白漱寧只會更心疼……
另一邊,在墨湛森的辦公室裡。
“她這幾天還是住在公司裡?”墨湛森半躺在老闆椅裡,雙腳放在前面的辦公桌上。
神態略微疲憊。
成久一依舊是一身考究的西裝,“是的,墨總。而且今天晚上有個房產中介給她打了電話,這個的話,需不需我……”
白漱寧在網上找租房的時候,成久一就已經得到消息了。
他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墨湛森,墨湛森他沉吟了一下,就讓成久一先觀察着,順便把白漱寧的電話給監聽一下。
所以,白漱寧的找房進度盡在墨湛森的掌控之中。
“不需要了。我今天晚上會去找她。”墨湛森已經差不多要失去耐性了。
白漱寧在白家住不下去,無家可歸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嗎?
沒想到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寧可窩在公司的沙發上受苦,也不肯跟他求助!
“是的。墨總。”
晚上,白漱寧下了班,按照跟房產中介約定好的地點準時到達。
一推開咖啡廳的門,卻看見是墨湛森一身冷氣,坐在桌前。
她震驚道:“墨湛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