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的突然變化倒是嚇了何建康一跳。
不過畢竟是在帝都混的一方人物,只是被君瓷身上那種突然外放的氣勢驚到了。
眼前這個少年很明顯不是剛纔那樣懦弱的樣子。
扮豬吃老虎?
若是別人恐怕還會被嚇一下,但是他何建康在帝都混了這麼久可不是被嚇大的!
“呵?”
何建康冷笑一聲:“那你知不知道敢跟我何爺談條件的人,下場如何?”
這是恐嚇上她了。
未等君瓷答話,何建康得意的揚起嘴角,彷彿是在炫耀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他們都死了!”
“殿下,他在放屁,他手裡可沒出過人命。”
君瓷:“……”
裝逼瞬間被咕嚕揭穿,這讓人多尷尬啊。
不過就算沒出人命,君瓷也大概估計的出,這個何建康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何建康還是虛的,說完話以後,眼睛往君瓷手中的刀望了一眼。
刀光太過扎眼。
面前少年的嘴角勾起的笑容,足夠蠱惑人心,然而在這蠱惑中,卻開始出現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陰寒。
“何爺這句話,看來我不賣個面子是不行了,那我在這裡願意很明確的答覆何爺。”
君瓷話語微頓,接着,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你算個什麼東西?!”
她說完這句話,那刀子從她手中被猛地一擲。
“砰!”
刀身順着何建康的腦袋飛過,直接插進了他後面的太師椅中。
穩穩當當的,那一剎那間,何建康寒毛倒立,料想不到這個君瓷說動手就動手,嚇得心顫的腳步往後一退,正要尖叫出聲的時候,君瓷已經閃電般的將桌上的桌布一抽。
幸虧現在上面沒有擺着什麼東西,唯一一個燭臺因爲桌布抽離摔到鋪了地毯的地上,只發出一聲悶響,根本引不起門外的人注意。
何況,這會所隔音。
而君瓷抽出桌布,隔着手掌就捂上了何建康的嘴。
她想不讓自己乾淨的手碰到這張肥膩醜陋的臉。
“你何建康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跟我談條件?”
明明看起來纖細的手掌,卻擁有巨大的爆發力,死死的捂住了何建康的嘴,摁着他的整個腦袋,讓他只能露出眼睛,因爲不能呼吸,下意識的掙扎時,臉色越來越漲紅,一雙手只能無意識的掙扎。
“既然你說跟你談條件的都死了,那你知道跟我談條件的人會有什麼下場麼?”
他只能看見涼薄又帶着殺氣的低醇聲音,像是要浸潤他的骨頭一般,爲他的四肢百骸都帶來了涼到骨疼的感覺。
何建康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實質的死亡威脅。
他根本就想不到,這個少年爲什麼會直接對他出手。
他原本只是想拉人過來威脅教訓一番,卻根本想不到,這會爲自己的性命帶來威脅。
鼻子已經完全無法呼吸,何建康因爲窒息現在臉色已經帶上了一層泛着白的青灰色,本就肥膩的臉此時猙獰到可怕,在何建康就要完全失去直覺的那一刻,君瓷眼眸裡閃過一絲譏諷,這才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