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奕房間幾個人在接受世界觀重塑的洗禮,君瓷這邊跟着下人來到了薑母的房間。
姜奕父母的房間和姜奕的差不多,區別在於樓閣小一些,像是簡單的廂房,但裡面的處處裝修都透着古典高雅的氣息。
最重要的是,大廳裡面不僅是坐着薑母,還有君乘月。
他除了穿着白色西服,還披着罕見的毛領大衣,像是十分畏寒的樣子。
臉色蒼白,修長的指尖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翩翩風度如一個生活在畫中的美公子。..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把年紀了還沒結婚,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他優雅徐徐的吹了一口茶的熱氣準備品下的時候,眼角餘光就看見了君瓷的身影。頓了一下,便將茶杯重新放回桌上。
看見他在,老實說君瓷沒什麼好心情。
尤其是看見君乘月就想到了君乘白那天面對自己時,那種悲傷到無以復加的眼神。
一遍遍的,在她心頭縈繞重現,令她徒增煩悶。
走進屋內,薑母看見君瓷,展開笑顏,君瓷先喊了一句:“伯母。”
薑母點頭,伸手讓她過去,待君瓷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君瓷的胳膊看着君乘月道:“這次叫你來是有事情要對你說。”
她對君瓷特別親暱的態度,已經讓君乘月看了好幾眼了。
他雖然看起來狀態不是特別好,但一雙眸中還泛着深不見測的笑意。
薑母說完話,他突然握拳到嘴邊咳了咳,引得君瓷看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薑母看了他一眼,也頗爲有些憂心,嘆氣道:“這事是乘月才告訴我,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聽見這句話,君瓷眉心一秉。
她就說有君乘月在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薑母看向了君乘月,君乘月輕咳兩聲,聲音低柔的開口:“君瓷,其實一直有件事沒告訴你,你的父親,其實只是失蹤了,他還活着的,我最近本來已經找到他了,打算讓你們父女相見,也做個證明,讓你們團圓,可沒想到,有人還是從我手上把你父親給劫走了。我懷疑是跟當初暗害君梵的人一夥的,這件事,也是叔叔的疏忽。”
他說的不能算是頗爲肯定,但有種真情實意的憂心,讓人不自覺間或許就信了。
君瓷知道真相,現在看見君乘月當着她的面說瞎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她算是知道了君乘月的意圖。
明明君乘白就一直是被君乘月囚禁,包括她的母親。
現在她把君乘白劫走,君乘月找不到下手的,既懷疑她但又沒證據,現在乾脆將這件事給拋了出來,衆人皆知。
還能把鍋甩到當初暗害君梵的那波人身上去。
他也不想想,再有能耐,那波人都是無法從他手邊劫走君乘白的,也就只有君瓷手中握有咕嚕這樣的逆天bug了。
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君瓷甚至懷疑,有可能當初君梵出事,跟這君乘白脫不了干係。
雖然不確定,但君瓷心中已經升騰起了一種懷疑,就如同君乘月懷疑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