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者就是姜奕的爺爺,姜劍儒。
他當然也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幫和藹,只是大概是由歲月沉澱成了如今的模樣。
然而君瓷知道,透過咕嚕給的資料,這位老者是個絕對的狠人。
想當年從一個一無是處的毛頭小子能夠一路殺到如今帝都的權利中心,成爲衆人仰望的存在,也是姜家最大的依仗,便可知他的能力。
只是年紀大了,再加上現在姜家的後輩出色者比比皆是,老人家不願意再像當初那樣去爭什麼罷了。
可他身上的那種威懾力,還是若隱若現的散發着。
和別人不同,姜劍儒第一眼看見君瓷,便察覺到了她的不同尋常。
並不是別人看出來的那般,他透過君瓷帶着笑吟吟的嘴角以及眼中的隱忍鋒芒,看到了一個上位者絕對的強大氣場。
這個少年,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甚至比他年輕時候那份,都要來的危險。
她身上一定經歷了許多事情,否則不會有這樣的氣勢和鋒芒。
自己的孫兒,怎麼認識了這樣一個人?
他第一時間,便覺得有些不妥。
然而再看一眼姜奕,發現自己的孫子笑的挺開心的給他介紹:“爺爺,這是君瓷,咱們龍府大學新進來的大一物理系學霸,乘月叔上次跟您順口提過的那個。”
再看君瓷,此時已然極有禮貌的對着姜劍儒溫聲道:“姜爺爺您好。”
雖然危險,但是姜劍儒聽出了君瓷話音末尾的那絲慵懶和懶散。
她並不是帶着什麼意圖而來。
姜劍儒心中一頓,就像平常的老年人一般,緩緩道:“知道了。”
說着,又站起身來,揹着手撇了君瓷一眼:“上回乘月說的那孩子就是他啊?”
他站起來的時候,君瓷才發現,姜劍儒的背影還是挺得筆直的,個頭約莫也是一米八。
姜家果然基因好。
只是聽到君乘月在這位老者面前提起過自己,君瓷心中莫名的一突。
君乘月沒事在一位完全扯不上干係的老者面前提自己幹什麼?
姜奕大概也是看見君瓷的臉色比較微妙,出聲解釋道:“君瓷,就上次乘月叔見過你,來我家的時候問了我一下,爺爺在場聽着呢。”
原來是這樣。
然而,上一次見過自己特地來問,君瓷這下可以斷定這個君乘月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她輕輕的“恩”了聲,沒泄露自己的情緒。
“沒事幹下去玩吧,我知道了。”
姜劍儒揮了揮手,似乎不想讓他們打擾到他的樣子,身影也緩緩的坐了下去。
姜奕看着,順口問了句:“你腰疼好點了?”
“我好不好要你管?昨晚幹嘛去了?”
估計是沒忍住,姜劍儒還是忍不住訓斥了姜奕一句。
剛纔的和藹老者剎那間消失不見。
姜奕把臉一撇:“昨晚那麼多人伺候關心您來着,哪輪的上我!”
“你!”
姜劍儒順手一指,姜奕一笑立刻拉了拉君瓷:“溜了溜了,再不溜我爺爺打人了。”
明顯是經常幹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