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濘是真心疼司月,這她孃的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兒!
時嬌藍有些哭笑不得,覺得卓濘是在誇她,可又覺得是在說她事業不順利,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小月心情不好,但這個時候叫你過來,看樣子是真將你當成自己人了,既然來都來了,那她也沒想瞞着你,她最近的確是遇到了個一件大事兒……”卓濘見時嬌藍有些困惑的樣子,乾脆直接將鑑定拿了出來,往桌子上一拍,“自己看吧!”
時嬌藍一瞅,嚇了一跳,連忙擡眼盯着司月。
司月拿着杯子:“驚喜嗎?那麼不要臉的一家人,果然不是我的親人。”
“不過,可惜啊,我真正的親人情況可能也好不到哪裡去。”司月又道。
“怎麼這麼說?”時嬌藍愣了愣,卓濘,向後一仰,一副大佬模樣,抿了口酒。
“寧心兒說我外公外婆都是罪犯,早就死在監獄裡了,而我的母親是個瘋子,也在十年前去世,至於父親嘛……不詳,但能對瘋子幹出那事兒的人呢,能是什麼好東西?雖然這話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總不可能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就算不是那瘋子生的,也會是其他人,而那其他人,卻能將我拱手扔在寧家,又這麼多年不聞不問,要麼就是壓根不想管,要麼就是壓根找不到或是不在乎我的存在,所以……和寧家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是找不到她,或許能好受一點。
可她很擔心自己是寧家某個親戚家的孩子,半送給寧家的。
以前不是經常有這種事兒嗎?誰家若是生多了女孩子,就送給沒女兒的人家,一輩子劃清界限了。
而她出生的時候,還沒有寧心兒呢,所以也不敢保證是不是當年寧家人突然想要個女兒慰藉失去兒子的痛苦,才找人買了她。
如果是這樣,那她真的寧願自己是天生地養,反而還省事兒了。
“……”時嬌藍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今天很閒,別的話我也不會說,就負責捨命陪君子吧!你請客,我陪喝陪聊,好好發泄一下,再想想下一步要怎麼走。”
司月擡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下:“是啊,人活着呢,哪有過不去的坎。”
她現在,也只是怕死而已。
只要沒死呢,凡事都還是有希望的。
憋屈是憋屈,不代表就這麼要放棄自己了。
倘若真的逼到了無路可走,她也不能只讓自己不痛快的到沒到底啊!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說說笑笑的,氣氛壓根就不低迷,不過樓上,傅華就操心了。
“你就這麼放心她們三個女人?不怕喝壞了司月嗎?”傅華實在不瞭解,女人既然心情不好,帶着去買些東西,吃些好吃的,更或者回家躺在牀上你儂我儂一番,不就好了嗎?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感情上滿足了,其他事情還是事兒嗎?
“所以說,這麼多年了,卓濘瞧都瞧不上你。”慕寂白連個餘光都沒給傅華,慢條斯理的喝着他的茶。
傅華咂了砸嘴,看了一眼那精緻的茶具,真是無語了。